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刺骨的寒意遍布全身,少年微微蜷缩着身子,希望能抵御那股不知名的寒意,可最终还是奢望,无论他怎么做,那寒意还是遍布全身,少年无奈地睁开眼,入目一片漆黑,看不见一丝光亮,就像少年目前的前路一样,漆黑无光。
“哥,辰风,你在哪?”忽然一道熟悉的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这是他的好友谢若黎。
“我在这,若黎。”沐辰风揉了揉额角,低声回应着。
“哥,我怕。”若黎低声啜泣道。
“别怕,我在这呢,我不会离开你的。”辰风搂着若黎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他们不知道在这黑暗逼仄的空间呆了多久,也不知道最终的目的地是在何处,他们好不容易从那家孤儿院里逃出来,好不容易开始他们新的生活,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老天却给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们想不明白,明明一切的美好都快要实现了,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辰风一直天真的以为是孤儿院的院长派人抓他们的,可他不知道自己是逃离了狼窝又来到了虎口,若他知道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不知行了几日,他们被驱赶着下了车,带着头套登上了船,下车的那一刻,辰风闻到了咸涩的海风,他想自己应该是处于某处海港口吧,也是从这时候才知道他们不是被自己的院长抓住了,而是被另一伙势力抓住,前路如何,就连一向以胆大自称的辰风也感到些许的忐忑。
“大哥,这次三弟弄了不少好货,你要不要挑一个放在身边伺候。”木易兴致勃勃的朝着夜魅建议道。
“没兴趣。”靠在座椅上面的夜魅垂下桃花眼懒懒的说。
“别啊,这次特意给你找了一个惊喜,你这样我很伤心的好吧。”皓月故作一副西子捧心状。
夜魅白了他一眼清冷地道:“惊喜?你也会搞惊喜?”
“靠,哥,你不能小看我好吧。”
夜魅敷衍地点头,随即正了正神色慵懒地说:“到时候我会去看看,言归正传今天我们是来讨论新开的这家俱乐部,不要跟我东拉西扯的。”
说道正事,皓月理了理衣服坐下皱着眉头,“你说这奇不奇怪,这红楼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白启看向夜魅,“我也没查到,哥,你查出来什么结果了嘛?”
“夜色这几年太高调了,动了许多人的蛋糕,一时查不出也是正常。”木易靠在沙发上懒懒地道。
“那我们就这样一直被动挨打。”白启有点不高兴。
木易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水中浮浮沉沉的茶叶,“谁说我们要被动挨打了,趁着这次他们的打压,我们换一个模式,以后我们经手的奴隶非预约不调教,退居幕后,这样物以稀为贵,等到市面上我们调教的奴隶少了,人们自然会懂得谁家的好。”
夜魅伸手拿走木易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道:“这件事有利有弊,就目前形势来看,利大于弊,正好把那些脓疮全部挤掉,你们怎么看?”
白启摊了摊手道:“我没意见,老鼠要慢慢清,但眼下新来的奴隶还是按照惯例平均分下去吗?”
夜魅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杯子,“我们四人平均分了亲自带,不过调教好了先别卖,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们就玩一把大的,等到事情解决了,到时候是卖是留你们自己决定,你们看怎么样?”
“那这次的拍卖会呢?我们半年前就在网上宣传了,也取消?”木易疑惑地看着夜魅。
夜魅沉思片刻道:“拍卖会就不取消了,岛上不是还有未出售的奴隶嘛,也够支撑拍卖会了,正好在拍卖会那天正式宣布夜色以预约为标准进行调教,每年限量出售奴隶。”
船摇摇晃晃地行驶了一夜,终于赶在了晨光乍现的早晨靠岸了,一群少年们彼此依偎着慢慢走下船,走向那个他们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他们被摘下头套,久违的光亮刺的辰风有一瞬间的失明,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只来得及看见港口以及繁华热闹的海滩,他还想细看就被看守在一旁的人用鞭子抽的一个踉跄。
“看什么呢,在这里,最好管住你们的嘴、眼睛,不该看的不该说的少看、少说。”看守呵斥着辰风,推搡着他朝远处走去。
多年以后辰风回想起来,不禁摇头苦笑,若是从那一刻开始,自己就知道夹紧尾巴做人,后面的日子也不至于过得那样辛苦。
少年们被像畜生一样赶着进了一间浴室,强制性脱掉衣服,高压水枪冲洗着他们身体的每一处,冰冷的水压打在人身上带着微微的刺痛,很快就有压抑的哭声传来,一个接着一个,辰风护着瘦弱的若黎躲在人群中,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跟他所认知的世界不同,他刚刚在港口看见有不少漂亮的少年不着寸缕被锁链锁住脖子,像狗一样被人牵着爬行,他不清楚接下来的日子自己会不会也像那些少年一样,可眼下他什么都做不了,人生地不熟,他只能保存实力,摸清路线,然后带着若黎再一次地逃出去。
简单的冲洗过后,少年们被赶去一间宽大四周全是镜子组成的房间,一字排开,初春的风还是很冷的,吹在刚洗过冷水浴的少年们身上,让他们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噤,镜子里倒影着少年们美丽的身姿,他们低着头红着脸,忍受着一旁看守的视奸。
很快门口传来脚步声,辰风偷偷打量了一眼,为首的个头少说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亚麻色头发披散下来,像一头潜伏的猎豹,充满危险。
“怎么样,看到我的惊喜了吗?”皓月朝着夜魅挤眉弄眼道。
夜魅挑了挑眉,视线在那群少年中扫视着,突然他目光一顿,夜离?不,他不是夜离,夜离没他那么瘦弱。
察觉到夜魅神色变化,皓月开口问道:“这算惊喜还是惊吓?”
夜魅喉结上下动了动道:“这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和他们商量好的。”
“我们几个人的主意,哥,当初你放夜离离开,我是不同意的,可没办法,夜离是你的人,我们做不了什么,可让我们几个冷眼看着你自己折磨自己,我们也做不到,人是白启发现的,我们想着人总是要朝前看的,既然当初夜离能够洒脱的抽身离去,留在原地的人也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自己折磨自己。”皓月看着夜魅表情复杂,最后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哥,忘了吧,虽然过程让你痛苦了,可有句话不是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
夜魅气笑了,“真让我忘弄这么一个替代品过来干什么?睹物思人?”
“哥,其他人你愿意接受吗?这些年有多少好的,你看上眼了吗?那个夜离有什么好的,他接近你是别有用心你知不知道?”
“好了,三儿,别说了。”木易拉了拉皓月的手示意他别再说了,之后又对着夜魅道:“大哥,你别生气,人现在都已经带过来了,你要不试着接受,真不行,你不要也可以,反正也只是一个奴隶。”
“你的意思是让他这张脸对着另一个男人卑躬屈膝?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夜魅用手指着站在房间中央的奴隶怒问着。
“不……不是这个意思,也可以整容嘛,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哦,钱还没赚到,就开始在这奴隶身上花大价钱投资,你也不怕亏本。”夜魅阴阳怪气地说着。
前面几人的争执引起了少年们的好奇,他们看着那些人一个个黑着脸的样子,不由得朝后面躲了躲。
就在这时夜魅走到辰风面前,上下打量着,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视着辰风的身体,像是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叫什么名字?”
辰风一时间被吓懵了,没有及时回答,谁料男人只是笑了一下,紧接着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就响了起来,谁也没料到眼前的男人说动手就动手,辰风捂着左脸,眼眶中蓄满了生理性泪水,眼见男人又抬起了手,辰风忙道:“辰风,沐辰风。”
可就算辰风回答了,那抬起的手还是准确地落在了辰风的右脸颊上,打完人,夜魅才慢条斯理地拨开辰风捂在左脸颊上面的手。
“看看这样才对称,才好看。”说着目光看向牵在掌心里地玉手,“下次挨完罚你再拿手挡着,你猜我会不会把你的手剁了?”
辰风又些害怕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没抽动,哑着嗓子道:“你凭什么打我。”
回应辰风的是几道清脆的耳光,“想打就打了,还需要跟你报备?”夜魅摸了摸辰风红肿的脸颊问道:“这个回答你满意不?”
若黎害怕地往辰风身后缩了缩,辰风也怕了,眼前这个人简直不讲道理,哪有这样的人,说动手就动手。
木易等人也被夜魅突然动手惊到了,他们明白夜魅这是心里有火呢,也对,夜离对他有多重要,他们不是不明白,当初闹成那样,也没有使用手段将他留下来,可见他哥是动了真感情的,如今拿一个替代品过来,这无疑不是在侮辱他,依夜魅的性子没跟他们闹而是选择妥协,这也是看在了他们多年朋友的份上,这要是换一个人,那巴掌估计就落在他们身上了,罢了,打就打吧,只要他肯收下,就是打死了也没什么,如果能发泄出来,也算这奴隶死得其所了。
众人心思百转千回,余下的奴隶全被夜魅的手段吓到了,若黎更是紧紧揪住辰风的手臂瑟瑟发抖着,“哥,我怕。”怯怯弱弱的声音将辰风拉回现实,他低着头服软。
夜魅环视一周,看向身后的几位好友,见他们面露担心之色,心里微暖,不管怎样,他们也是关心自己,罢了,他看向脸颊通红的辰风道:“跟我走。”
辰风没动,他的手紧紧抓着若黎不放,夜魅皱起了眉头,随即嗤笑了一声,不急,他有时间慢慢跟他玩。
众人见夜魅没在闹,赶紧按照顺序将人分开了,不巧的是若黎和辰风不在一块,两人手紧紧握着不愿分开,白启见状,对着夜魅商量道:“大哥,要不你吃点亏,一起收了吧。”
夜魅转头看向白启,只见白启反射性地后退了两步,见状夜魅收敛了自身的气息道:“你也是个调教师,对奴隶妥协我还是第一次见。”
白启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说,眼见着夜魅又开始无差别攻击,木易上前拉了偏架,“哥,小启也是在跟你商量,这情侣奴调教出来也是一个好玩的项目,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他胆子小,你就别黑着脸了。”随即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怪我们没有提前跟你商量就弄这么一个人出来,你觉得我们在玷污你心里的白月光,是我们不对,没考虑周全。”
夜魅神情冷漠地看向木易道:“你们真觉得这就是为我好?你们爱过人吗?知道什么是无可替代吗?成啊,你们不就想看我发疯吗?那我就疯一个给你们看看。”说着他解开手腕上的装饰,将它一圈一圈地放下了,随后猛然抽向前面的鸳鸯上,两人吃痛松开了手,就听见夜魅嘲讽道:“这么难舍难分啊,牛郎织女?”
“呸,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有着龌龊心思。”辰风朝着夜魅吐了一口,来啊,大不了打死他,若黎在旁拉着辰风轻轻道:“哥,别说了。”
呵呵,有意思,夜魅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接下来的日子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硬气。”随后打了电话叫云陌过来把人带走。
看见夜魅率先离开,皓月看着木易道:“二哥,这次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木易看向夜魅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也许大哥说的对,有些人真的不是别人随便就能替代的,找时间跟大哥道个歉吧,以后他的事别随便插手了,有时候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不一定真的是对他好。”
云陌引领他们穿过一系列走廊,准确来说,这些走廊实际上是一排长长的玻璃墙,内部被分隔成一间间小房间。这些房间里关着一些面容憔悴、形容枯槁的人,宛如“行尸走肉”。最终,辰风他们被带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门上印着古怪的花纹。走近一看,才发现门上雕刻着一片玫瑰花,然而花朵却被棘刺缠绕,无法挣脱,宛如一座牢笼,那些棘刺仿佛缠绕在辰风的内心,让他感到压抑,几乎无法呼吸。
等到他们进入那个房间,才发现房间的装修也十分奇异。整个房间以暗红色为主调,灯光昏暗。房间的右侧中间摆放着一张黑色真皮单人沙发,沙发的右边放着一张圆木小几,上面摆放着半瓶未喝完的红酒以及一个白釉瓷的花瓶,花瓶中插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地面上则铺着一层厚厚的羊羔毛地毯,而左边则摆放着一排大柜子,透过柜子上面的玻璃门能看到各种型号的假阳具、数不清的鞭子、拍子以及一些看不清用途的奇形怪状的刑具,天花板上悬挂着几条锁链,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森然的冷光,墙上则被钉上各种看不清用途的圆环,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面。房间的右边是一个简易的休息室,而左边则像一个审讯室。
他们站在水泥地面上,脚底被粗糙的地面刺痛。很快,他们中的一个人被带走,朝着一个小门走去,辰风不知道被带走的人在那个小门里经历了什么,但每个从小门出来的人都是全身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微微弯腰,脚步踉跄。辰风看着他们,为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感到忧心,很快,有人带着辰风走进了那扇小门,这是一个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卫生间,除了必要的洗浴用品,还有一些辰风看不懂的瓶瓶罐罐。那个人把辰风拖到淋浴头下面,打开水流从上到下冲洗了一遍。由于没有准备,辰风被水呛到了几口,“能不能轻点,我后背受伤了,很疼的。”辰风有些烦躁地说道。其中一个人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辰风的后背:“你说的是这个吗?”说着,他用手指狠狠地划过那道鞭痕,本来已经红肿的伤口瞬间破裂开来。“啊!”辰风尖叫一声,挣脱了几个人的束缚,开始和他们扭打起来。无知无畏的辰风不知道在这里跟他们动手将面临什么,只是遵循着本能去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很快,体力不支的辰风被他们抓住,看着一片狼藉的卫生间,其中一人卸掉了他的一只肩膀,低声说道:“你小子还挺厉害的啊,动啊,怎么不继续动了。”辰风歪过头没有理会上方的冷嘲热讽,微微喘着粗气,脑海中却在思考这一次想要带着若黎安全逃离可能会很困难。首先,不说这个岛屿四面环海,进出都需要船只,单说这岛上的人一个个都是练家子,别看刚刚短短几招,但每一招都是针对人体的弱点,挨上了就会让人痛的起不来身。
辰风全身被涂抹了丰富的泡沫,随即就有人低声警告辰风,“我把你胳膊接上,你别动,在动一次我可不敢保证下次还能不能给你接上。”说完咔吧一声那人接上了辰风的胳膊,辰风闷哼一声,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酸痛感,随后,有人拿来一把剃须刀,细心地在辰风的身上刮去了毛发。最后,他们转移到了辰风的股间,那里隐藏着辰风娇嫩的性器官。辰风察觉到他们的意图,羞愧地恳求道:“求你们不要,我错了。”同时,他再次努力挣扎着,但被压制住的双手无法脱困。他像泥鳅一样在地上扭动着,希望这些人能够发发善心,放过他。也许是辰风的挣扎过于剧烈,或者之前的挣扎已经让这几人怒火中烧,其中一人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力道很大,扇得辰风有些微微眩晕,牙齿撞在软肉上,流出了鲜血。
趁着辰风发呆的功夫,几人迅速地将辰风身上的毛发剃得干干净净。随后,他们又转移到了辰风的肛门处,在那娇嫩而细腻的褶子涂上了润滑油,一张一合地仿佛在引诱人们深入了解。坚硬的导管插入其中,上方的灌肠液缓慢地流进了那诱人的小嘴中。地上的辰风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无论是试探还是挣扎,他都无力反抗。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他想放弃挣扎可脑海中浮现出若黎那张娇气的脸庞,他那么信任自己,可自己却带他走进了这个深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怪自己,唔,一股绞痛从腹部传来,打断了辰风的思绪,他抬眸看了一眼上方的灌肠液,只剩下一点点了,他想着这一轮的折磨总算要结束了。导管从肛门中拔出,很快就有一股黄色的水喷出来。如此反复几次,等到喷出来的水彻底干净之后,那些人又换了设备,他们扶起辰风,让他靠坐在墙边,头顶传来锁链的声响。有人低声对辰风说道:“张嘴,自己配合一下可以减少一点痛苦。”辰风看了那人一眼,妥协地闭上了眼睛,张开嘴,任由那根管子一寸一寸地进入自己的身体,他皱着眉双手紧紧地握着,努力忽视大脑反射给自己的恶心感,等到管子进入目的地后,他们打开上方调节器的开关,冰冷的水流随着管子流进胃里,一瞬间填满空虚的胃部,身体开始本能地排斥,等管子离开身体的那一刹那,他控制不住地吐出来。好在这次吐出来的还算干净,没有什么食物残渣。说起来也可笑,自从被抓以后,辰风哪里还吃过什么饱饭,他们只是保证自己不被饿死而已。这洗胃也是完全没有必要进行,可是他们竟然还准备洗第二次。再来一次的恐惧让辰风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不要,求你们了,真的很难受。”辰风虚弱地向他的刽子手求饶着。云陌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事这么多,难受?这才哪到哪,以后你得天天这样做,趁早习惯,最后再奉劝你一句,夜先生可没我这么有耐心。说完示意旁边的人拿来开口器掐住辰风的下颌,将开口器放置在辰风的嘴里,最后将胃管粗暴地插了进去,由于不配合,辰风受到的伤害比第一次更严重。粗暴的插管导致辰风呕吐时带出了淡淡的红色。他蜷缩身体,试图缓解因剧烈收缩而引起的胃部疼痛。身上的鞭痕因为泡水而开始肿胀发白。此时的辰风就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令人怜惜。
“起来。”那些施虐者毫不顾忌的踢了踢辰风的身体,可是辰风是真的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刚刚一番挣扎本就是强弩之末,现在哪还能站起身走出去呢,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传来,原来他们看辰风一直没有站起身,就又用冷水浇了一遍他的全身,辰风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施虐者们,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可还没走两步就再次瘫软了身体,施虐者们大概没想到辰风的身体这么差,互相看了两眼,其中一人拎着辰风的双臂把他拖了出去。
辰风被拖拽着的来到那些人身边,刚到就被一个人扶着坐了下来,辰风看着他,低声道谢,大概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原因吧,少年看着辰风眼神里溢满的悲哀,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别人。
辰风靠在那少年身上,手紧紧捂着胃部,他想刚刚那一番挣扎应该是伤了胃,胃部抽疼,可辰风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若黎,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一切,若黎也经历了一遍吧,若黎他现在还好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抬眼看过去,就见到了之前在大厅里见过的男子,依旧黑衣黑裤,只是散落的头发被他用发带束在了脑后,辰风有一种错觉,感觉因为这个男子的到来连空气都停滞了。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施虐者现在一脸恭敬的对前面的人说:“夜先生,都已经清洗干净了。”
魅轻轻点了点头,皱着眉对着云陌道:“让他们摆好姿势,现在这样横七竖八的看着真伤眼。”
话音落,云陌就和那些人来到了这些少年们身边,强迫着少年们跪下,好在经过刚刚那一番折腾,少年们都没有太大的力气来挣扎,倒是少了一顿皮肉之苦,跪好后云陌就带着那些人退下了,夜魅调教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这规矩他知道,若不是因为清洗辰风耽搁时间太久,也不至于夜魅进门就看到如此不规矩的一幕。
夜魅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五人道:“进了这个门你们的姿势就只能是跪着,我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一点,毕竟打人也是个力气活。”
许是有人缓过来了,轻呸了一声,很快夜魅的声音就顿住了,咻的一声,没人看清魅的鞭子从哪拿出来的,就那么直直的打在刚刚出声的那人身上。
“你最好打死我,不然想让我听话,呸,做梦。”少年恶狠狠的说道,是啊,活了十几年,突然有人跟你说你没有人权了,以后只配像一条狗一样活着,换谁谁能接受的了。
夜魅起身来到那个少年的身边,用鞭柄挑起少年的下颚,清冷地道:“死多简单,可有比死更痛苦的活法,你想试试嘛,”顿了顿又继续道:“刚刚你犯了四个错误,第一你应该称呼我为主人,第二你应该对我用敬语,第三主人说话的时候奴隶不能随意打断,第四你应该自称奴隶或者是贱奴,你说你犯了这么多错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主人,奴隶,你怕不是中二病犯了在这里玩什么角色扮演,呸,有种你打死我,打死我了别说让我喊你主人了,喊爷爷都行。”少年毫不畏惧地口出狂言,其实他已经胆怯了,实在是眼前夜魅的眼神太让人害怕了,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脸上带着肆意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压迫着他只能通过这样叫喊让自己心中多一丝勇气。夜魅看着眼前这个强撑着胆子的少年淡笑一声:“倒是我说错了,你这第五嘛,不可随意辱骂主人可没加上呢。”
夜魅说着,便将少年拖起来,将他绑在旁边的十字架上。他说:“念你初犯,这二十鞭就让你长长记性。”二十鞭下来,少年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但他仍保留一丝意识,不知道是不是夜魅故意的,每一鞭都压在上一鞭上面,五鞭为一组,整齐地排列在他的背上。打完后,夜魅还好心地提醒道:“现在记住了吗,你应该怎么称呼我。”少年不愿回答,但看到夜魅滴血的鞭子和身上的疼痛,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他张了张嘴,但最终没有说出“主人”这两个字。夜魅也没有计较,因为这只是刚刚开始,如果一下子把人打死了,之后还能怎么玩呢?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四人,继续说道:“我刚刚说到哪了,嗨,不重要了,以后如果你们犯错了,我会再告诉你们的。”
少年的惨叫声还在耳边回荡,剩下的四人心中一颤,他们不知道夜魅所说的“告诉”是什么方式,但没有一个人提出疑问。刚刚那场杀鸡儆猴让众人清楚地明白,眼前的人真的有可能会打死他们。面对死亡的恐惧,众人都安静地装作无辜。
“过来。”坐在沙发上的夜魅对着辰风招手。辰风犹豫了一瞬间还是起身朝着夜魅走过去,看着辰风的动作夜魅眉头紧皱,站起身猛然踹向辰风,辰风被踹倒在地上疼的喘着粗气。
“合着我刚刚说的都是废话是吧。”夜魅的脚狠狠踩住辰风的腿骨,辰风疼的撕心裂肺,却紧咬着牙关不出一声,他就不信他能把他腿给踩断,同时他也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针对他,从刚开始到现在,他就没在这个男人身上讨到一丝好处,恰巧这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夜魅猛然间抬起脚狠狠地向下踩去,惨叫声伴随着清脆的骨头断裂声,辰风疼的在地上翻滚,额头冷汗直流,他瞪着眼睛看向上方的男人,他不敢相信夜魅他真的会踩断他的腿骨,看着地上嘶喊的辰风,夜魅转身接起了电话,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只见本就气压极低的夜魅脸色更加阴沉了。
“跑了?查清楚是跟哪艘船走的嘛?”
