有一瞬间,许闻音几乎融化在结弦的目光里。吻我吧,她静静闭上了眼睛,让我们确认彼此是对方的唯一吧。
但结弦只是轻轻低下头,抵上她的额头。
结弦今年十九,他没有谈过恋爱,但他成长在一个非常温馨的家庭里。爱,意味着让对方幸福的责任。自己足够成熟吗,自己有这个能力吗?
面对珍爱的她,他不敢伤害她一点。他贪婪地嗅着她的香气,嗓音清亮:“这首歌是新的短节目,喜欢吗?”
——好家伙,破坏氛围,你也有一手。许闻音失笑,和他拉开距离:“教练编的,我哪有不喜欢的。”
她轻快地滑开:“来吧,跳跃构成是怎样?”
“我试着把3a放在了后半段——”
虽然在冰演中已经有了非常多的交流,但第一天作为许闻音的教练,惠尔曼被新学生刷新了认知。
“短节目和自由滑都编好了,每个每天合乐10遍?”惠尔曼翻看着她的训练日程,上面五颜六色地标注着不同的条目,“滑行训练、跳跃训练各一小时?你这的确用不上陆地训练了,你都在冰上跳。”
“当然我还要进行芭蕾和街舞的训练,麻烦教练推荐一下。”许闻音说道。
这是结弦的训练方式。没有额外陆地训练,全靠冰上训练的他,整个腿部肌肉的构成完全是为了完成跳跃和减缓落冰,因此看起来修长又强壮。
惠尔曼刮目相看:“wow。女士你真是太棒了,我能为你做什么?”
“……说实话,我正在经历发育关的困扰。”她从2月开始到现在6月,156窜到了159cm,马上要到160了。
惠尔曼抿唇:“我不会太过限制你的饮食,但你需要自己有节制——”
“不,教练,我恰恰需要你严格限制我的饮食。”许闻音目光灼灼,“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传言,我是来这里接受科学正规的训练的。我希望在奥运会上为自己的国家拿到奖牌,为此可以经受一切的苦难。”
嚯!还以为是一个饿惨了的小女孩,挥舞着大把钞票只为了来瑞士吃点好的……那他得上点心思了。
惠尔曼沉思:“我没有度过女单发育关的经验,但我认识一些已经退役的女单或者双人滑选手,也认识一些手下有发育期女单的教练……”
外国教练,人脉广。被称为“阿尔卑斯山救生员”的惠尔曼迅速联系了老朋友。各地的女单发育期数据纷至沓来,综合计算后,惠尔曼以瑞士人的乐观的猜测,许闻音的发育关会持续到9月。
“我建议你减少跳跃的时间,只保留少量跳跃次数,维持脚感。”惠尔曼认真观察许闻音的训练,给出了一系列调整建议,“趁发育关导致跳跃不稳的时间里,我们来练习柔韧度和旋转吧。要知道,你虽然在青年组能拿到3级定级,但成人组的标准里你只能拿到2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