“不知道?我不听解释,下午五点之前不给我答案,你们自己看着办。”说完重重的摔下电话。
“奴隶们,你们应该庆幸我现在有事,好好享受这最后快乐的时光吧。”
说完夜魅用白净的手在手机上轻轻地操作了几下。他说:“云陌,过来这边,把他们送到宿舍去。”说完电话就挂了,然后离开了调教室。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人听清夜魅刚刚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夜魅离开后去做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跪在这里等待。但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夜魅的气场太强大了,压制住了所有人。
等到云陌过来的时候,他们还跪在原地不动,实在是之前夜魅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起来吧。”云陌漫不经心地说道,但又带着理所当然的口气。毕竟没有哪一个奴隶能够完整地离开这个调教室,云陌甚至有些同情他们。
辰风抱着腿在地上哀嚎,云陌无动于衷地对着余下的几人说:“去两个人扶着他,跟我走。”
而此时301宿舍的几人正在讨论着这件事。
“你们说小寒他是怎么敢的?”
“有什么不敢的,他刚来,野性未驯,出了这样的事很正常,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我们这样认命的。”
“熙宸,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主人交代在宿舍里出的事算连坐,现在这种情况算吗?我们能不能躲得过去。”
熙宸疲惫的靠在床上,躲?怎么躲?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去呢。
没等熙宸回答,绒绒就截断了洛伊的问题,如果说是连坐,那么熙宸受到的惩罚将是他们的双倍,这种时候熙宸又哪里有精力来管这些,“哎呀,你别问熙宸了,他现在烦着呢。”
“嘘,别说话了,有人来了。”小念打断几人的谈话,宿舍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进去。”云陌推开门对着身后的辰风等人说道。
“等一下,能不能给我们几个找个医生过来看看。”君启拉住了想要离开的云陌等人。
“医生?你当是来度假的,疼就好好受着,好好记住这个感觉,这就是你们不听话的代价,让开,再有下一次,我会废了你那双手。”云陌说完就拨开了拦在身前的手转身离去。
等到云陌离开,宿舍众人才像活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吵闹。
“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拦着主人要医生。”小念上前围着君启啧啧称奇。
洛伊烦躁地嘟囔着:“又是一群新人,怎么新人就非得往我们这边送。”
“洛伊。”熙宸开口喊了一句,都不容易,进来这里就别相互为难了。
“行了,别站着了,自己找好床位住下吧,我们这没什么规矩,怎么舒心怎么来。”
“对,但是你们要是有想跑的心,自己想办法解决,别连累我们宿舍。”洛伊在后面接了一句。
“好了,少说两句。”熙宸劝道。
洛伊不服,“我是给他们提前打预防针,省的跟小寒一样连累我们。”
绒绒抬眼朝着摄像头的位置看去,“你要不要再多说几句,这会主人们说不定正在盯着呢,没等小寒的事情过去,就要等来宿舍不合的惩罚。”
洛伊气鼓鼓地一把拉住被子蒙头睡觉了,熙宸见状忙上前扯开,“你是真想挨罚?”
洛伊的眼泪就下来了,他就是因为太害怕了才针对新人想要转移注意力的,岛上奴隶犯错基本都是夜魅来管,如今有人出逃,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会是夜魅来处理,那位主心狠手辣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来呢。
“好了,别哭了。”看见洛伊的眼泪,熙宸轻轻抱住洛伊,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
洛伊抽抽嗒嗒地说:“听说岛上处置逃奴都是夜主人接手,你说夜主人会不会把我们都打死了。”
“不会的,你别想太多了好不好,你神经太紧绷了,放松一下,别绷那么紧,又不是你逃了,夜主人不会下狠手的,乖,睡一觉,一觉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熙宸轻拍着洛伊的背部,等着他放松下来才起身拉开被子轻轻地帮他盖好。
“哈哈,我要笑死了,大哥你这威名绝对算得上这个。”皓月朝着夜魅比了个大拇指,这还没见面呢就吓哭一个,太好玩了。
“三儿,你很闲啊。”夜魅脸色微沉,看着宿舍吵闹的一幕,让本就不愉悦的心情直接差到谷底。
“没有,没有,”皓月看着夜魅黑着脸急忙否认,开玩笑,夜魅手黑不仅仅是针对奴隶好吧,这要不认怂,鬼知道他又憋着什么坏呢。
“我怎么看见辰风了。”木易盯着屏幕说道。
皓月收起了嬉皮笑脸看着屏幕,屏幕里的辰风脸色苍白坐在床边,右腿成不自然的状态在地上耷拉着。
皓月歉意地看向夜魅,“大哥,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到,让你为难了,要不辰风你给我吧。”
夜魅眉头微皱,“怎么,你们真想看他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夜魅本想嘲讽几句,看着皓月的脸色还是缓了缓神色解释道:“你们说的对,人总要朝前看,辰风我不是不要,当时接了电话就出来,走得急,没和云陌交代清楚,估计是不知道他是我私奴就一起送过去了。”
“走吧,这监控也看不出什么了。”木易伸了伸懒腰道:“他的腿要不要帮你看看?”
“不用,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夜魅边出监控室边说。
“哥,你要是真不喜欢就算了,我以后再给你好好找找。”皓月追上夜魅欲言又止地道,他怕他哥是因为他们的面子才勉强接受,可那毕竟只是一个奴隶,他不希望他哥将就,哪怕这个将就还是他们带来的。
夜魅看着皓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开始只是对他是你们硬塞过来感到不喜,接触之后发现他的性子还挺对我胃口的,别想太多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只见电话里的人说找到人了,在三号码头,夜魅听完之后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在原地等着,我们一会过去,再派个人去301宿舍,把辰风带到我调教室去。”
挂了电话,夜魅对着几人道:“人找到了,三号码头,我们现在过去。”
而电话那头道的人却一头雾水,辰风是谁,这些年可没见夜先生对其他奴隶上心啊,要不是他得留在原地,他非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个辰风是何许人也。
“你去301宿舍把辰风带到夜先生的调教室去。”他随手指了两人道。
两人来到301宿舍时,宿舍早已恢复了平静,已知结果的事他们没法抗争,只能像案板上的鱼默默的等待着宰杀。
“哪个叫辰风,出来。”其中一个人站在门口喊道。
众人看向坐在床边的辰风一脸疑惑,辰风扶着床站了起来,那人见辰风只是站了起来没有任何动作,走上前不耐烦地拉扯着:“走啊,还要我请你?”
辰风的右腿触地发出钻心的疼痛,他忍不住痛呼出声,君启在一旁看见忍不住小声说道:“能麻烦你们轻点吗?他腿受了伤。”
只见其中一人开口冷笑道:“就这一点小伤称得上伤?”说着拉扯着辰风往门口走去,“麻利点,可别给我矫情。”
辰风忍着痛跟在那两人后面,额头冒出冷汗,他死死咬着牙拖拽着右腿前进,等人走出大门看不见的时候,熙宸才拍了拍君启的肩膀安慰道:“习惯了就好,这里没人把我们当人看的。”他欲言又止地看向君启到底还是压抑了好奇心,其实他很想问一句,这个辰风不是今天新来的吗?夜魅找他干嘛?会不会跟他们301宿舍的小寒有什么关系,可他同样也知道,在这里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夜魅等人来到三号码头就看见一个浑身裹满菜叶污垢的年轻少年,少年被反压在地,一双眼睛里带着绝望,他平静地看向来人,夜魅蹲下身注视着这个奴隶,不得不说这个奴隶很漂亮,哪怕在如此狼狈的环境下也依然没有掩饰他的美貌,反而添了几分让人保护的冲动。
“给个理由?”夜魅平静地问。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他跑不了,他挣扎着身子语气中带着嘲讽,“是杀是剐给个痛快吧,我能有什么理由,不过是不想像狗一样活着罢了。”
“嗯,好理由。”夜魅赞同地点点头随即又问:“那你不管你那些舍友,之前看着你们相处还挺愉快的啊。”
小寒冷笑一声,“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精力管其他的嘛。”
“夜魅,被你们抓到了,我认栽,你也没必要套我的话,出逃都是我一手策划,和他们没有关系。”
夜魅摩挲着下巴,“你不会不知道宿舍实行的是连坐制度?还是你以为你现在激怒我,我就可以快点结束你的生命,让我腾不出手来处置你那些好舍友,奴隶,你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
夜魅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奴隶道:“死多容易,可是奴隶我现在突然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们来玩一场游戏怎么样,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给我带来极致的游戏体验感,希望你能坚持久一点,不要让我失望哦。”
“带下去吧。”夜魅对着身边的调教师说道。岛上早晚温差大,他不想陪这个蠢货在这里吹冷风。
“走吧,新开了家酒吧,去看看。”皓月看着夜魅结束问话后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不是吧,大晚上的没吃饭就去喝酒,这么不养生。”木易尖着嗓子抗议道。
夜魅看向皓月,又看向插科打诨的木易,点了点头同意了。
皓月见夜魅同意,提着的一口气放松了,他推搡着木易朝前走,“走吧,知道你养生,先去吃饭。”
辰风在这个调教室已经等了一下午了,依旧没有人过来,脚踝关节位置变得肿胀发紫,饿了一天的胃在叫嚣着,他蜷缩着身子躺在地毯上,看着不远处被上锁的门发呆,他已经四处翻找过了,这间屋子里除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就只剩下茶几上的半瓶红酒。让辰风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室内的中央空调还在运作,不至于让他感觉到过于寒冷。
“哥,这家店的味道相当不错。”白启尝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喜欢的话,就多吃一些。”夜魅宠溺地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的碗里。
“哥,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对不起。”皓月倒了一杯酒敬向夜魅,话说完一仰脖满满一杯白酒就下了肚。
夜魅看着杯中的酒同意也一口闷了,“都过去了,以后别提了,不过辰风我怎么调教你们别插手。”
“那肯定啊,这本来就是规矩。”
“行,一起碰个杯,这事就翻篇了。”
酒过半巡,皓月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筷子说:“关于那个逃奴,你打算怎么处理?”
“留着,荆棘最近不是没什么新人。”夜魅的神色冷漠地说。
“那宿舍的其他人呢?”
“按照岛上的规矩处理,小寒就等伤好了之后,送去荆棘永不赎身,既然他要玩我们就好好地跟他玩一下,对了,皓月你去打个招呼,让小寒接完客之后都认真的治疗一下,别耽搁了下一次接客的时间。”
“好,一会我就跟萧然说一声。”
木易摇了摇头,这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作死。
这天早上,一大早喇叭里就喊着“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所有奴隶前往中心广场集合。”喇叭一连响了三遍,消息灵通的知晓这是此次小寒的事情上面的人已经有了处罚方案了,熙宸等人听到消息时,心里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这把悬在头上的刀今天终于落下了。
熙宸几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视线中看到了担忧,是死是活就看今天了,洛伊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颇有种壮士断臂的绝决,率先踏出了宿舍。
看着洛伊已经率先踏出宿舍,熙宸几人也紧跟在后,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希望今天夜主人心情能够好点,对他们多少能手下留情吧。
等到他们到达目的地后才发现,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了。眼前一片白茫茫,人虽然很多,但周围却十分安静,每一个人都十分规矩地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麻木,这是君启对他们的第一感受。明明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却感受不到他们身上属于少年人的朝气,如同机器人一般,一举一动带着刻板缺少了些许灵气。
膝盖接触的石板冰凉刺骨让君启等人微微有些不适,不过一会就已经感受到疼痛,就在他们想略微调整一下姿势时,就听见熙宸在耳边提醒道:“别乱动。
随后陆续有人过来跪在他们身后,由于君启等人算是这次事件的直接受害者,他们被安排在广场的最前方,所以他一抬头就能清晰地看到台子上的人。那应该算是一个人吧,全身血淋淋的,纵横交错的鞭痕在那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狰狞恐怖,双腿也被打断了,随风微微晃荡着,也不知道那少年被挂在那里挨了多少鞭子,以至于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少年垂着头,时不时地痛苦地呻吟几声,苍白的面孔透露着隐约的青灰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开始渐渐升高,照在众人身上为他们驱走了清晨的寒意。
前方又来了几个人,一身黑衣黑裤在这片白色中尤为显眼,没来及细看,就被身旁的熙宸按了下去,这时君启才发现所有人都跪趴在地上,恭迎着前方的夜魅等人。
他们径直走上广场,一直走到那个少年面前才停下来,其中一人用手指掐住那个少年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少年紧闭着双眼,苍白的脸色显示着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好受。
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各位最近的生活是否有些懒散了,导致规矩都忘记了?没关系,今天我将帮助你们回忆起来。东区301宿舍的奴隶们,你们是否忘记了台上这位是你们的好舍友呢?不上来叙叙旧嘛。”
被点名的几人深深地叹了口气,从人群中走出来。终于来了,传说中的夜魅果然手段阴狠毒辣,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人不仅被他找到了,而且还被打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熙宸等人爬上台后,双脚并拢,大腿与地面呈90°,臀部高高翘起,腰部尽可能地下沉,额头触地,双手放在额前,恭敬地说道:“熙宸带领301宿舍全体向夜主人请安,夜主人早上好。”
“我现在可不怎么好哦,当初是怎么教你的,说说吧。”夜魅用脚轻轻踩着熙宸的头问道。
熙宸跪倒在地,感受着头上传来的压力,轻声回答道:“回主人,当初说宿舍出了问题,同寝室的要一起受罚,而舍长要受到加倍的惩罚。”
“我说的不是这个。”夜魅不满地加重了脚上的压力。
熙宸仔细思考了一下,不确定地开口说:“舍长有着帮助主人监督管理的权利,如果发现舍友有任何不正常的情况,必须及时上报,不得隐瞒。如果有隐瞒,将根据情节严重程度给予相应的惩罚。”
“嗯,背得还挺顺溜的,继续。”夜魅撤回了对熙宸头部的压力。
熙宸颤抖着声音说道:“没有…没有了,主人,奴隶真的没有察觉到小寒有逃跑的意图。”
魅蹲下身子,轻轻揉了揉熙宸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
熙宸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初春的寒风让他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魅突然抓住熙宸的头发往后拉起,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起,可以明显看到熙宸的脸已经开始慢慢红肿起来。
打完人的夜魅像扔垃圾一样丢下了熙宸,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细细擦拭着。然后让旁边的几人把他们绑在架子上。
见此动作,熙宸忙道:“主人,求主人明查,君启、轩言、梓景、君俞他们是前几天刚来宿舍的,这件事他们不知情,求主人饶了他们吧。”
“哦,你倒是好心,我饶了他们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熙宸沉默了,半晌才神情低落地道:“奴隶听从主人的一切安排。”
夜魅掐住熙宸的下颌道:“群调。”
熙宸闭着眼睛,眼泪从眼眶里落下,“谢谢主人成全。”
随后,夜魅从手腕处解下一道锁链,那锁链中间带着尖锐凸起的倒刺,平时是他的装饰品,但如今解下来当作鞭子使用却又是一件乘手的刑具。
看见夜魅的动作,熙宸瞳孔瞬间放大,可他还是配合地放松着自己的身子,努力去适应夜魅手中的链条,夜魅的鞭子不好受,即使是普通的鞭子在他手里也能打出不同寻常的疼痛,更何况是他手里的链条呢。啪的一声闷响,锁链抽打在熙宸的背部,尖刺瞬间扎破皮肤并带出一些肉丝。
熙宸疼的浑身肌肉绷紧,双手紧抓着木架,努力地克制着从喉间溢出的痛呼,太疼了,果然传言是真的,夜魅他太知道人体的疼痛点在哪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夜魅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就把他抽的浑身颤栗,他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双手紧抓着木架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指甲都劈裂开来,一圈下来,他的后背早已鲜血淋漓看不见一丝好肉了。
看见昏死过去的熙宸,夜魅随口对台上的人道:“给他消个毒。”
很快就有人拿了一盆盐水,哗啦一声,盐水尽数淋在了熙宸的后背上,只见熙宸猛的弓起了身体,张大嘴巴半天才发出痛苦的嘶吼,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哪里能经受住这场盐水浴,熙宸半闭着眼睛重重地喘着粗气,夜魅果然不负“活阎王”这个称号,他竟然称这个为消毒。
“小易,给我几只药。”夜魅半蹲在地上看着眼前喘着粗气的熙宸,用手指撩开了湿透了头发。
木易随手从包里翻出几只药递给了夜魅,夜魅将药递给了熙宸道:“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熙宸颤抖着手接过递到手里的药,扭开瓶盖灌进了自己的嘴里,很快疼痛慢慢消失,取之而来的是内心的空虚,他双眼迷离地看向夜魅,扭动着身子,身前粉嫩的性器慢慢昂起了头,“主人。”娇媚的呻吟从喉间溢出,他喝下的合欢散是木易最近才研制出来的,只需稀释半瓶就可以让人变成荡妇,何况他还是喝了整整一瓶,而且还是原浆。
菊花处分泌出粘稠的肠液,他毫无理智地在地上扭动着,身上的伤痕被摩擦的皮肉外翻,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主人,奴隶好难受,求您……帮帮奴隶。”熙宸哀求着。
夜魅抬手打了熙宸一巴掌,看他恢复理智,才慢悠悠地道:“在座的这些人,只要有10个人愿意帮你,我就给你解药。”
熙宸的眼神暗淡下来,同时被10个人,他的菊花真的不会废吗?他小心翼翼地说:“您说的群调……”
“对,群调,调教奴隶菊花最大承受度,有问题?”
“没……没问题。”熙宸低着头默默仍受着一波一波的快感来袭。
“你是想让我看你死鱼翻动的样子嘛?”
两人的对话通过广场的喇叭清晰地传播出去,众人低着头,无论是被人上的还是上人的,在这种环境里交合,又有几个能硬起来,都是同一种人又怎么能去侮辱自己的伙伴。
夜魅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有人主动上来,他也不生气,意料之中而已。
“你看看,都没人愿意帮你。”夜魅摇头叹息道。
熙宸用迷离的眼神看向夜魅,语调颤抖地说:“主人,求您……求您帮帮奴隶吧。”
“小东西,不是我不帮你,是他们不愿意啊。”夜魅用手指着台下的人,无奈地道。
熙宸趴在地上看着被绳索捆住的舍友,眼神中带着祈求,众人一一回避着熙宸的眼神,他们怎么能去侵犯自己的朋友,他们做不到啊。
熙宸看着众人回避的目光眼神暗淡下来,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主人。”他转身又去求了自己的调教师,他就像一条发情的狗一样四处找人交合。
“要我帮你?你现在后悔替他们求情了吗?”
“奴隶说后悔了,您能饶了奴隶吗?”他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夜魅,随后又说道:“奴隶在之前一次调教过程中伤了自己的调教师,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夜魅笑了一下,“你很聪明,调教过程中拒不配合,还伤了人,那没办法了,只能让你自己主动了,你看看你现在表现的多好,已经坚持20分钟了。”
熙宸露出了然的神色,君启他们只不过是借口罢了,不配合弄伤调教师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这么些天没找自己算账,不是他们良心发现宽恕自己,而是挑选一个好日子罢了。
“奴隶知道错了,奴隶不是故意的。”熙宸的眼神里露出后悔的神色,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一定不会不配合,可惜没如果。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错了就得罚,你说对不对。”
“对。”熙宸牙关紧闭,艰难地维持着理智。
夜魅满意地点了点头,也没继续为难熙宸,随手从台下挑了10个奴隶上来,众人围着熙宸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下手。
熙宸趴在其中一人身边,面露苦色小声哀求道:“求你了,帮帮我吧。”
“怎么,下不了手,不然让你们也试试这种药?”
众人被威胁着,终究还是伸出手抚摸上了熙宸的肌肤,熙宸颤抖着,冰冷的手刺激着熙宸的感官,这一刻他彻底失去理智,众人尽量小心翼翼且快速地解决自己的欲望,可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粉嫩的菊花最终还是变得红肿,肠肉外露,熙宸的脸上开始带有痛苦之色,余下的人不忍心再进入,想着之前夜魅说的,只要熙宸能让自己射就行了,转身就想着插进熙宸的嘴里,谁知刚有动作,就听见夜魅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我记得我说的是测试这个奴隶的后穴承受度吧?”
那位奴隶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道:“主人,熙宸的后面已经流血了,不能再插了。”
夜魅走上前看了一眼道:“这不是还没烂?”
熙宸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边的奴隶小声说:“没事,你继续吧。”
那奴隶起身小心地缓缓进入,熙宸全程皱着眉,尽管对方小心翼翼,可已经破了的地方再如何也还是疼的。
“哑了?”看着他一声不吭,夜魅不满地说着。
刻意装作娇媚的声音从熙宸嘴里溢出,两人交合的位置流出鲜血,每撞击一下,熙宸都会感觉到下身被人用刀一寸寸地撕裂着。
惨叫声仍在继续,浓烈的血腥气随着风飘散在每个人的鼻尖处,鲜血顺着皮肤慢慢滴落在地上,他们昏迷又被泼醒,浓盐水浸湿着伤口又被鞭子带进更深的肉里,众人哀嚎着、颤抖着,却无能为力,他们阻挡不了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而另一边的主角也同样遭受着折磨,他痛苦的咒骂着,“夜魅,你会遭到报应的,老天爷一定会让你遭到报应的,夜魅你等着,人在做天在看。”
夜魅笑着走到他身边,用手擦去他唇边溢出的鲜血,随后递到自己的嘴边轻轻舔舐着,半晌才幽幽地道:“你信不信在报应来之前,你会比我先死。”
“呸。”他吐掉自己嘴里的鲜血,“你这个变态,我会在下面看着你,看着你是如何遭报应……”话没说完就被夜魅捂住了嘴,夜魅在小寒耳边低声道:“乖一点,你吵到我了。”
随后放开捂住小寒的嘴,对着正在执刑的调教师说道:“你们是没吃饭吗?没看到他还有力气在狗吠。”
惩罚结束后,夜魅对着底下的众人说道:“今天这场表演大家觉得怎么样,以后若是还想看,我非常乐意再帮大家安排一场”。众人垂着头安静的受训,这一场肆虐在他们眼里竟然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随后夜魅示意他们解开束缚住绒绒几人的绳索,随着绳索的放开他们一个个的支撑不住的歪倒在地,睁着眼,时不时的抽搐着,看着像是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小寒被人带到了地下区,那里早有人准备好帮他把断掉的骨头接上,可身体上的伤他们是不打算处置的,运气好活下来就去荆棘接客,运气不好死了就会被丢下大海成为鲨鱼的养料。
看着上位者一个个离去,底下跪着的奴隶们一个个挣扎着起身,有关系不错的上前扶着他们,将他们带回宿舍。
“你们几个是新来的吧。”其中一个帮忙的少年看着君启等人说道。
“对,现在不是要把他们送去医院吗?”君启上前帮忙看着众人往宿舍方向走疑惑的问。
“新来的,记住了,在这里只有主人开口了,奴隶才有资格去看医生。”
“那他们……”君启欲言又止,伤的这么严重,不去看医生真的可以吗?
有人叹了一口气:“这里的人命不值钱的,可恰恰是这样,奴隶也不是那么容易死亡的,可能应着那句贱命好养活吧。”
“好好习惯吧,日子还长着呢。”
辰风已经整整三天没进食了,他好像是被人遗忘了,这几天他都是靠着卫生间水龙头里的水勉强裹腹,他觉得自己可能快撑不下去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辰风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看向来人,随后就被他手里拎着的食物给吸引了。
“想吃?”夜魅戏虐地看着地上的辰风。
辰风点头,眼睛里带着渴望。
“说句我爱听的,就给你。”夜魅像逗猫一样对着辰风说道。
辰风眼睛里的光亮消失了,他就说他怎么会好心给自己带饭呢,他闭着眼睛用行动抗拒着。
夜魅也不生气,站起身道:“不愿说?没关系,我等你愿意开口的那一天。”
说完夜魅就离开了,空气中还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刺激着辰风的味蕾,他叹了口气,挣扎着走向卫生间,他打算喝点水来安慰躁动的胃,可惜打开水龙头却没发现有水流出来,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有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苦笑一声坐在了水池下面,为了逼迫自己,这是断了自己的水源啊,人可以没有食物,但是断了水源又能坚持多久,多可笑啊,自己无论再如何挣扎,也是翻不出他的手心,那刚刚那一幕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一出好戏,他早就明白自己不会那么轻易妥协啊,不然怎么会他前脚出门后脚就关闭了水阀,可是真的就要这么放弃自己嘛,把自己卖给魔鬼,换来苟活的机会,值吗?
一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了,辰风无时无刻不去关注着门口的动静,他期盼着夜魅的到来,他真的已经撑不住了。
门口传来动静,夜魅带着辰风的希望走了进来,还是三天前的问题,这一刻辰风没有丝毫犹豫,“主人。”喊完之后就盯着夜魅手里的饭盒,那眼神就像看见了一根骨头的狗一样。
夜魅伸手揉了揉辰风的头发,将手里的食盒放在辰风的面前,“别用手。”
辰风看着地上的食盆,白米粥的清香扑鼻而来,没经受住诱惑到底还是低头舔舐着,早就能想到的不是吗?说了那句话之后自己以后哪还有做为人的机会啊,换句话说哪有人会有主人的,他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只宠物罢了。
夜魅带来的粥并不多,不过一会就吃完了,可饿了许久的胃依旧还是很空虚,他抬眼看着夜魅,眼神中带着祈求。
“乖,你饿了许久不能吃太饱,伤胃。”
辰风垂下眼睛,伤胃?之前所做的一切就不伤胃吗?
“是,我知道了。”
“以后在我面前不能用第一人称,记住了吗?”
“是,奴…辰风记住了。”辰风用力握紧拳头,他还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么成为眼前这个人的狗,可不甘心又能怎样呢,他逃不掉啊。
夜魅看着眼前被迫屈服自己的少年笑了,“走吧,带你去接骨头。”说完抱起辰风向外走。
“主……主人,辰风能自己走。”辰风脸色羞红地道。
“自己走?像之前在调教室爬着走吗?”夜魅挑了挑眉。
辰风没做声,之前所做的一切涌入脑海,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在关注自己了啊,所以眼前的一切他早就知道了,既然这是注定的结局,那之前自己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
接到通知的木易老早就等在医院门口,看见夜魅抱着一个人下来,走上前去,“ct室已经安排好了,先去拍个片子看看。”
“木先生。”夜魅对着怀中的辰风示意着,辰风乖巧地喊了一句,随即就被抱去拍片子了。
等到片子出来,不出所料,他之前的骨头断了可没有及时治疗长歪了。
“你看啊,这里跟这里之前是断了的,但是没有及时去根治,现在全长歪了,现在要把这歪了的地方弄断,让它重新长。”木易拿着片子指着上面歪掉的骨头对着夜魅道。
“大概多久能恢复,恢复之后影响行动不?”
“这伤筋动骨的,怎么着也要一个月三个月的,你这现在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夜魅换了个姿势继续道:“三个月太久了。”
“一个月。”
“半个月,另外你再帮我给他腿上装个定位器。”
“行,你说什么是什么。”随后又认真的问:“认定了。”
夜魅白了他一眼,“这不是你们硬塞给我的吗?”
木易两手一摊,“你不喜欢可以不要啊,谁能强迫你啊。”
夜魅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半个月后我来接他。”
病房里,乐乐看着辰风睁开眼睛,轻声问了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腿还疼不疼。”
这是辰风这段时间听过唯一的关心的话了,他看向床旁的少年沙哑着嗓子道:“你是?”
“我叫乐乐,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说着说着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瞧我,来,先喝口水。”说着扶着辰风靠坐在床头,辰风接过乐乐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之后说道:“谢谢,我……奴……”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是没有习惯身份的转变。
乐乐看出辰风的窘迫,“不用守那些规矩,我和你一样都是奴隶。”
辰风诧异地看向乐乐,他不明白为什么乐乐能把奴隶这个身份说的如此自然。
乐乐看出辰风的惊疑苦涩地道:“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到时候你就能明白了,在这鬼地方能像奴隶一样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打饭。”
“可是真的甘心吗?”
乐乐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到底还是新来的啊,还在这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浪费时间。
301宿舍,众人围在熙辰床边面露担忧,“怎么办,熙辰还在发高烧,这样下去,人迟早烧没了。”洛伊焦急地道。
“咳咳,能怎么办,这里只有主人能请到医生。”小念强忍着不适道,他也是刚清醒过来,现在还浑身发冷呢。
“就不能开口去求吗?毕竟人要是死了,对他们来说应该也算是一个损失吧。”君启不确定地开口。
众人看向君启,绒绒苦涩地一笑,“听说你是在夜主人手下调教的,你觉得夜主人是个好相处的人吗?而且你真觉得人命在这里值钱?”
君启回想着这几天经历摇了摇头,夜魅这人太阴晴不定了,怎么能说他好相处呢,跟他一起过来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挨了他的眼,竟被他活生生踩断了腿骨,现在还生死未知呢。
绒绒看着君启摇头,笑的越发苦涩了,夜魅亲手惩罚的人,除了他自己谁敢去救。
“先生,之前301宿舍的熙辰发烧了,您看要不要去找个医生去看看。”韩浩握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熙辰这奴隶还挺对自己胃口的,真要这么烧下去烧傻了也挺可惜的。
“喜欢?”电话那头的夜魅疑惑地问。
韩浩嘿嘿地笑了几声,随后保证道:“先生,岛上的规矩我懂,没碰过他。”
夜魅迟疑地问道:“你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韩浩在电话那头点了点头,随即想到夜魅看不见又用坚定的语气道:“知道。”
“夜哥,我知道他算是废了,但是我不忍心就看他那么去了,他犯的错也受到了惩罚,您能看在我这么多年跟在你身边的份上,送他去医院吗?”
“你既然知道他已经废了,那么再送去医院是不是就是浪费,他已经被我开了瓜,卖是卖不出去了,再过多地花费心血,岂不是在赔本。”
韩浩在电话那头愣住了,半天才试探性地问道:“那我能买下来吗?夜哥,我不嫌弃他,如果他在您手里没有价值了,能将他卖给我吗?”
“浩子,这人已经废了,你确定要?”
“哥,我喜欢他好久了,就算他反抗过我,我也还是喜欢他,我知道岛上的规矩,我本来是打算在他出售日那天将他买下来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都有点后悔,如果他第一次反抗我就给了惩罚,后面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那么喜欢他,怎么在公审日那天他向你求情,你不帮他。”
韩浩苦笑了一声道:“先生,您开口的奴隶,我是没办法去反驳的,我不能仗着跟在您身后几年就得寸进尺。”
夜魅愉悦地笑了:“浩子,你跟小陌是最早一批跟着我的,我说过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都可以行方便,既然你不嫌弃,那他就送你了。”
韩浩哽咽了一下,“夜哥,谢谢你了。”
这天辰风醒来就发现隔壁床躺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认识。”乐乐看着辰风盯着人家看,忍不住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
“这人厉害了,据说他的主人跟夜主人认识,亲自去找夜主人求了情,才被送进医院,真好,做奴隶做到这份上也值了。”乐乐羡慕地道。
辰风有些疑惑,“你很羡慕,还有他既然有主人,为什么他的主人不能送他进医院,还得夜魅点头同意。”
“当然羡慕了,很少有主人为奴隶做到这份上的好不好,至于你说的为什么他的主人不能送他进医院,当然是因为他被夜主人亲自惩罚的,没有夜主人同意谁敢送。”
“那照你这样说,夜魅岂不是太霸道……”话没说完就被乐乐捂住了嘴巴。
“你不要命了。”乐乐一脸后怕地道。
“这里有高清摄像头,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会被监控,你不要命了,别带着我。”
辰风躺在床上侧身看着熙辰,没说话,这里的人对他们都有着天然的恐惧,自己想要逃出去怕是真的很难很难。
“你别想太多了,其实夜主人有时候也挺不错的,最起码你这次受伤,不是把你送来了,而且还允许你休息半个月。”乐乐看着辰风的背影安慰道。
辰风抚摸着右腿嘲讽道:“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
乐乐坐在床边看着一脸戾气的辰风摇摇头,“在这里,主人是赏也好,罚也罢,都是恩赐,你都得接着,不然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别整天琢磨逃出去,前几天逃奴的下场你没看见吗?进了夜色,认了主,身上都会装定位器,这一辈子都逃不掉的。”
辰风疑惑地看着乐乐,“什么定位器?什么逃奴?”
乐乐指了指辰风的右腿,“主人帮你接骨的时候顺便在你的腿上装了定位器,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发到夜主人的手机上,夜主人会在手机上给你定行动范围,超过规定范围,夜主人的手机上就会提醒,而你则会被电到全身发麻、丧失行动能力。”
“至于那个逃奴,前几天你没去公审台吗?”乐乐一脸后怕地道:“那人被抓到后,直接被打断腿骨,挂在架子上示众,所有的奴隶都去观刑了,你隔壁床上那个熙辰,就是那件事的受害者,他刚好是那个宿舍的寝室长,没有及时发现而受了连累,他也是傻,本来收到的惩罚就比其他人重,他居然还帮着新来的求情,被夜主人当众叫了10个人玩他,10个哎,他后面都被操烂了都不放过他,还好他原先的调教师不嫌弃他,帮他求了情,不然我估计他也是活不下来的了,就算活下来了也废了,被人开了苞,是没办法售卖的。”
辰风摇了摇头,“我从来这就一直被夜魅关在调教室里,没出去过,那照你这么说,那个逃奴是不是已经死了。”
“没死,也不知道他算运气好还是不好,主人帮他接好骨头之后,他竟然撑了下来,现在在荆棘接客呢。”
“进了俱乐部的奴隶,没有主人护着,真的很惨,谁都能玩,怎么玩都行,那日子才是煎熬呢。”
乐乐转头羡慕地看向辰风道:“其实你的运气也不错,虽然主人是夜魅严厉了点,可好歹也算是有了主,不会像无根的浮萍,谁都能踢一脚,而且一般的调教师也不敢对你下手。
你怎么来了,半个月好像没到吧。”木易看着不请自来的夜魅诧异地道。
夜魅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就不能过来看看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夜魅耸了耸肩,“好吧,好吧,找你的确有事,那个熙宸咋样了,帮我给他装一个定位器。”
木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调笑道:“换对象了,熙宸是谁,难得见你主动提起一个奴隶的名字。”
“就是前几天高烧送到你这的,帮我看看他现在能不能装。”
“你等等,我去问问。”说完打了个电话,片刻后对着夜魅道:“一会就给你安排,说起来你既然看上了当初怎么下手那么重,这都几天了送过来的时候伤口还在渗血。”
“你见过我除了对夜离上心之外,还对谁上过心,韩浩看上他了。”
木易皱眉,岛上规矩调教师只能在调教的时候与奴隶接触,怕的就是有人坏了规矩。
夜魅看着木易皱眉,放下手中把玩的玻璃杯道:“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没乱来,人也是我送给他的。”
“浩子跟了我许多年了,我竟不知道他对熙宸有了感情,这次要不是我下手重了,他也不会打电话跟我说,小木,你说人走到了高处,是不是就会失去许多。”夜魅难得的显示着自己的脆弱。
“要不怎么会有高处不胜寒这一说呢,你变强大了,别人自然会畏惧你。”拍了拍夜魅的肩膀,“我们几个一直都在你身后,所以你也算不得是孤家寡人。”
这边木易的助理放下电话就起身朝病房里走去,“熙宸,出来一下。”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熙宸听到声音后走了出来,默默地跟着前面的人来到一间手术室。
“待会给你装一个芯片,忍着点,别乱动。”穿好无菌手术衣的助理对着此刻一脸紧张不安的熙宸道。
无影灯照在左臂上,透彻的灯光放大了熙辰的紧张,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吞咽了几下因紧张分泌出来的口水小心翼翼地道:“能麻烦先生把奴隶给绑起来吗?”
助理想了想,起身用绳子固定住了熙宸左手,随后又拿来一块软木放在熙宸的嘴里,“咬住。”
熙宸听话地咬住递在自己面前的软木,手术刀划破皮肉,镊子夹住芯片朝着受伤的地方挤压,熙宸疼的浑身发抖,额头青筋暴起,嘴里的软木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好不容易等一切都结束,熙宸此刻早已没了力气,趴伏在操作台上直喘粗气,右手的指甲已经劈裂,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奴隶就不能使用止痛药,奴隶的命就不是命嘛,就不会感觉到痛嘛。
“休息一会,自己回去,这地方这几天别沾水。”做完一切的助理边脱衣服边冷漠地说,丝毫没有在意刚装完芯片痛的发抖的熙宸,此时有没有力气自己走回去。
熙宸忍着疼痛牙齿颤抖的回应:“谢谢先生。”
主子对奴隶做什么都是恩赐,赏也是罚,罚也是赏,他们不能有任何抱怨,还要满心感谢,这样的日子,熙宸觉得自己习惯又不习惯,原本他还抱有一丝期待,希望以后他的主人能够对他好点,只要好一点就可以了,可是这样的期盼,在那一天的公开处刑那一天就破灭了,没有人会要一个不洁的奴隶,可是现在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真的有人不嫌弃自己吗?
“你回来了。”辰风看着浑浑噩噩的熙宸眉心微皱,他怎么了,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熙宸没听到辰风对他打招呼,他还在想着他的主人为什么会要一个不洁的奴隶,他以后的归宿又在哪里,直到辰风拉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他为自己感到后怕,如果刚刚遇到的不是辰风,是任何一位调教师,那自己恐怕又要遭受一顿皮肉之苦了吧。
辰风在熙宸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
“没事,刚做了个小手术,疼的有点恍惚。”
“哪不舒服吗?麻药过了是有点疼,慢慢就会好了。”
听着辰风天真的回答,熙宸摇了摇头,“不是,装了一个定位器,岛上有主的奴隶都会装,虽然我们之前一直都是叫调教师为主人,但是一旦被人看上或者卖出去,都会被装一个定位器,用来控制奴隶出岛的行踪。”
辰风突然明白对方为什么恍惚了,自己当初刚知道的时候,也觉得天都塌了下来,“你,你的主人是谁?好相处吗?”应该比夜魅好说话吧,岛上的人都说夜魅是“活阎王”,他再怎么样,也没有夜魅狠吧。
熙宸摇了摇头,“不知道,从公审台上下来,我就失去了意识,原以为自己会熬不下去,没想到却被人送进了这里,当时还觉得疑惑,毕竟从那地方下来的就没有被允许治疗,现在倒是想明白了,大概率就是我那素为谋面的主人送我来这接受治疗,这么一想他也算是救了我。”
“你真乐观。”辰风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熙宸看到之后直接笑了,乐观?被人当作货物一样买卖,谁心里不膈应,可是自己有的选吗?熙宸拍了拍辰风的肩膀,“劝你一句,来到这里得学会认清自己的身份,会少吃很多苦。”
“那边已经装好了,你是现在带走还是让韩浩过来。”木易放下电话对着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子道。
“我去吧,顺道看看辰风。”夜魅站起身朝外走。
“等等我,我也去。”
夜魅等人到的时候,熙宸和辰风已经结束了谈话,不然让他们听见了,估计又要进调教室感受一下主人的疼爱了。
“主人,夜主人。”乐乐是最先发现他们的,随后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除了辰风,他还没有习惯。
“哑了?”夜魅走到辰风面前冷漠地问,目光打量着那条没好全的腿。
辰风顿时就觉得那条腿在隐隐泛着疼痛,“主人。”他干巴巴的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
夜魅朝着辰风踹了一脚,辰风猝不及防地跪在地上发出闷声,下巴撞在床边疼的辰风眼泪汪汪的。
“现在想起来了?”夜魅坐在床上掐住辰风的下颌温柔地问。
辰风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对不起。”辰风垂下视线,这大概是他这段时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吧。
“熙宸和辰风我都带走了。”夜魅放开辰风对着木易道。
木易靠在门口无所谓地说:“随便你,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是不想养个瘸子,他那腿就得好好养着,别动不动就踹人,踹断了又要我接,怪麻烦的。”
熙宸听到夜魅的话心里一惊,他的主人不会是夜魅吧,可如果是他,那一天他为什么要下手这么狠,再说了,他就不嫌弃自己脏吗?
熙宸跟在夜魅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搀扶着辰风慢慢地往前走,等到了夜魅的车前,熙宸放开了辰风对着夜魅道:“主人,奴隶来开吧。”
夜魅点头朝着后座走去,熙宸抢先一步为夜魅拉开了车门,夜魅坐了进去对着不远处的辰风道:“要我请你?”
辰风拖着没好全的右腿一步一挪地往前走,钻心的疼痛刺激着辰风的感官,等到所有人都坐好后,熙宸才小心地启动车子平稳地朝前开去。
“去办公楼。”夜魅一边逗弄着辰风,一边对着熙宸道。
“是,主人。”前面的熙宸全神贯注地开车,努力忽视着身后传来压抑的痛苦声,他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熬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难道这就是命吗?
熙宸将车停在办公区旁边停车场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如果主人真的是夜魅那他也没办法,来了这里他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之前广场上的轮奸是,这次的选择也是,他从来都做不了自己的主。
夜魅可没想到熙宸有那么多心理活动,车子停稳,他就牵着辰风下了车。
韩浩此时正等在夜魅的办公室门口,看见熙宸跟着一起过来的时候一惊,随后又欢喜起来,应该是他想的那样吧。
进了房间,夜魅指了指站在门口的韩浩,“认识一下,你的新主人,以后你就跟着他了。”
对于把自己当作一个物品转送给另一个人来说,熙宸没有半分不满,如果主人是韩浩的话,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等到韩浩领着熙宸走后,夜魅才在桌上忙碌着,辰风跪坐在夜魅的脚边,听着头上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他悄悄挪动了一下位置,他刚一动就被夜魅看见了,“去那边沙发上躺着。”
辰风一惊随后低声道谢,躺在沙发上的辰风心里想着原来他也有好好说话的时候啊。
转眼就到了中午,夜魅起身走到沙发旁喊醒辰风,“起来,带你去食堂认认路。”
辰风揉了揉眼睛,原来已经中午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
调教师的食堂和奴隶们的食堂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唯一说不同的那大概就是调教师的食堂多了份烟火气吧,夜魅在窗口处打了两份饭菜,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将其中一份饭菜放在地上示意辰风去吃,辰风看着满食堂的人,祈求的看着夜魅,希望夜魅能给他留一点点自尊。
“主人,求您换个地方行吗?”辰风小心翼翼的哀求,虽然已经做过这件事了,可那毕竟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下,观众也只有夜魅一个人而已。
可惜夜魅不会惯着他,“现在不吃,以后想吃就要看我心情了。”夜魅冷冷的说道,像是没有看见辰风的祈求。
听着明晃晃的威胁,辰风挣扎着跪了下去,可怎么也劝不了自己弯腰去舔盘子里的食物,“主人,求您了,求您能给辰风一点尊严行嘛?”
夜魅盯着辰风道:“你是什么东西,让我给你尊严,你配吗?”声音陡然升高“回答我,你是主人的什么?”
辰风说不出来,夜魅帮他回答了:“你只是主人的一条狗而已,让我给你尊严,你跟我说狗有自尊心嘛?长着一副人样,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了。”
难堪的话传进辰风的耳朵里,羞红了他的脸,“求您不要说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而夜魅却没有放过他:“说,你是什么东西。”
辰风闭着双眼,晶莹的泪珠滑落,带着哭腔小声道“我是主人的一条狗。”他微微缩着身子,希望能够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夜魅却没有放过他,依旧冷冰冰的道:“你的主人是谁。”
辰风艰难的说出“夜魅”两个字,心里像是有什么在慢慢破碎,“眼睛睁开大点声,我听不见。”夜魅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辰风,周身压迫感十足,辰风被逼的喘不过气来,他睁开双眼盯着夜魅的衣摆道:“我是主人的一条狗,我的主人叫夜魅,我是夜魅的一条狗。”声音很大让本就喧闹的食堂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人们看见角落里发生的一切,稀松平常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没有再继续关注,这只是一个调教师在调教他的奴隶而已,太平常了,夜魅闻言勾了勾唇角,伸手抚了抚辰风的头发,“乖,现在你该做什么呢。”辰风隐去眸子里的挣扎,慢慢弯下腰去舔盘子里的食物,饭菜很香甜,但辰风却味如嚼蜡般机械的吞咽着,眼眶里的泪水汹涌而下,混着饭菜一起吞咽下肚。
“腰往下压,屁股挺起来,狗怎么吃饭的你没见过?”
辰风机械般地跟着夜魅调整动作,周围的喧嚣早已经消失,他想要夜魅闭嘴,可耳边还是传来夜魅低沉的声音,“你是什么身份,取决于我让你当什么,不要以为奴隶只有性奴一种,认了主,你最好趁早丢弃作为人的自尊心,不然有的你后悔。”
辰风低头俯在餐盘上,双手撑在地上握紧了拳头,眼泪打湿了饭菜,心却揪着疼,是他想认的嘛,他有的选嘛。
吃完饭,夜魅带着辰风又回到了办公室继续忙碌着,好在上午已经把大部分的事都做完了,下午只是一些收尾的工作,没花费多少时间就全部完成了。
“你和你那个,叫什么谢若黎的,是什么关系?”夜魅站起身揉了揉肩膀,活动着身子随意地问道。
辰风抬眼看着他,眼底显出挣扎之色。
“不想说,没关系,我去问谢若黎好了。”夜魅满不在乎的样子。
“别,求您不要去。”辰风怕夜魅真起了去找谢若黎的心思,自己已经很难过了,若黎若是也落在他手里该怎么办啊。
“那你就跟我说说。”夜魅掐着辰风的下颌,疼着辰风倒吸一口凉气。
辰风感受着下颌处的力道,别过眼,视线飘忽不定,挣扎片刻终于艰难的道:“奴隶……奴隶只是跟若黎偶然间认识的,然后成为了好朋友,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其他的关系了。”他含糊其辞想要一笔带过,他不愿他生命里最后一束光因为自己而熄灭,哪怕就像现在这样见不到面,彼此牵挂着也挺好,起码还有信念撑下去,夜魅拍了拍辰风脸颊,“没了?”
“没了,主人,奴隶跟若黎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奴隶只属于您。”辰风讨好的说道。
夜魅呵呵一笑,“属于我?从刚开始到现在你可没做过让我开心的事啊。”
“对不起,主人,奴隶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奴隶会努力改的。”辰风跪在夜魅的脚边,用头蹭了蹭夜魅的裤脚,谦卑讨好地说。
处理完正事,夜魅环顾四周,细细回想着应该没有什么落下的,对着辰风道:“起来吧,我们回家。”
车子在路上约莫开了半个小时,终于是到了夜魅的私人领地,这是一座庄园,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青瓦白墙的三层小楼被树木簇拥着,小楼的正前方是一片精心修剪过的草坪,草坪上种着漂亮的玫瑰花。
夜魅一路直行将车开进小楼的门口,随意停在路边,这时有位老者从里面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先生回来了,用过午饭没有,我让人去做点先生喜欢的饭菜如何?”
夜魅无奈的打断眼前絮絮叨叨的老者,“杨伯,我都说多少次了,不要跑这么急,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杨伯满不在意的摆手,“不打紧,不打紧”,随后又故作伤感道:“先生莫不是嫌弃老头子了,也对,老头子我今年都六十有七了,先生嫌弃我也是应该的,是老头子不懂事,当初先生一个人在外打拼,还非要跟着先生一起出去…”
夜魅叹了口气,常言道老小孩老小孩,这可真一点都没错,“杨伯,我怎么是在嫌弃您呢,我这是关心啊,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
说着话夜魅就带着杨伯进去了,杨伯这才注意到跟在夜魅身后的少年,“先生这是您新收的奴隶吗?很漂亮。”杨伯赞赏地道。
跟着夜魅一路行至二楼,来到一扇门前,夜魅推开门:“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辰风打量着这个他以后的家,还不错,该有的都有,夜魅径直将他带到卫生间,打开淋浴头,哗啦啦的水流倾泻而下,夜魅扭头看着辰风,见辰风没有反应一把将他拖拽过来,“以后你每天都要做好身体的清洁工作,后面的润滑也要每天做好,以方便你的主人随时能用,我今天只给你示范一次,记好了。”
辰风微微有些抗拒,事实上他也只是身体僵硬了片刻,随后便任由夜魅摆弄,虽然他才认识夜魅没多久,可是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心是黑的,此时不顺从,谁又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呢,被清洗干净的辰风让夜魅丢上床后随即便欺身压下,辰风才终于有了点别的动作,他双手推着夜魅的肩膀,眼神充满了祈求,夜魅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在他肩膀上的手没说话,辰风却像是被热油烫到一样猛地缩回,“主人,让奴隶缓缓行吗?”再怎么识时务,辰风也没想到洗完澡之后这么快就要进行下一步,他知道他的作用,只是一个用来装盛夜魅性欲的器具,但同时他也是一个人啊,短时间内他无法做到从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人转换到只是用来盛装性欲的物品,夜魅挑眉看着他,“我想用你还得经过你的同意?”说着曲起他的双腿长驱直入直捣蜜穴,从未容纳过异物的后庭瞬间撕裂开来,痛,太痛了,辰风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撕裂成两半,他双目紧闭,眼泪从眼角滑落,一双手胡乱的拍打推搡着,夜魅随意从身下抽出腰带将那作乱的手给牢牢捆住压在头顶,随后用力贯穿着辰风的后庭,鲜血顺着两人交合的位置流下,辰风只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长钉之上随风摇摆,他被夜魅翻来覆去地折磨,细碎的哭声从喉间溢出,“主人,疼,轻点好吗,求您了,轻点太疼了。”破碎的声音传来,他乞求身上的人能够感受的到他的痛苦,可等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终于等到身上的人尽兴之后,辰风才被人像是一个垃圾一样扔下了床,夜魅斜靠在床头微微喘着粗气。
辰风歪倒在地,后庭火辣辣的疼,他不知道夜魅就是喜欢这种强暴的快感,还是因为之前让他不满所以给自己的惩戒,如果是前者自己还有可能改变,可如果是后者自己该怎么办啊。
“我现在再告诉你一条,奴隶未经主人允许,是不能随意触碰主人的身体。”顿了顿又道:“主人使用奴隶的时候,奴隶不能有反抗的动作,无论何时何地奴隶都只能接受。”夜魅看着地上慢慢恢复神智的少年轻声道。
辰风微眯着眼,茫然的看着前方,耳边彷佛是有声音传来,可他听不清,他好疼,疼着他连蜷缩都做不了。
夜魅去卫生间收拾好之后,踢了踢辰风示意他跟上,辰风尝试着站起,可惜浑身酸软,每动一下后庭的疼痛都在牵拉着他的神经,他抬眼看着夜魅,痛苦之色布满眼底,看着夜魅没反应,强撑着一口气慢慢的挪爬出去。
这是二楼的第二个房间,比辰风的房间要大的多,有点像夜魅在主岛办公区里调教室的复制版,辰风意识模糊地跟随夜魅爬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出于对危险事物的感知,他知道他应该是惹夜魅不开心了,可刚刚那一场凌虐般地性事不能相抵吗?他抬头看着夜魅,祈求夜魅能放过自己,哪怕是暂时性的放过自己。
“收起你那可怜的表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夜魅不耐烦道,他有点后悔收下这个奴隶了,他比夜离差了太多太多,夜魅晃了晃脑袋,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怎么又想起夜离了。
听着夜魅的话,看着眼前这个人越来越压制不住的暴虐气息,垂下眼眸,心里轻笑一声,嗬,果然自己太天真了啊,他竟然还企图让魔鬼对他产生怜悯之情,夜魅转身在一柜子里找寻着什么,随后对着辰风道:“手放在桌子上面。”辰风跪直了身子慢慢将手放了上去,夜魅将辰风的手腕用皮带固定好,“听说过古代的夹刑吗?”辰风点头,“主…主人,我…辰风不知道哪里惹你生气了,求主人明示,我一定会改的,主人就饶了我这一回吧。”辰风语带着哭腔道,他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可是辰风还想做最后一丝努力,万一夜魅心软了呢,可惜夜魅并不领情,语气冰冷地道:“感情我刚刚在房里说的那些你都没记住,还有,你再改不了,还这样你啊我啊的,我就换一个方式让你记住。”
刚刚在房里夜魅说了什么,跟他这次受罚又有什么关系,辰风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看着夜魅拿来一把铁梳子,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冷然的白光,随后轻轻放在了辰风白净细嫩的手上,温柔地说:“古时的夹刑呢,是把受刑者的手指放在夹棍中间,然后两边同时用力这么一拉,那手也就断了,不过你这手这么漂亮,夹断了多可惜,但是像这样慢慢刮下去,就不会断了,也能保住你那双漂亮的手,而且之后长出来的新鲜皮肉也会更加细腻。”
接着他的好主人又拿来了一瓶蓝色和绿色的药水,拧开瓶盖让辰风喝下去,“我刚让你喝下去的药水呢,蓝色是让你在剧痛之下保持清醒的,绿色则是提高你身体敏感度让你够清晰的感受得到皮肉慢慢从你的指骨上慢慢脱落的感觉,你看我是不是很贴心啊。”夜魅伸手在辰风的脸颊处摸了摸,感受着手指肌肤的颤动,满意的笑了。
辰风感受着药水在机体的作用,本来还能忍受的疼痛,这一刻再也压制不住,汹涌的向辰风袭来。
猛然间夜魅重重的压住铁梳子使它从上往下划过,只一下便让辰风双手鲜血淋漓,疼的辰风浑身发抖,他想缩回自己的双手可惜却是徒劳无功,他连蜷缩都做不到,他痛苦的闭上眼,可刚闭上就听见夜魅冷冷的说:“睁开。”
“主人,疼,好疼,求您饶了奴隶吧,奴隶再也不敢了。”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哭腔,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他了。
“错了?错哪了?”夜魅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
错哪了,他哪知道错哪了,他只不过是不想受罚随口一说而已。
辰风半天答不出来,夜魅也不急慢悠悠的又从手背往下梳去,此时辰风的指骨处已经能隐约看见森森白骨了,夜魅好心情的捡起一块从梳子上粘上的皮肉对着辰风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为了躲避惩罚而随意认错,你这敷衍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啊。”
“呃…啊”辰风痛苦的嘶吼着,“奴隶知错了,奴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奴隶吧。”
一下接一下,辰风双手已经看不出一丝好肉时,夜魅才好心情的又说了一遍:“奴隶未经过主人的允许是不能随意触碰主人的身体;主人在使用奴隶的时候,奴隶没有权利对着主人说不,无论何时何地都以主人的需求为先,这回记住了吗?”
“记…啊,记住了。”辰风艰难的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那你复述一遍。”夜魅冷漠地对着剧痛之下的辰风道。
辰风忍着剧痛一字一句缓慢道:“奴隶未经主人允许不可随意触碰主人的身体,主人在使用奴隶的时候,奴隶不可以拒绝。”药效快要过去了,辰风有点昏沉沉的,夜魅直接又是一梳子下去,瞬间又让辰风清醒过来继续道:“奴隶知错了,奴隶不该在主人使用奴隶的时候抗拒主人还抓伤了主人,求主人看在奴隶第一次的份上,饶了奴隶吧。”
夜魅看着辰风骨肉分离的双手没说话,解开了辰风的束缚就离开了,辰风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不敢移动分毫,他怕他一动血肉就会从骨架上脱离,这一刻辰风后悔了,他不该带着若黎逃离孤儿院的,不离开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辰风就那么趴在桌子上,疼痛让他的意识模糊起来,隐约间彷佛见听见了妈妈的声音,他小声呓语道:“妈妈,小风好疼,妈妈…“突然画面一转,他好像梦见了妈妈被烧成灰装进了小小的罐子里,他听见周围有人议论:“这孩子这么小,他妈就死了,他爸也不知踪影,以后咋办哦。”他抽泣着看着那高高的烟囱冒出来的白烟发呆,见他这样,周围的人又说:“造孽哦,这孩子怕不是傻了,你说他爸也是,丢下孤儿寡母的一年不回来一次,如今这孩子该怎么办哦。”
“什么?我才不养呢?可怜归可怜,谁又愿意领个吃白食的回家,你愿意?还是你愿意啊?”
接着他好像又梦见饿了好几天的他在街上翻垃圾桶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对他说:“孩子,垃圾桶里的东西不能吃,有细菌,吃了会生病的。”
“可是,叔叔我饿了。”辰风为难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那也不能吃啊,你家大人呢?”大叔好心的说道。
小小的辰风揉着肚子,眼睛却盯着刚刚在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半个面包神色落寞地道:“我没爸爸妈妈了,爸爸不要我了,妈妈也死了。”
大叔怜惜的看着辰风,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可怜的孩子,叔叔带你回家好不好?叔叔家里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姐姐,你们一起做个伴,跟叔叔回家吧?”
“好。”辰风开心的说道,“可是叔叔,你不觉得麻烦吗?妈妈死了,他们都不要我了,说我是拖油瓶。”
“哎哟,我的宝贝,别理会那些人,宝贝这么乖,怎么是拖油瓶呢,跟叔叔回家,他们不要你,叔叔要你。”
那是辰风第一次相信人,可惜他吃了这位好心叔叔的饭菜,醒来就在一辆货车厢里,他被那个好心叔叔给卖了,第一次因为信任付出的代价让辰风不敢再相信别人,以至于后来在一次押送路途中出现小小的意外,他和另一个小孩趁机逃了出来,本应两人该互帮互助的,但是辰风因为先前的经历不敢相信别人,小男孩也不做声就那么默默的跟在他后面,是什么时候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呢,大概就是他找不到食物那个小尾巴把他珍藏许久的东西分给他的时候,又或者他在那个小尾巴的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他和小尾巴说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时候,小尾巴只是笑着揪着脏脏的上衣下摆说我不需要大哥哥什么,等将来我家人找到我的时候我会带大哥哥回家,到时候大哥哥就不会挨饿了,但是现在能让若黎跟在大哥哥后面吗?若黎一个人有点怕,娇娇软软的嗓音让人心疼,辰风想着这几天这男孩的确没给他惹来什么麻烦就同意了,但还是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若黎笑嘻嘻地道:“不会,大哥哥不是这种人,先前大哥哥还救了我呢。”辰风完全想不起来,小尾巴自顾自地说那天有个人要打我,是大哥哥阻止他呢,辰风愣住了,那天只不过是他认为那个人对自己图谋不轨才反击的,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呢,既然知道小尾巴没什么坏心,辰风也就默许了小尾巴跟在他后面,两人就这样相依为命一段时间后,辰风带着若黎走出了山区,他是没父母了,可小尾巴还有啊,这样一个娇弱的孩子流浪在外面,他的爸爸妈妈该有多担心啊,要是自己的妈妈还活着,知道他丢了,妈妈肯定会疯的,辰风摇了摇头,不能想了,再想下去他会哭的,妈妈也会心疼的。
可惜他们饥寒交迫的样子被一对外出踏青的好心情侣看见,联系了当地的福利机构被送到了孤儿院,他原以为他和小尾巴可以在孤儿院一直待下去,待到小尾巴父母找过来的时候,噩梦再次来临,他听见院长跟别人说这批孩子已经长成,可以收割了,还说之前来了两个孩子很漂亮,现在高官都喜欢这种,可以卖一个好价钱,才知道院长只不过借着孤儿院的名头来进行非法器官和买卖人口交易,他们养着这群孩子,只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所以他才决定带着小尾巴离开,可惜是刚离了狼窝又进了虎口,而这一次小尾巴估计是再也等不到他的父母找过来了。
清冷的松枝香袭来,沉浸在过去回忆里辰风丝毫没有察觉夜魅又回来了,身上叫嚣的疼痛在睡梦中稍稍得以缓解,夜魅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辰风趴在桌子上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他走近用脚踢了踢没反应,挑了挑眉,用手里的箱子压住了辰风那鲜血淋漓的手,“啊”辰风被这猝不及防一压痛呼出声,睁开眼睛就看见夜魅无辜的看着他说:醒了啊。”
“主人。”辰风怯怯的喊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看着压在自己手上的箱子上,没敢挣扎,夜魅嗤笑一声,拿开了罪魁祸首。
眼看着夜魅从箱子里拿出什么东西,辰风哆嗦了一下,看着辰风害怕的模样,夜魅伸手温柔的揉了揉辰风的头:“别害怕,惩罚结束了,我给你上药,以后都要乖乖听话知道吗?”辰风点了点头,“奴隶记住了,谢谢主人。”嗓音干涩,明明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给予的,可他却不能反抗。
夜魅从箱子里拿出药膏,小心又仔细的给辰风的手指涂上膏药,“有点疼,宝贝忍忍,别乱动。”语气里充满了宠溺。辰风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夜魅用消毒药水缓慢清洗着辰风鲜血淋漓的双手,药水触碰皮肤刺激着辰风一个激灵,夜魅安抚性的拍了拍辰风的背,“不清洗干净伤口容易感染,宝贝忍忍啊。”
辰风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所谓的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吗?可无论是巴掌还是甜枣,辰风只有接受的份。
清理完伤口,夜魅一边收拾工具一边道:“给你休息几天,这几天不要乱跑,手上的伤也不要沾水,没我的吩咐不要离开这个房间。”辰风乖巧的应了,事实上按照他目前的状况他也跑不了,夜魅白嘱咐罢了。
夜魅走后,辰风慢慢挪到了地毯上面,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慢慢睡了,他又做了一个梦,这一次梦里有妈妈。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到了正在地上熟睡的人儿,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预示着眼前的人已经快要苏醒,辰风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昨晚的梦很美好,可他却不想再做这样的梦了,他怕他的妈妈看到会心疼他,他不想他的妈妈担心他。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辰风警惕的看着门口,发现不是夜魅之后放松了紧绷的身子,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她端着药和食物走近辰风,语调轻快道:“你醒了啊,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上药。”
辰风轻声道谢,用包裹严实的双手接过了少女手中的碗,低声道谢,吃完饭,少女熟练的拆开辰风双手的绷带,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少女同情的说:“一定很疼吧,先生下手也太重了。”辰风摇了摇头,他不敢说夜魅的坏话,他不知道这里的摄像头是否带着录音功能,他不想再去触碰夜魅的底线了,那底线他碰不起。
接下来的日子辰风都在调教室里待着养伤,除了有人定时给他送饭上药再也没人打扰他,这样安静的日子让辰风想起了刚来岛上的日子,只不过那一次是真的被人遗忘罢了。
这天,辰风向往常一样倚着窗子看外边的夕阳时门被打开了,送饭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个点来这的只有他的主人———夜魅,果不其然,辰风扭头就看见夜魅踏着夕阳余晖走了进来,辰风走上前几步曲膝跪下:“主人。”这段时间他也想明白了,逃,他是逃不出去了,只是可惜了若黎,将他牵连进了这个深渊。
夜魅:“跟我下楼见几个客人。”
“是。”辰风应道,没听见夜魅让他起来的命令,看了看自己没有好全的手小心翼翼地道:“主人,辰风能走下去吗?”
夜魅看了看辰风的双手点了点头,辰风松了一口气,“谢谢主人。”
楼下传来喧嚣声,少年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三儿,你怎么又祸害起大哥的鱼了,不是说好了,这次过来不喂鱼的吗?”木易无奈的扯住皓月的袖子,阻止他继续行凶。
“哎,你干嘛呀,这不是无聊嘛,再说了,大哥那么忙指不定就忘了喂呢。”皓月扯回自己的袖子理直气壮的道。
“是吗?”夜魅站在楼梯上语气意味不明地问道。
听见声响,几人都抬头看向楼梯口,“哥,你快下来,让我看看你的小奴隶呀。”皓月甩掉手上的鱼食冲着夜魅喊道。
随着夜魅下楼的辰风脚步一顿,岛上四大天王齐聚一堂,这场景属实有点吓人。
辰风下楼之后没等夜魅发话,就主动跪下一一喊人,“木先生、皓先生、白先生晚上好。”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你这奴隶挺懂礼貌啊,不错不错。”白启夸赞道。
夜魅没理白启,对着皓月就说:“前段时间说要给我送鲨鱼过来,现在鲨鱼呢,不会在路上就被你喂的撑死了吧。”
皓月讪讪一笑,“哪能啊,鲨鱼胃口那么大能被喂死,不过,你还真要我给你买鲨鱼啊。”
没人注意辰风还跪着,尤其是手还撑着地面,伤口慢慢渗出鲜血染红了绷带,面上呈现着痛苦之色,辰风默默地忍耐着,内心一片苦涩。
木易这时才看见辰风包裹着像木乃伊的手道:“哥,你们这又是在玩什么啊,他那腿应该还没好吧,你悠着点,不能真搞瘸了吧。”
夜魅淡淡瞥了一眼辰风随意道:“没玩什么,那天他推了我一把,我看他手挺碍事的就想废了他。”
“好了,人你们也见到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夜魅开始赶人。
众人见状笑着看着夜魅一副我懂的表情,惹得夜魅气烦。
木易在自己的身上找了找,递给了夜魅一管药,“这东西是我最新研制的,治疗外伤还是有点效果的,你先拿着,明天我再给你送几支。”
夜魅接过药,“用不着那么麻烦,好的快了,容易忘记疼。”说着还是对辰风招手让他过来。
辰风看到之后,知道这是准备给自己上药,爬到夜魅的身边,乖顺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夜魅拆纱布的动作说不上粗暴也绝说不上温柔,拆的辰风眉头紧锁可手却不敢移动分毫,等拆到最后一层纱布时绷裂的伤口混合着鲜血黏在纱布上,夜魅猛的一撕纱布带着少许血肉离开皮肤,辰风疼着一激灵,手不由自主的缩了回来,夜魅手上的动作瞬间落空。
“对不起,对不起。”辰风一边道歉一边将手又重新递了上去,好在夜魅没有计较辰风的这次失礼,等到所有纱布都撕开后,辰风的额上早已浸满了汗珠,他本来已经有些愈合的伤口,经过夜魅的粗暴处理全部前功尽弃。
“你这怎么弄的啊。”皓月看着整齐的伤口好奇地问。
“梳子,你要不。”夜魅边上药边回答。
“要。”几人回答着。
“行,等会给你们拿过来。”
木易接过梳子,锋利地齿梳在灯光下泛着冷然地白光,“你这玩的是越来越花了。”
拿到东西的众人看着时间不早了,都起身告辞,皓月走到门口突然脚步一僵,无他只因夜魅在背后淡淡说了一句:“过几天要是再看不见鲨鱼,就把你喂鲨鱼。”
皓月转过身可怜兮兮地道:“哥,你来真的啊。”
夜魅扔给了皓月一个我什么时候说假话的表情。
喧嚣的客厅一下子变得寂静,辰风看着面前的男人,鼓足勇气道:主人,我…能跟你谈谈吗?”
夜魅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睛上下审视着,辰风觉得他像是在看自己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主人。”辰风再次开口打断了夜魅的思绪,回过神来的夜魅靠在沙发上面语气轻蔑地道:“你想怎么谈,我现在对你做的一切你能反抗吗?”
“可是人总是拥有七情六欲的,如果我配合的话,你是不是少烦点神,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我稍稍好一点,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满意。”辰风说完看着夜魅的眼神里充满着期望,他只是不想每天都在挨打中度过。
呵,夜魅轻笑一声,“让我满意?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嘛。”
“我知道我最终会改变,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我配合你,是不是你会少付出很多精力。”
“奴隶,如果我享受这个过程呢。”说着用脚踩住辰风的手继续道:“就像现在,我要废了你这只手,你能做什么?”
辰风疼的全身颤抖,刚刚包扎好的手此刻又开始往外渗血,夜魅说的对,他没法反抗,他给予的一切他都拒绝不了,可如果他死了呢,生做不了主,可死他应该能做主吧。
或许是辰风眼神里的死意太过明显,夜魅悠悠地道:“现在是不是在想着死了一了百了,你记住了,我夜魅的奴隶,是生是死只有我能做主。”说完放开辰风的手,朝楼上走去。
辰风躺在地上满脸不屑,真当自己是阎王嘛,还只能你做主,我倒要试试我能不能自己做一回主。
这天傍晚,杨伯走进了调教室对着坐在地上发呆的辰风道:“先生找你,跟我出来。”说完也不管辰风是否跟着就出门了。
辰风无声地跟着前方的老者,来到客厅,夜魅正站在门口,看见辰风道:“走吧,跟我出去。”
辰风没有问去哪,事实上问了也没用,夜魅不会回答的。
夜晚的棘刺灯火通明,门口的侍应生们一个个笑容满面的接待着前往这里的寻欢者,辰风不明白夜魅为什么带他来着,难道是想让他学习如何正确服侍人嘛。
其中一个侍应生看见夜魅过来,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后换上标准化微笑向前迎到,“夜先生,晚上好。”
夜魅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进入棘刺,一楼大厅全是寻欢作乐的人,他们毫不顾忌在场的人,看中了就拉过来当场表演活春宫,昏黄的灯光下,全是压抑的欢愉。
辰风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些人用赤裸裸的眼神毫不顾忌地打量着自己,如果不是顾忌夜魅,估计他就要被人吞了。
“宝贝很受人欢迎呢。”夜魅歪过头轻轻对辰风道。
辰风还是没明白夜魅的意思,“主人……”刚出声就被夜魅打断,“你想问为什么带你来这?”辰风点头,夜魅没给出答案,只是带着辰风在一楼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夜魅选择的这个地方是全场视野最好的位置,辰风能看到穿着服务生服饰的奴隶们穿梭在各个角落,这时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奴隶端着一杯酒准备递给沙发上叼着烟的男子,也不知道男子说了什么,那奴隶颤抖着手臂将手中的酒放在桌案上,随后缓缓地跪趴在桌子上,等做好这一切动作之后,男子拿起桌上还剩大半的酒灌进了少年的菊花中,灌完之后拍了拍少年的屁股示意他起身,少年从桌上爬起来辰风这才看见他的小腹已经微微鼓起,从少年紧皱的眉头中可以看出,少年此刻并不好受,他收起空酒杯,朝着男子行了一礼之后才慢慢退下。
过了许久那少年才又出现在辰风的眼中,不过此刻的少年神色痛苦,他步履蹒跚地走到刚刚那个男子面前像是在祈求什么,男子恶趣味地伸手按了按少年的肚子,只见少年眼中痛苦神色更甚,男子笑了随后招了招手,很快就有服务生过来,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服务生再次出现的时候,托盘里放满了一托盘的的酒,男子对着跪在身边的服务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服务生慢慢伸出手,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倒在自己的嘴里,很快他便面色红润,神色迷离,男子上前揉了揉少年的面颊,随后带着少年离开了。
夜魅顺着辰风的视线看过去,“他酒精过敏,虽然改变了体质,不会让他致命,但是过敏的症状还在,所以他平时是不会碰酒的。”
所以,他没办法抗争,是因为他知道反抗的后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所以他才选择了对自己伤害最少的,可是,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相处呢?
“稀客啊,我刚刚还以为看错了。”皓月从一旁走过来,打断了辰风的思绪。
“怎么想起到这来了,你一向不是最讨厌这里?”
“偶尔也要换换心情。”夜魅漫不经心地回道。
“那你去包厢啊,你往这一坐,谁还敢玩啊,多影响我生意。”
夜魅点了点头,“懂了,你在嫌弃我。”随即话音一转,“小寒现在怎么样了?”
“我带你去看看。”说着就站起了身。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小寒躺在席梦思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脸上身上全是斑驳的精液,洁白无瑕的裸体上点缀着点点红斑与鞭痕,听见开门声,他不可控制地抖嗦了下身子,下一刻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他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皓先生,奴隶错了,求您了,放了奴隶吧。”一声嗤笑从旁传来,小寒看见面前的男子,吞了吞口水难堪地道:“主人,奴隶真的知道错了。”
“主人?你不是条野狗吗?”夜魅语气嘲讽地道。
小寒低了低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好想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可仅存的骄傲告诉他,自尊心这东西对他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他喃喃道:“主人。”
“有主的狗才是家狗,主人才能对其教导,你说你现在是家狗还是野狗?”
“对不起,魅先生,是奴隶越矩了。”他跪在地上心心如死灰,从被夜魅送到这他才明白,原来有主的奴隶和没主的奴隶差别那么大,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行了,去包厢吧,找你说点事。”皓月看着夜魅没什么要说的提议道。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我跟你说,最近一区来了个极品,还让随便玩,待会你可以好好试试。”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走近,为首的一男子愣住了,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看来今晚是玩不成了,刚准备拉上好友离开,夜魅开口了:“过来玩的?”
男子点了点头,随即遗憾地道:“带着朋友来的,不过貌似我们来晚了。”
“没晚,进去吧。”随即对着皓月道:“走吧,不是有事跟我说。”
小寒听到夜魅这么说,身子都哆嗦起来,那个男人他知道,每次他一过来自己就只剩下半口气,他哀求道:“魅先生,奴隶真的错了,求您放了奴隶吧……”正准备拖着小寒往里面走的少年停下了,他疑惑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走吧。”夜魅脚步没停地对着皓月道。
辰风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小寒渐渐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房门关上了,可小寒最后绝望的眼神却印在了辰风的脑子里,他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夜魅要带他来这,这是为了前几天自己跟他的谈判啊,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你,野狗还是家狗你自己选。
而房间里的两人也在讨论着,其中一男子对着同伴道:“刚刚那两人身边的奴隶你看见了没,比这个还诱人,也不知道是几区的,真想尝尝味道。”
同伴揶揄地道:“你也不怕踢到铁板了,那两人气度不凡,身边的人你也敢肖想,万一是他们的私奴呢。”
男子不屑地笑道:“来这里玩的不都想尝尝野花。”说完解开裤子掏出阳具插在了跪在一旁的小寒嘴里,狠狠地贯穿着,脑海中却臆想着刚刚的绝色美人。
小寒被突如其来的深喉压的直反胃,可他却不敢推开眼前的人,极力地舔舐着、配合着,以期望给自己带来稍稍的舒适。
看着男子的表情,同伴知道他此刻正在臆想着什么,劝解道:“这地方你还是规矩点,别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完也不润滑,拿起一旁的假阳具直捣黄龙,小寒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的一激灵,牙齿磕在了嘴里的肉棒上,男子被疼的萎了起来,抽出阳具看了一眼,只见上面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小寒知道自己犯了错,不顾自己的疼痛对着男子道歉,咬了自己的客人,这怕是被打死也不为过吧。
果不其然,男子没有理会小寒的道歉,拿起了房间里的荆条狠狠地抽了过去,这荆条是拿盐水浸泡过的,一鞭子下去就见了血,直到把他抽的血肉模糊,男子才停了手。
“好了,消气了没。”同伴见男子停了手才在一旁慢悠悠地道。
“起来,自己跨上去。”同伴躺在床上对着小寒道。
小寒颤巍巍地爬起来,慢慢坐在耸立的肉柱上,没有润滑的甬道干涩无比,同伴似乎不满足小寒慢吞吞的动作,一把抓住了小寒的肩头猛地朝下按去,疼痛席卷小寒的身体,他痛呼一声想要逃离,可却被人狠狠地按住,缓了片刻小寒的神智才恢复,一上一下的运动着,同伴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抓着小寒的身体快速地上下运动,毕竟是被调教好的身体,小寒很快就从中感受到了快乐,他呜呜咽咽地哭泣着,语调着带满了欢愉。
男子被这声音刺激着,刚刚还萎缩的肉棒此刻又开始抬起头来,可他不敢再让小寒口了,“停一下,我看他能不能同时吞下两根。”
“还是你会玩。”同伴笑道,慢慢停下运动的身体。
“不要,小寒做不到。”小寒极力地摇头,可惜没人在乎他的感受。
菊花上被人涂上了润滑剂,男子对准洞口腰身用力捅了进去。
疼痛席卷而来,小寒只觉得眼前一黑,他哭泣地哀求道:“求先生拔出来吧,这样会坏的。”
男子没有理会,依旧在身后耕耘着,小寒只觉得有人拿了一把钝刃一下一下锯开他的身体,后穴被撕裂,鲜血顺着两人交合的位置留了下来,等到两人将精液释放在小寒的脸上的时候,小寒的后穴早已经菊花外翻漏出鲜红的肠肉。
两人餍足后,穿上衣服离开,在路过一个管理者时,男子停了下来,“刚刚在一区玩的时候,你们一个奴隶咬了我一口,怎么处理。”
萧然很抱歉地道歉道:“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是哪个奴隶,我一定会给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小寒。”男子面无表情地道。
“好的,先生,这就为您处理。”萧然欠身道。
“我能自己要一个结果嘛。”男子拦住萧然离去的身影。
萧然再次转身恭敬地道:“先生想要什么。”
男子抬了抬下巴傲然地道:“我看上了你这一个奴隶,不过我在一区没看到他,想来以我这等级是享用不到的,只要你把他送给我,这事就算了。”
同伴拉了拉男子,他没想到他的朋友还惦记着这个,那个奴隶一看就不是他们能肖想的,这是真的不要命了。
萧然蹙了蹙眉,这人好大的口气,可依然恭敬的问:“不知道客人看上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当时是跟在一个叫魅先生身后的。”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男人叫什么魅先生,叫美人多好听。”男子语调轻浮。
萧然直接冷了脸,“客人还是放尊重一点的好。”
“怎么?自己叫这个名字,还不许我调侃两句。”此刻精虫上脑的男子压根就没看到萧然黑着脸。
“客人提的要求,请让我先去通报一声,还请客人先跟我去一旁等着。”说着就把他们带去了房间。
在包厢里,同伴埋怨道:“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这地方不能由着性子来。”
“好了。”男子不耐烦地道:“之前不是没有机会,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当然要提一提要求,都说夜色是个重规矩的,他们的奴隶犯了错,难道我还不能提出诉求了。”
“可万一你踢到铁板呢?再说了你攻击别人的名字干什么,也不想想他万一是我们惹不起的呢。”
“嘿嘿,这不是一时没刹住车嘛。”
而这一边萧然迈步走向了包间,能被人称作魅先生的也就这位主了,也不知道这位主带没带奴隶,如果带了,萧然悄悄在心里给他们点了支蜡,敢跟夜魅抢人的,他们绝对算得上第一个。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里面两人的谈话被打断,皓月扬声道:“进来。”
萧然整了整衣服推门而入,快速地扫了一眼,发现夜魅的脚边跪着一个奴隶,很好,勇气可嘉。
“皓先生,魅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刚刚接到一个投诉,说咱们底下一个奴隶咬伤了客人,现在客人闹着要求赔偿。”
皓月皱了皱眉,“伤的严重吗?谁胆子这么大?”
“不严重,是被送到一区的小寒,我已经查过了,他不是故意的,是在疼痛刺激下反射性地碰了一下。”
“客人的要求是什么?”
萧然为难地看向夜魅,“这……”
“你看我大哥干什么,不会客人的要求跟我大哥有关?”皓月看着萧然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你说说看,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夜魅淡然地道。
萧然鼓足了勇气,“客人的要求是把您带来的奴隶送给他,他就不追究了。”说完之后就垂首站在原地装鹌鹑。
皓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有点虎啊,这怕不是故意的吧,不过他怎么知道夜魅今天带了奴隶过来,不对,他要是真知道就不会开这个口了。
空气瞬间沉默,“主人。”辰风躲避着夜魅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开口,他没想另起炉灶,再说了,这些日子以来,他被夜魅关在房间里,怎么有机会跟别人有接触,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害他,是嫌他的日子过的太舒服吗?
夜魅压抑着怒气一把扯住辰风的头发,反手给了他一耳光,“让你说话了?你怎么这么骚,是个公的都被你吸引。”
“监控带来了吗?”皓月无视旁边的动静对着萧然说,是非对错,总不能光靠别人来说,总要有证据才是。
萧然赶紧将手中的硬盘给递了上去,看着监控中一帧帧画面,到最后男子嚣张地说叫美人多好听,夜魅彻底压不住自己的怒气,皓月也被气的脸色通红。
萧然弯下身子,“这两人身份我已经查清楚了,是家里有点钱被宠坏的小公子,刚进岛玩不足一年。”
夜魅推开辰风,无视辰风身体撞到茶几上发出的闷声,大步踏出房门,一旁的皓月急急喊道:“等等我。”
辰风跪在一边看着满脸寒气的夜魅,抚摸着脸上的巴掌印,苦笑了一声,所以他这算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等到夜魅走到两人的包厢门口时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对着跟上来的皓月沉吟道:“小寒咬伤客人这件事毋庸置疑,这样,既然牙齿犯的错,就打掉一颗别留。”
“哎,”皓月愣愣道,随即拿起手机吩咐起来,收起电话看着夜魅已经进入包厢忙推门进去了。
进入包厢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祥和的让皓月摸不着头脑。
“来了,坐,喝酒。”夜魅对着在门口愣神的皓月举了举杯,随即又对男子道:“他是这的老板,你跟他说。”
男子讪笑地站起身,“久仰大名,没想到这点点小事竟惊动了您这座大佛,刚刚我的要求已经和您手下人说了,不知您意下如何?”
皓月愕然道:“你认识我?”心里却疑惑,既然认识我,怎么就不认识夜魅呢。
男子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看着这动作,皓月了然,得,这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呢。
“等会再提你的要求,你先看看我给你的答案满不满意。”阻止了男子套近乎,坐到了夜魅的旁边没再说话,场面一时间冷却了下来。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得到应允后就有一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朱少、钱少,这里一共是28颗牙齿,请过目。”皓月掀开盖子托盘上的红布道。
朱少一脸惊疑地看着托盘上带血的牙齿,“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恐吓吗?”
皓月呵呵一笑,“朱少多虑了,这是刚刚咬伤你奴隶的牙齿,一颗不留,不知道我这个答案你是否能接受。”
钱少看出事情不对,按住被宠坏的朱少道:“满意,满意。”
“传闻夜色是最懂规矩的,恐吓客人也是你们夜色的规矩?”朱少拉开钱少的手不满地质问。
夜魅放下手中的酒杯,“规矩是给懂规矩的人做的,咬伤你的奴隶我们已经处理了,做人不要太贪心了。”
“那我的精神损失费呢?既然你那么宝贝那个奴隶,我也不强求,你让他陪我几天,我就不追究了,反正他也是出来卖的,大不了我花钱好了。”
“我怕你无福消受,小子,回去问问你老子,那个奴隶是不是你能染指的。”夜魅站起身弯腰拍了拍朱少的脸。
等两人走出房门,钱少才重重喘了口粗气,娘的,刚刚那个男人身上爆发的气息太恐怖了吧,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好友,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了,“爸,我和朱春在夜色玩,朱春看上一个奴隶去讨要,却被警告了,夜色的奴隶是不能被售卖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狐疑地声音,“夜色最主要的不就是贩卖奴隶,你小子不要避重就轻的,全部说出来。”
“就是,就是我们在玩的时候有个奴隶不小心伤到了朱春,朱春趁机就讨要了之前看中的奴隶,可那老板的朋友不仅没给还出言警告了。”
“是私奴嘛?你们胆子也挺大的,私奴也敢要,他们叫什么知道嘛?”
“不知道,就好像听他们喊什么魅先生、皓先生的。”
啪嗒一声脆响,不知什么东西被碰到地上,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暴跳如雷的声音,“祖宗哎,你们这次可惹了大祸了,你快跟你爹说,这件事你掺和了多少。”
钱亦被对面的声音吓了一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我没掺和,全程都是朱春在说,我还拦了两下,不过没拦住。”至于把一区的奴隶玩坏那件事就没说了,既然是让人玩的,坏了应该也没事吧。
他爸松了口气,“现在立刻带着朱春去道歉,我告诉你,他们是皓月、夜魅,是夜色创始人之一,你们胆子真大,敢摸老虎屁股,要是他们不原谅你们,你爹我就抓紧生二胎,就当没养过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了之后,朱春看着好友愣神的样子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你爹说什么呢。”
钱亦呆呆地道:“啊,我爹说他要生二胎。”朱春挠了挠头,这什么跟什么啊。
“你知道先前那两个人是谁吗?夜色的创始人之一,你看上的很可能是他的私奴,你……你……”钱亦半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们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了。
听到这答案,朱春也愣住了,他也没想到就这一次的动心这就踢到了铁板,他有些后怕地道:“走吧,你现在指责我也没用,再说了,谁能想到他出来玩,还带私奴。”
“行了,别说了,还嫌不够乱吗?”拉着朱春就出了房门,门口早等着的侍应生见状忙上前询问,“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钱亦知道这是人故意留在这等他们呢,“麻烦帮我们引见一下皓先生和魅先生。”
“好的,请跟我来。”侍应生微微躬身,朝前走去。
包厢里,皓月对着夜魅道:“你差不多就行了,别弄脏了我的地板。”
辰风狼狈地趴在地上眼眶湿润,泪水含在眼里要流不流的,脸上通红一片,能见到清晰的巴掌印,手上的伤又被崩裂了,染红了绷带,下身湿漉漉一片,隐约可见有什么东西正在后穴里努力耕耘着。
“起来吧。”夜魅掐了把樱桃后,拍了拍辰风红肿的脸颊道。
辰风拢了拢被夜魅拨开的衣服,起身跪好,此刻他白净的身体上遍布点点红痕,那是夜魅用手掐拧出来的。
“是挺吸引人的啊。”夜魅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对着皓月感叹道。
“你这就是牵怒,辰风可是全程都跟着你的,你要是不去找小寒,能碰上这事,还有你能不能让他把手上的伤养好再折腾,他这手都崩开几回了。”
“你心疼了?要不送给你了。”说着又掐着辰风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骚呢。”
皓月看着夜魅一副无赖性子头就疼,正在这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进来的正是之前嚣张的想要夜魅奴隶的两人。
“二位这是想清楚了。”皓月问道。
“对不起,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钱、朱二人做小伏低地道。
“不要了?他现在就在这。”夜魅掐着辰风的脖子,强行让他对着钱、朱二人,辰风被掐着脸色通红,怨恨的看向来人。
夜魅看见后,不满地道:“你这什么眼神,吓坏了我的客人,没钱赔偿怎么办?”
“对不起,辰风知道错了。”他收起怨恨的目光,面上露出温顺的表情。
看见夜魅的动作,朱春头更低了,一时间惶恐不安,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的少年一脸痛苦之色,想来是受了一番折磨的,他倒也不是担心辰风,他只是担心自己,对于一个牵怒者都能下手的人,始作俑者又怎会轻饶。
“嗯,你还说我名字不好听,我想了一下,的确不如美人好听。”夜魅靠在沙发上平静地说。
朱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面色如土,舌头僵住了,说不出话来,只好左右开弓地扇着自己耳光,直到脸颊充血红肿,夜魅才淡淡说了句:“行了,滚出去吧。”
钱亦忙搀扶着朱春后退着离开,看着两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皓月才道:“他家老子不是承诺给你赔偿了,你看看你把人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夜魅放开掐住辰风脖子的手,“要不是他家老子开出的条件丰厚,你觉得我会放过他。”
得到自由的辰风大口喘着粗气,面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刚刚他真的以为夜魅会直接掐死他。
“你刚刚什么表情,没教你不能随随便便露牙齿吗?这么没规矩?”
辰风躺在地上没敢动,他刚刚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为什么还揪着这件事不放。
“皓月见这情景,站起身对着夜魅道:“你先忙,忙完去楼上坐坐。”
夜魅点了点头,“一会我去找你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
等到皓月离开,夜魅也没顾及,周身气压低的让人喘不上来气,辰风忙跪好安静地听着训话。
“我记得我第一天就跟你说过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认清了吗?我把你送人,你那是什么眼神,对我不满意?”
“没有,辰风不敢。”
“不敢?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敢的,到现在都没认清自己的身份,怎么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
“没有,没有,辰风都记在心里了。”
“记在心里还露出今天那种表情,非要我把你牙齿全拔了你才能记住是不是,刚来第一天我说什么了,回答我。”
“您说……说……说辰风什么身份取决于您需要什么,主人,辰风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不要再说了。”辰风跪在地上祈求着,他把自己的自尊心一遍又一遍拿出来放在地上任由夜魅践踏,可就是这样他还是不满意。
“不说,为什么不说?羞愧了?难堪了?你告诉我,你是谁,是我的什么?”夜魅没打算就此放过辰风,在他看来今天刚刚好是抹掉他人格最好的时机。
“我……是辰风,是……主人的……一条狗,我……我……”辰风说不下去了,承认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怎么很难回答?”夜魅蹲下身子看着辰风的眼睛道。
辰风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奴隶叫辰风,主人叫夜魅,是夜魅手里的一条狗。”他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心却像是有个锁链将他层层缠绕起来。
“看着我的眼睛,大声点,重新说一遍。”
辰风听话地睁开了眼睛,眼里没了光亮,他看见夜魅瞳孔倒映着自己那小小的、无助的身影,“奴隶是主人的一条狗,奴隶应该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身份,不做出让主人不开心的事。”
从俱乐部回来,辰风就没见过夜魅,他好像很忙,有时候半夜才回来,脸上偶尔也会呈现出疲态,没有夜魅的干预,他身上的伤终于慢慢好转了,除了留下深深浅浅的疤痕外。
这天夜魅早早的下班回来,递给了辰风一支药膏,“早晚涂上一次。”扔下药膏就出去了,若不是药膏还摆放在桌子上,辰风都觉得这一切是幻觉,实在是夜魅太来去匆匆了。
药膏入手冰冰凉凉的,看着那一条条肉色蚯蚓,辰风靠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泪从眼眶滑落,其实早就已经不疼了,也没什么感觉了,可今天夜魅送药膏过来的时候,那一瞬间还是觉得委屈,大概是缺爱吧,所以他只要一温柔自己就会丢盔弃甲。
这天,辰风刚刚涂完药膏,就看见夜魅推门而入,“给你报了名,明天过去上课,在课堂上好好听老师的话。”
辰风愣了一下,随即乖顺地应了,“好。”夜魅这话明显是通知不是商量,只是去上学而已,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惹得他不高兴,去了学校也好,整日被他关在房间里,他已经快要忘记怎么跟人正常交流了。
夜魅没在说话,过了许久,辰风才抬眼看去,发现眼前的人正斜靠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他应该是太累了,就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的。
日头西下,辰风悄悄动了动发麻的双腿无声的叹了口气,他这腿到底是不如以前了,“怎么了?”暗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夜魅刚刚睡醒就看着他的小奴隶苦着一张脸。
辰风不察上方的人已经醒了,暗自懊恼这怕不是又要挨打了,可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无他,夜魅总能看出他话语里的真实性,“腿麻了,抱歉,主人,是辰风吵醒您了吗?”
夜魅看着像兔子一般受惊的人儿招了招手,“过来。”
辰风微不可察地缩了缩身子,随后动作利索地爬上床,夜魅按住他的头往下身带了带,辰风顿了顿,上一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可他没办法拒绝,他颤抖着双手解开夜魅的腰带时,只听见夜魅哑着嗓子道:“用嘴。”无奈辰风只能用牙齿一点一点地扯下夜魅的衣物,浓烈的膻腥味扑面而来,辰风张开嘴努力地想要整根含进去,无奈太大了撑的辰风直犯恶,只能退而求其次含住一小部分轻轻舔舐着,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一下又一下的吞吐着,夜魅被辰风这不太熟练的口交技巧刺激着来了点兴趣,他抓住辰风的头发猛地向下压去,刚刚还让他吞不进去的粗大瞬间就进入了辰风的喉间,夜魅舒服地眯了眯眼,手下却动作不停,不断地压着辰风的头一上一下地做着深喉的动作,辰风被呛的眼泪直流,手下意识的挣扎着,可却不敢去掰抓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甚至他都不敢去触碰夜魅的身体,只能揪紧身下的床单,终于夜魅把阴茎从辰风的嘴里拔了出来,辰风刚从深喉中解放出来,忙跪在一边不停的干呕,夜魅讲不停干呕的辰风拖到自己身边,搬着他的腿欺身而下,辰风配合着将腿向上压并用手环住了自己的双腿小心翼翼地道:“求主人轻点。”看着如此配合的辰风,夜魅好心情地笑了,转身在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管润滑油细细地为辰风开拓,一指两指,润滑油带着点催情的作用,此刻在夜魅的操作下全部融进了辰风的肠道,辰风难受地扭了扭身子,眼神迷离地看着夜魅道:“主人。”夜魅看着差不多了,抽离了手指挺身进入,夜魅进入的瞬间辰风还是被疼的直打哆嗦,哪怕先前夜魅给做了扩张也还是疼,看着眼前被疼的直皱眉的可怜人儿,夜魅俯下身子轻轻咬着辰风胸前的两颗樱桃,舌尖一会在樱桃上舔舐,一会又含住樱桃用牙齿轻轻摩擦着,惹得辰风像触电般地颤抖着,辰风难受极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有蚂蚁在撕咬着,“主人。”薄唇微张,像蛇一般在夜魅身下扭动着,夜魅缓缓退出又狠狠地挺进,发出啪啪声,不知夜魅是撞击到了哪里,辰风突然失声尖叫,身体酥酥麻麻的,夜魅突然俯下身子对着辰风的耳边说:“舒服吗?”说着又恶意般的撞击着辰风的敏感点,“不…要,”辰风被弄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夜魅恶意地停下:“不要什么,不要撞击那里吗?”正在高潮边缘上下徘徊的辰风,因夜魅的停下此时正难受的不上不下的,他抬起屁股对着夜魅的肉棒上下摩擦着,却一直找不到要领,难受的呜呜只哭,夜魅按住辰风乱动的身子问道:“哭什么,你想要什么你说啊。”辰风抬起因情欲染红的双眼无声地控诉着,仅存的一丝理智让辰风无法启齿,夜魅冰凉的手指游动着辰风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情欲压制着辰风的理智,终于理智落败,辰风羞红着脸哑着嗓子说:“想要高潮。”夜魅继续坏心地撩拨着辰风的敏感点道:“那你高潮啊,我没拦着你。”辰风又呜呜地哭起来了,双手紧抓着床单,“求主人帮帮奴隶。”“哦,我怎么帮你?”夜魅用手掐着辰风的樱桃看着它在手里慢慢变得深红然后破溃流血,胸前的疼痛让辰风的意识清醒了一点,他看着夜魅把手上的血涂抹在他的嘴唇上,他讨好地含住夜魅的手指舔舐着上面的鲜血,夜魅把手伸进辰风的嘴里模仿着口交的动作一进一出,辰风忍受着生理性干呕,配合着夜魅张开嘴,等夜魅玩够了,手指在辰风嘴里抽出带出一丝银色的水线,得到自由的辰风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他看着上方已经动情的夜魅一时间感概万千,明明已经动情了却依然理智的可怕,他哑着嗓子道:“求主人插进奴隶的菊花,帮奴隶高潮。”他闭着眼睛羞耻地道,可惜夜魅还是不满意,他用手掐住辰风另一颗樱桃向上提拉旋转,樱桃被外力拉成一条直线,辰风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向上想要缓解疼痛,夜魅却用另一只按住辰风的身体,阻止他缓解疼痛的动作,疼痛冲散了情欲,高耸的阴茎此时也耷拉了下去,胸前撕裂般的疼痛让辰风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性事更是一场调教,哪怕被情欲冲散了理智也要明白他的主人是谁,他的身份是什么,他哑着声音道:“想要主人的肉棒狠狠贯穿母狗的骚穴,母狗的骚穴需要主人的肉棒止痒。”疼痛早就已经让他没有了情欲,也对,他是什么身份,他配拥有正常的情欲吗?他的一切都是夜魅给予的,好的坏的,他给了,他都要全部收下。
夜魅放开辰风已经有些撕裂伤的乳头,用力狠狠贯穿在了辰风的后庭,一下又一下全撞击在辰风的前列腺上,快感瞬间就席卷辰风的脑海,像是坐船一般摇摇晃晃,耷拉的性器又开始重新抬起了头,就在辰风即将释放出来的时候,夜魅狠狠掐住辰风性器的根部,疼痛又一次袭来,辰风再一次从高潮的边缘清醒过来。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夜魅抽出阳具放在辰风的嘴边快速地上下动作着,随后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吃饱喝足的夜魅提上裤子扬长而去,辰风仰躺在床上,脸上身上全是欢愉的痕迹,他微微喘着粗气,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唇边的精液,真苦。
第二天,辰风早早地候在餐厅等着夜魅,看着餐桌上精致可口的美食,悄悄咽了咽口水,他已经快想不起来自己多久没有正经吃过一餐了。
远处传来脚步声,辰风回过神来才发现,杨伯等人早已经退了下去,他走上前迎了迎,随后跪在一旁恭敬地道:“主人,早上好。”跟着夜魅来到餐桌旁,辰风乖巧地跪在夜魅的脚边,上方的夜魅时不时地扔下面包之类的食物都被辰风舔舐干净,“张嘴。”夜魅拿着一个杯子放在辰风的上方淡淡道。
辰风听话地抬头微微仰着脖子张开薄唇,乳白色的液体倾斜而下,辰风努力做着吞咽动作,等到杯子里的液体被倒完,夜魅才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饭。
而跪在桌边的辰风却暗自道,自己的技术又进步了呢,从刚开始呛的满身都是到现在竟然可以一滴不落地接下,果然人的潜力真的是被逼出来的。
吃完早饭,夜魅带着辰风出了门,在车上,夜魅掏出一个皮质项圈给辰风带了上去,项圈整体简约大方,正中间坠着一个玫瑰型的铃铛,项圈贴合着辰风的颈部,夜魅将项圈往里稍稍收紧了一点,让辰风微微有些呼吸不畅。
“没我的允许不许摘下来。”
“主人,有点紧。”辰风放下摸着项圈的手,忐忑地看向夜魅。
夜魅伸手摸了摸项圈,“不紧,宝贝怎么会时刻想起我呢。”
辰风沉默了,他还是那么霸道,霸道到现在自己想要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都难。
车子一路疾驰来到学校门口,辰风从车里下来,微弓着身子看着车子渐渐消失,才慢慢直起身子朝远处望去。
来了这些日子,除了医院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那天的俱乐部了,他实在想象不到,这里居然还存在着教书育人的学校。
“哥?”若黎看着前面的身影不确定地开口。
辰风怔了怔,他有多久没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了。
若黎小跑着上前,看见眼前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辰风,一把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不愿松手。
“若黎……”辰风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孩心里五味杂陈,都是他的错,让这本应该风光霁月的少年掉进这泥潭里。
“哥,小若好想你啊,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对不起,把你拉进这深渊,我以为你会怪我。”辰风歉意地道。
若黎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辰风,“哥,那种情况无论是谁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谁知道后面的路是天堂还是地狱。”
“行了,别叙旧了,再不走要迟到了。”君启淡淡地道。
若黎歉意地朝着众人笑笑,放开辰风朝前走去。
课堂上,老师讲的内容晦涩难懂,若不是因为怕做小动作被老师发现转而告诉夜魅,辰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继续听下去的,好不容易下课铃声响起,辰风趴在桌子上听见脚步声抬眼看去,只见那少年道:“听不懂?”
辰风戒备地看着少年没说话,少年无所谓的笑笑,“别紧张,我们之前见过,刚来那天你还记得吗?”
“有事?”辰风冷漠地打断了来人的叙旧。
君启也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主,看见辰风如此戒备,他抬眼朝人群看去,只见人群中一人慢慢走了出来,“你别误会,刚来那天听说你是被夜主人接走了,刚刚我们也看见你是从夜主人的车上下来,想着你跟君启是同一天进来的,就想着让他帮我问问,你知不知道小寒在哪,现在还活着吗?”
君启皱着眉疑惑地问:“小寒是谁?”
那人不防辰风这样回答,他没见过小寒吗?那天的审判他不在?“抱歉,是我冒昧了。”少年歉意地说。
等到众人都离开了,若黎才走上前道:“哥,君启是个好人,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都是他照顾我的。”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注意。”他揉了揉若黎的头发宠溺地道。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放学后,若黎依依不舍地对着辰风道:“哥,明天还能见到你吗?”看着若黎带着期盼的眼神,辰风摇了摇头,夜魅阴晴不定谁知道他明天又是什么想法呢。
君启走上前拉住若黎的手道:“好了,你哥哥也是身不由己,回去吧。”
辰风对牵着若黎离开的君启轻轻道谢,“谢谢你帮我照顾若黎,小寒的事我会帮你打听的。”
君启看着辰风笑道:“我在家也有个弟弟,跟若黎差不多大,所以你放心吧,至于小寒的事,你尽力就行了,主人他……”话没说完,可大家都明白,那可不是位好相处的主。
来到校园外,一辆黑车早已经等在门口,看着靠在车门旁吸烟的人,辰风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校门口来来往往全是人,在距离夜魅几步远的距离,辰风弯了弯膝盖,到底没能跪下去,若是全是陌生人也就罢了,可身后还有他的若黎,他怎么能让若黎看见他如此不堪一幕呢,看着面前的小奴隶,他笑道:“怎么?就一天没见,规矩都忘了?”
君启在身后看着摇摇头,现在还矜持什么劲,难怪他身上伤痕累累呢,“主人、魅主人。”君启拉着若黎行礼道。
夜魅随手摆了摆手,示意君启他们起来,目光却没有离开辰风。
辰风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男子,相处这些时日,他多多少少知道夜魅此刻是有些生气了,“对不起,主人。他跪下身子诚恳的道歉。
夜魅一边解开手腕上的装饰物一边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主人呢。”将手链铐在辰风脖颈项圈上,拉着他就往前走。
离开夜魅的视线,若黎才欲言又止道:“刚刚那个就是哥哥的主人吗?他看起来好可怕,哥哥是不是又要受罚了。”
“若黎你要记住,任何时间地点都要把主人摆在第一位,不然吃亏的只有自己。”
汽车朝前慢慢开去,没有人注意汽车的旁边还跟着一个奴隶,辰风努力的爬行着,汽车再慢也不会慢到哪里去,更何况他还是个人,也会累,可只要他的步伐稍微慢一点就会被汽车拖拽而行。
好不容易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庄园,辰风的双手及膝盖早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脖颈更是被勒的通红,他微微喘着粗气,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他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朝前爬了几步,“主人,您听奴隶给您解释,奴隶只是一时没适应,主人,您饶了奴隶吧,奴隶不敢了。”他哭的眼泪鼻涕糊住一脸,加上一路的灰尘,看着活脱脱像一个小乞丐。
夜魅嫌弃地往外走了几步,拉开了与辰风的距离,“不适应?你确定就给我这种解释,奴隶,你这解释怎么看着像狡辩。”
“不是的,不是的,奴隶是看见有熟人在场一时间不好意思。”辰风疯狂地摇头,他怕了,他真的怕夜魅的手段了。
“呵,熟人在场?不好意思?你到现在都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实在是我这个做主人的失职啊。”看着辰风越来越脏的小脸,夜魅忍不住呵斥道:“把眼泪给我憋回去,我还没开始呢,就流这些猫尿给谁看,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辰风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可不管用,眼泪如同关不上的水龙头,他怕惹夜魅心烦,将头埋在地下。
这时有汽车声传来,白启停下车子看见眼前这一幕停下了脚步,迟疑地对着夜魅道:“有空没,说个事。”
“去书房等我。”夜魅对着白启道,随即又对辰风说:“跪在这里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辰风跪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面上全是苦涩,你瞧瞧,这才消停多久。
楼上书房,白启喝了口茶道:“俱乐部的事你们查到什么了没有?”
“你查到了。”夜魅盯着白启的眼睛肯定地道。
“无意中听到拍卖会那天俱乐部的人会过来。”
说完白启看着夜魅为难地道:“这件事还和你本家有关。”
夜魅眼中狠戾之气一闪而过,随即用意料之中的语气道:“是我大哥。”
白启点点头,夜魅的大哥是养子,是老爷子战友的遗孤,老爷子战友临死之前托付给夜魅的爷爷,这些年好吃好喝地养着,没想到倒是养条白眼狼出来了。
“你,还好吧。”白启担忧地道。夜魅其实对他大哥感情一直不错,不然也不会为了让他大哥在公司里更自在,而选择自己跑出来单干,可让出来的和抢过来的到底不一样,也不知道他大哥到底怎么想的。
“没事。”夜魅望向窗外,“其实我早查出来了,只不过心里一直抱有幻想,觉得是我查错了,如今你也查出来了,可见他这些年瞒得有多深,也终究是我信错了人。”
“还有件事,那一年你受伤的事,我总觉得夜离出现的太巧合了,查了查,发现他是你大哥家培养的棋子,而他的目的就是接近你。”
“我知道,只是我总能在夜离眼里看见爱情,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白启拍了拍夜魅的肩膀,“我说这些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底。”随后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楼下辰风规规矩矩地跪着,“他你要是不满意,我先把他送回去,再给你重新挑一个?”
“不用了,我等会给云陌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一下。”
白启看着夜魅一副早就已经安排好的样子,便不再说什么,站起身道:“行,那你忙,我就先回去了。”出了房门看见站在窗边的夜魅,犹豫地说:“哥……有什么事别自己硬抗,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我们一直都在你背后。”
夜魅落幕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是啊,他不是孤军奋斗,“行了,我知道了,这么晚了回去注意安全。”
云陌接到夜魅的电话时正在外面鬼混,听明白夜魅的要求后,推开了身上的奴隶,驾车朝着庄园开去,一路开一路想,也不知道这个奴隶废了没有,如果废了,那自己是不是能在废之后尝尝味道,那身段云陌砸咂舌,真勾人啊。
橘色灯光下,夜魅看着跪在原地的辰风,无视他身上的伤口,缓缓地说:“等会会有人接你离开,希望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能明白你是谁,你的身份又是什么。”
听见这话辰风有些惶恐,他想起了之前在俱乐部里的那个奴隶,看着走进房间里的夜魅,突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喊道:主人,求您不要把奴隶送走,奴隶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以后奴隶一定会乖乖听话,求您不要把奴隶送走,求您了。”辰风怕极了,他怕夜魅把他送到俱乐部去,虽然都是被人上,可是被一个人上和被一群人上他还是分的清的,他为什么要在白天顾及什么面子,面子比活着重要吗。
夜魅回头看着惶恐不安的少年,阴沉着脸地问:“大喊大叫也是我教你的规矩?奴隶,别挑战我的耐心。”
301宿舍此时灯火通明,劳累了一日的少年们躺在床上安静地闭目养神,此时一道声响从门外传来,绒绒几人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刚站好,就看见云陌领着白天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少年走了进来。
看见云陌,众人忙跪在床边,云陌把人一放就离开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没时间在这说些废话。
君启看着辰风,“你这是被抛弃了?”
辰风摇了摇头,“那怎么被送到这来了?”君启追问道。
“不知道。”
“好了,君启,让他洗洗早点睡吧。”一旁的洛伊道。
君启看着满身伤痕的辰风道:“你洗完就睡我床吧,你这一身伤的也不方便爬下爬上的,就是抱歉这里没有伤药,没办法帮你涂药了。”
辰风拒绝道:“不用了,我可以的,这些小伤用不着药膏。”说完就去洗漱,只听见有人小声议论着什么好心当作驴肝肺,什么他不知道疼吗。
疼,怎么会不疼呢,可这点疼是比得上铁梳子疼,还是比得上拖着断腿每天还要应付夜魅层出不穷的折磨疼,他早就已经疼麻木了,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夜魅为什么要把他送到宿舍来,明天是不是就有人接他去俱乐部。
第二日,皓月一早就堵在夜魅家门口,“听说你把他送回去了,不喜欢?那我带你去俱乐部看看,最近进了不少新货色,你去看看?”
“不用了,我只是送他回去养一段时间,老是在我面前晃,我怕把他打死了。”
皓月笑了,“这么说你还是挺喜欢他的啊。”
嗯,夜魅点头,“他像夜离,但他不是夜离。”
一开始皓月听到这句话眉头一皱听到后面那句话才放松下来,夜离有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他不介意亲手去毁了他,哪怕赌上他们的兄弟情谊。
“我去帮你叫几个奴隶过来。”说完就要打开手机去打电话。
夜魅连忙阻止了,“不用了,人太多有点吵,你让我安静一会行不行。”
转眼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段时间可以说是辰风最舒服的一段时间了,虽然刚开始还提心吊胆的怕夜魅突然把自己接走,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也明白了,夜魅不会把自己送去俱乐部,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别人玩他的奴隶,就算这个奴隶他不要了,也不会有人能碰一下,想明白之后,他就每天坦然地去学习如何当好一个奴隶,以及怎么样才能更好地伺候好自己的主子,由于他是夜魅私奴的原因,夜魅到如今没有准确地说放弃他,导致现在是没有任何一个调教师敢对他进行实践,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下,他竟然在这都吃胖了好几斤。
“辰风,明天休息,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呗。”轩言搂着辰风的肩膀说道。
“好啊。”辰风愉快地答应,几个月的相处,他早已褪去了冷漠,和宿舍里的人打成了一片。
“还有我,还有我。”若黎在旁边跳着脚说道,命运让几人相遇,在苦难中相互扶持,他们早已是对方生命中的那一束光。
几人放肆大笑,互相追逐打闹回到了宿舍,然后各自打着招呼离开。
辰风还在笑着期盼明天,却不知道早有人等在宿舍,他永远也等不来那一场聚会。
“你这两个月找了多少奴隶了,大哥一个也没收嘛?咱们背着大哥把他带回去,大哥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一路上白启的小嘴就在那叭叭不停。
“你能不能闭嘴,你怎么比皓月还能说,要不是你出主意让大哥把他送回去,我们现在用的着接嘛。”木易紧握方向盘额头青筋暴起。
“哎,你说他归说他,不要搞人身攻击啊,我这一路可没有说话。”皓月不满地道。
“闭嘴,再说你俩就走过去。”
皓月和白启忙乖乖坐好,手动闭嘴,等他们到301宿舍时,辰风等人还没有回来,绒绒推开门就发现岛上三巨头齐聚在自己宿舍时震惊了一下,忙跪下行礼,几人看了他一眼没做声,绒绒就缩在一旁看着小念等人和他之前一样,跪下喊人,很快角落里就跪满了一排。
“辰风怎么还没来啊,这放出去心玩野了?”皓月一边抱怨一边来回在宿舍踱步。
“你别晃了,晃着我头晕,你说辰风什么时候下课?”白启随手指了一个奴隶问道。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回来吧。”小念小心翼翼的说。
“大概?”听着模棱两可的话白启有些不满。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两道身影,看着屋里的情形,辰风笑容凝滞了,他偷来的时光结束了。
和君启一起进门恭敬地喊道:“木主人/木先生、皓主人/皓先生、白主人/白先生。”
木易从椅子上起身对着辰风道:“起来吧,我们送你回去。”
辰风压住内心的苦涩恭敬地道:“是,木先生。”
跟在几人身后,辰风在寝室门口留恋般地看了一眼,随后匆匆跟上前面几人的步伐,一路来到前门才看到停在路边的汽车,辰风平静地想着原来这车是他们的啊,不过想想也对,还有谁敢在这岛上光明正大的开车呢。
“你去前面跪着。”木易打断了辰风的思绪,辰风应是乖巧地在副驾驶下跪坐着,车里有些狭窄,辰风跪着有些难受,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这还真给自己养娇贵了呢。
而另一边轩言等人看着木易他们离开之后才起身,君启靠在床边小声自语道:“这身不由己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小念望着洛伊说:“辰风他是被送回去了吗?
洛伊看着门外道:“大概率是这样,我原以为这几个月夜主人已经放弃了辰风,还在偷偷为他担心着,现在有人接他回去,心里终于是放下了心,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是木主人他们过来接。”
君启担忧着看向辰风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这样对辰风真的是最好的结局嘛?。”
绒绒看着失魂落魄的君启道:“你们刚来不懂,像他这样被岛上的主人私自养了几个月,早就已经被打上了私奴的标签,如果被抛弃,下场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惨,没有人敢接手私奴,一是觉得心里膈应,二是怕他前主人找过来,自己对付不了,像辰风这样的,没有人敢接手,毕竟谁愿意跟夜主人做对呢,他最后的下场要么就像现在这样被夜主人接回去,要么就是被夜主人亲手处置了,可你们觉得,夜主人是那种肯干净利落的人嘛,他不把人折磨的要死要活的,符合他的性子嘛。”
“你要死啊,说这些,不怕人听见。”洛伊扑上来一把捂住绒绒的嘴。
绒绒的脸色煞白,一脸后怕地回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管不住嘴呢,只期盼着他们没有听见,没有想着去翻监控。
车子一路行驶很快就到了夜魅庄园门口,无论辰风内心再怎么抵抗,他还是来到了这个让他拥有噩梦的地方。
木易停好车对着辰风道:“下车吧,小奴隶,欢迎回来。”
辰风从副驾驶位置上钻出来,腰膝酸麻,木易几人带着辰风向庄园走去,在门口对着辰风说:“等着,喊你的时候你再进去。”辰风低头应是,随后站在门口等着被传唤。
夜魅坐在客厅里看见木易等人忍不住抱怨:“你们怎么又来了,这次又是什么新鲜货色让我瞧瞧啊。”
木易对着夜魅神秘一笑:“哥,这次这个包你满意。”
哦,夜魅挑起眉头来了丝兴趣,木易看着夜魅的反应冲着门口喊道:“进来吧。”
听到声响,辰风深呼吸一下随后挂着标准式的微笑走进去,在离夜魅五步远的地方温顺地跪下,嗓音轻柔的喊了一句:“主人。”
夜魅皱起眉对着木易三人,“你们怎么把他带来了?”
皓月无奈地摊摊手:“这段时间往你这送了多少奴隶啊,你一个都不收,你现在心情又不好,要是以前我们也不会管,反正也没有你看得上眼的,但是现在你明显就有能让你发泄情绪的对象,那干嘛还委屈自己。”
夜魅看着木易无奈地道:“你也跟他们一起胡闹?”
木易靠在沙发上两腿朝前伸着语气淡然地道:“我觉得三儿说的没错,你要是怕打死了以后没得玩,就稍微留点手,只要有半口气在我肯定能把他救活。”
夜魅扶额:“我看你们都是闲的,正好拍卖会要开始了趁着今天我们来商讨一下细节。”说完站起身朝着书房走去。
“啊,已经晚上了大哥,留着星期一讨论不行嘛,反正拍卖会还有半个多月呢。”白启生无可恋的嘶吼着。
夜魅:“我就今晚有兴致,反正你们也闲的发慌。”
皓月:“哥,那讨论完了能请我吃饭不,我想吃烤肉。”
夜魅看着皓月等人发光的眸子点了点头,唯有白启还在痛苦的嘶喊着:“我都当老板了啊,你们还让我加班,没天理啊。”
夜魅看着做戏的白起道:“那等会烤肉你别吃了。”
演戏演到一半的白启愣住了,呆呆地问:“啊,为什么?”
木易笑着解释道:“因为大哥心疼你啊,决定不让你加班了。”说完弯着腰大笑起来。”
“哼,我最爱加班了,去给小爷我煮壶浓茶过来。”白启对着地上跪着的辰风道。
辰风看着夜魅,见夜魅点头,才起身去煮茶,皓月看着笑着对夜魅道:“这不是挺懂规矩的嘛。”
夜魅没理会继续朝着书房走去,四人坐在书房的小桌子讨论着半个月后的大事,“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夜魅喊了一句“进来”,门应声而开,辰风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一一给几人斟满茶水后就跪坐在夜魅的脚边,夜魅揉了揉辰风的头发说:“你先回去休息。”
“是,主人。”辰风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出了书房的门,辰风乱跳的心才慢慢恢复正常,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慢慢影响他的生活了,不过也是,他毕竟掌握着他的生死。
回到许久没有踏足的小房间,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辰风从衣柜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衣准备洗澡,温热的水流洒在身上暖暖的,冲洗完之后辰风看着架子上清洗后庭的清洁剂沉默了,许久才拿起来给自己做了一个深度清洁,他已经好久没做这个了,都快不适应了。
收拾妥当之后,辰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既来之则安之,一夜无梦,收拾妥当后来到夜魅的房门口,辰风双膝跪地腰挺直两手自然垂在身侧,微微低下头颅恭敬地等着夜魅起床,夜魅起床打开门就看到辰风端正地等着他,连日来的坏心情都微微好转了,“松懈这几个月我原以为你都忘了呢。”
辰风将腰稍微往下压了压回避着夜魅的调侃低声道:“主人,早安。”
夜魅不满意地蹲下身子掐着辰风的下颚道:“奴隶,回答我的问题。”
辰风被迫抬起了头,下颌骨被夜魅捏的生疼,辰风垂下眼睛轻轻道:“主人,奴隶不敢忘。”
“既然回来了,那想明白之前的问题了吗?”
辰风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内心的不甘,乖顺地道:“您是奴隶的主人,奴隶不该当众让您难做,奴隶应该时刻把您放在第一位。”
夜魅盯着辰风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去把卧室打扫干净,清理完了去客厅找我。”
“是,主人。”辰风低眉应了,等到夜魅下楼后,才起身走进卧室做起了清洁,一个小时之后辰风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遗漏的地方,才揉了揉腰转身下楼去找夜魅,刚下楼就看见夜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看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夜魅抬起头对着辰风说道:“过来,跪下,手心朝上伸直。”辰风依言照做刚伸直的手心就被夜魅放上了一杯水,“手上的水洒一次加十分钟和十鞭子,一次性撒完或者杯子掉落一百鞭子外加跪到我满意为止,听清楚了?”夜魅看着辰风淡淡的说着。
辰风看着掌心溢满水的水杯轻轻点头道:“听清楚了,主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辰风的额头布满了细汗,伸直的手臂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辰风看着杯口的水来来回回的晃动着,他努力抑制住手臂,可水还是洒出来一点,夜魅淡淡的撇了一眼辰风:“自己记着。”辰风咬了咬唇,努力稳住发抖的手臂,可很快水又被撒了出来,这次直接撒了一半出来,夜魅无奈的扶额:“你这也太不小心了吧,好好的一杯水被你糟蹋的只有一半了。”说完直接拿起旁边的小煮壶往辰风的杯子里加水,刚煮开的热水溅到辰风的手上,让辰风下意识的躲开,一声清脆的玻璃落地的声音传来,辰风吓得立马磕头求饶,“对不起,对不起,主人,奴隶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夜魅放下水壶神情冷漠地看着辰风。
“不是,不是有意的,奴隶知道错了。”
“行了,把地上的玻璃捡起来放到桌子上。”夜魅冷冷地看着辰风道。
听到命令,辰风停止了求饶,刚想用手去捡就被夜魅一脚踩住了,“用你上面的嘴去捡,捡不干净就让你下面的嘴吃了它。”辰风抽回手用嘴叼着玻璃,一片一片的把它们叼在桌子上,锋利的玻璃划破了辰风柔软的口腔,鲜血顺着嘴角一点点落下,较大的玻璃都被辰风用牙齿咬住放在桌子上了,剩下的细小玻璃牙齿咬不住,辰风抬头看了夜魅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用舌头舔起细小的玻璃渣,很快玻璃都被清理干净了,辰风的口腔也被划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见都处理完了,夜魅继续命令辰风保持之前的姿势又往辰风的手上放了一个玻璃杯,热水灌进水杯传来的灼热,让辰风死死咬住了下唇,等到夜魅玩够了,辰风的身下早已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坑,掌心也被夜魅烫红起了一个个小水泡。
“说说吧,一共撒了几次水。”夜魅拿走辰风掌心的半杯水喝了一口道。
辰风在心里挣扎了一下,反正夜魅又没全程关注他,自己是不是可以少说几次,还是算了,谁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六次,打翻水杯两次。”辰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夜魅抬起辰风的头,用纸巾轻轻擦拭着辰风嘴角的鲜血:“你看看你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你都坚持不住。”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是奴隶的错,奴隶让您失望了。”辰风没办法低头,只能尽力隐藏眼里的委屈恭敬地道。
“宝贝,起来吧,我们先去算算账。”夜魅放开辰风起身道。
“主人…”辰风看着夜魅欲言又止,两百六十鞭会把自己打死吧。
“怎么了,宝贝?”夜魅低头看向辰风,嘴角噙着笑。
“没…没事。”辰风最终还是克服了恐惧,再害怕又能怎样呢,他会心软吗。
随着夜魅来到调教室,夜魅关上厚重的大门,走到沙发上坐下对着站在门口的辰风招了招手,“过来,衣服脱了,接下来的惩罚不许求饶,否则从新开始,听清楚了吗?”
辰风脱衣服的动作一顿随后低声应道:“听清楚了。”
夜魅拉着辰风来到屋子中央的柱子旁,用绳索捆住辰风的手腕,随后按动墙上的开关将辰风吊起,直到辰风的双脚可以勉强触地才停下,随后又用地上两个锁环把辰风的双脚牢牢地锁住。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之后,夜魅从墙上随意抽下一根鞭子问辰风:“我刚刚说的还记得吗?”
被绳子牢牢固定住的辰风视线死死盯着夜魅手上的鞭子,听到问话辰风抬眼看着夜魅道:“您说不许求饶,否则一切从头开始。”
夜魅握了握手里的鞭子道:“第一次不让你报数,好好享受吧,宝贝。”说完开始毫不犹豫挥鞭,鞭子入肉带来的疼痛让辰风绷紧了身体,毫不保留的力道一鞭就让辰风的皮肤破溃流血,被重点照顾的樱桃几乎每一鞭的鞭梢都会扫上去,使得那樱桃像是熟透了一般鲜红诱人,辰风被固定着逃不开躲不了,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滑落,除了低声痛呼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最基本的求饶都不敢有,前面已经看不出一丝好肉了,夜魅转了个身来到了辰风的身后,辰风剧烈的颤抖着,可夜魅还是尽心尽责地在辰风身后编织着血衣,好不容易等鞭子都挨完了,辰风的身上也织造成了一件完整的血衣,夜魅停下鞭子对着直喘粗气的辰风道,“下午我们继续,什么时候让我满意了,什么时候停下。”
听到夜魅的话,辰风抬眼直愣愣地盯着夜魅,下午还要继续,你干脆直接把我打死好了,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是这么说的,夜魅闻言用鞭梢抬起辰风的头颅道:“你对我意见很大啊。”
被打的神情恍惚的辰风猛然惊醒,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露出讨好的笑容小声解释着:“您听错意了,奴隶的意思是…是不想让您那么劳累。”
夜魅嗤笑一声,“奴隶,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了是吗?”
“不…不是,求您饶了奴隶吧,奴隶受不住了。”辰风哀求着眼前的施虐者,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回来,自己就要遭受这种痛苦。
“再受一遍之前的,或者……”夜魅看着角落里的木马道,骑着木马半个小时,你选哪一个。”
辰风摇着头,看着木马上巨大的凸起,哪一个都不想选,“求您了,饶了奴隶吧。
夜魅摸着下巴叹息地,“既然你不选,那我就帮你选了,木马怎么样,我还没看过你骑木马的样子呢。”说着拖起辰风就往木马方向走去。
辰风吓的失声惊叫,被夜魅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闭嘴。”辰风闭上嘴无声地哭泣着,走到近前才发现那木桩上还带着密密麻麻的凸起,他抓着夜魅的衣袖哀求道:“主人,求您了,饶了奴隶吧,奴隶知道错了,奴隶再也不敢了。”
“再说,就不给你润滑直接放上去。”夜魅威胁着。
辰风闭上嘴,眼泪一颗颗落在地上,夜魅简单地做了润滑,“自己跨上去。”
辰风看了一眼木桩,闭着眼睛认命般的从台阶上走了上去,抬起腿放松身体慢慢往下坐,直到全部吞下,辰风早已经疼的满头大汗,鲜血顺着缝隙往下滴落,看着辰风坐下后,夜魅固定好辰风的四肢就按下旁边的开关,很快木马就开始毫无规律地前后上下运动着,木桩在辰风的身体里搅动着,催情药散发着作用,辰风的情欲一波一波袭来,前面被阴茎环锁着无法发泄,阴茎涨成了紫红色。
半个小时过去后,夜魅走了过来,辰风哑着嗓子哭求,“求您,放了奴隶吧。”夜魅解开辰风的束缚扶着他从马上离开,辰风颤抖着身体跪都跪不直,夜魅看着辰风昂着头的小鸟,解开阴茎环,上下撸动着,很快辰风就射出一股浓浓的精液,高潮过后的虚弱让辰风瘫倒在地,夜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舔干净,十分钟之后来客厅找我。”说完就离开了,看也没看辰风一眼。
辰风躺在地上喘息片刻,便咬牙爬起来舔舐自己的精液,之后摇摇晃晃地下楼,时至中午,楼下传来饭菜的香味,辰风摇了摇头苦笑的想,杨伯等人大概是备好饭菜了。
“过来。”夜魅坐在餐椅上对着楼梯上发呆的辰风道。
被打断思绪的辰风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下走,来到餐桌旁缓缓跪下干巴巴地喊道:主人。”夜魅拿起筷子的手一顿随即夹了一块鱼道:“太难听了,重新喊。”闻言辰风只能调整情绪又重新喊了一遍又一遍,可夜魅不是嫌声音大了就是嫌声音不够娇媚,“主人。”辰风嘶哑着嗓子又叫了一声。夜魅慢条斯理的吃完饭起身对着辰风道:“跟我过来。”辰风刚准备站起身就被夜魅一脚踢在膝弯处跌倒在地,膝盖接触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辰风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在我面前你将不被允许直立行走,明白吗?夜魅冷冷了看了一眼神色痛苦的辰风。
“知道了,主人。”辰风跪直身体强忍疼痛低声应道。
入夜,床上的人儿早已熟睡,辰风轻轻挪动着僵硬的身体,看着床上掌握他生死的男人,此刻因为熟睡而显得人畜无害,辰风低头看向胯间精致的鸟笼,嘴角溢出了苦涩,白天受尽折磨的他,原以为会在晚间得到解脱,谁知他的好主人却拿了一个小小的笼子锁在他的根部,笼子比他的阳具要稍大一点,可那也仅限于未勃起的状态,虽不知道这个笼子的作用,可熟知夜魅的脾性,辰风知道夜魅他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果不其然,之后又见夜魅拿出一个带着凸起的震动按摩棒,夜魅把它牢牢卡在自己的前列腺上随后开启了开关,强烈的刺激让辰风忍不住低声叫喊出来,随后被锁在笼子里的阳具开始勃起,可因笼子太小被卡着整个阳具呈现一种紫红色,看着被陷入痛苦之中的夜魅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别吵到我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后庭里的按摩棒终于失去了活性开始消停下来,辰风轻轻松了一口气,前面早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大概已经坏了吧,辰风抬眼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想要慢慢跪坐下来,可腰刚一松懈,后庭里的按摩棒就直直的戳在他的敏感点上,哪怕它此刻失去了活力,可依然用一种你无法忽视的粗大来提醒着自己的存在感,无法跪坐辰风只能悄悄地将背靠在床边来稍稍缓解一下疲倦。
一夜无眠,当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的时候,辰风已经直起了腰维持着昨晚的姿势,感受到床上的人开始慢慢苏醒过来,辰风疲惫地沙哑着嗓子轻唤了声:“主人。”
刚睡醒的夜魅嗓音低沉且温和:“宝贝,早上好啊。”
“早上好,主人。”辰风舔了舔起皮的嘴唇沙哑地道。
夜魅看着床旁的少年满意的笑了,抬手扔下钥匙,“把后面的东西排出来,然后笼子解开自慰给我看。”
辰风闻言只能羞红着脸,背过身闭着眼,努力地做出排泄的动作,按摩棒顺着辰风的力道一点一点地往外走,哐当一声,按摩棒全部排除体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按摩棒离体之后,辰风突然感觉到些许的不适应,菊花一张一合显得极为空虚,夜魅看着,笑着道:“宝贝这是吃了一晚上都没吃饱啊,继续。”
辰风慢慢转过身,面对着夜魅解开了束缚自己阴茎的鸟笼,看着失去知觉的阴茎,辰风抬手轻轻抚上,意料之中的疼痛袭来,辰风撒开手,看着坐在床旁的人地撒娇似的轻轻说了句:“疼。”
“疼?那就换一个,我可没说是让你前面高潮还是后面高潮。”夜魅边说边伸出脚夹住辰风的阴茎上下运动着,辰风双手紧紧握住,额头冒出冷汗,可他却不敢移动分毫,甚至为了让夜魅尽兴身体还无意识的往前前倾着。
“宝贝,这样都不抬头,不会是废了吧?”
“主人,求您了,饶了奴隶吧。”辰风疼的冷汗直流,可夜魅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着他的动作。
看着辰风痛苦的模样,夜魅毫无所动直等到玩尽兴了才放开辰风:“下去洗漱,然后在餐厅等我。”
“是,主人。”辰风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浴室哗哗的水流声响起,辰风仰头靠在墙砖上水流划过脸颊,冲散了眼泪的咸涩,没有发泄多久的辰风,匆匆冲洗了一下身子,就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他没有时间去悲伤,他怕,怕夜魅在等他,更怕他生气之后那些未知的手段。
餐厅里夜魅已经坐在椅子上等着了,辰风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夜魅拿着个手机在滑动着什么,辰风隐藏着内心的忐忑小心上前:“主人。”膝盖触地带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晃了晃身子。
夜魅的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看了一眼辰风,哪怕辰风此刻神情卑微,可骨子里依然带着些许桀骜,只是这份桀骜在遇见夜魅的时候带着臣服,夜魅很满意,一味的顺从从来都不是夜魅想要的,那样会少了许多趣味,像辰风这样的刚刚好。
“起来吧,坐。”
“谢谢,主人。”辰风动作缓慢的直起身,屁股挨着椅子边缘没敢坐太实。
夜魅看着拘谨的辰风轻声道:“放轻松,只要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触碰我的底线,我很好相处的。”
“是,奴隶明白了。”辰风放松着身体坐在椅子上,可还是看起来拘束极了,底线,谁知道夜魅的底线是什么。
“宝贝,我们今天继续,我特意请了假陪你,宝贝开不开心啊。”
辰风愣住了,他原以为今天是礼拜一,夜魅会去上班,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
“开心,主人特意请假陪奴隶,奴隶是高兴的。”他低下头,掩去眼里的失望故作高兴地道。
夜魅可不会惯着辰风,收下来几个月了总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如果一直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说出去也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宝贝这样可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啊。”夜魅幽幽的开口。
辰风闭了闭眼,随后抬起头轻轻的说道:“主人,能让辰风休息一天吗?半天也行,辰风真的好累、好疼。”眼神中带着微弱的希望和祈求。
“宝贝昨晚还是没想明白自己的身份吗?”
辰风从椅子上起身,跪在夜魅的脚边悲哀的说道:“对不起,主人,是奴隶越界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再记三十下鞭子。”
“是,谢主人教导。”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辰风算是真的体会到了夜魅的恐怖,只能说刚见面就废了他一双手一条腿,只能算是开胃小菜了,这一个多月里夜魅一边用药物吊着他的命,一边用各种刑具帮他手动换皮,如果不是这岛上的奇药颇多,他怕不是早就被夜魅给玩死了。
这天,夜魅帮辰风解开绑在他身上的各种器具,等到所有的器具都离开辰风的身体,辰风也没敢乱动,如今他早已在皮鞭的教导下做到了一令一动,就好像这具身体不是他的,他只是一个上了机械的发条。
“行了,今天就结束了,明天休息一天,好好休息,我的小奴隶。”夜魅轻轻拍了拍辰风的脸颊。
等到夜魅说结束的时候,辰风才娇媚的说着:“谢谢主人的教导。”
随后爬进来角落的笼子里,那笼子铺了一层薄薄的被子,被子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笼子很小辰风需要努力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才能勉强躺下,身下钢筋隔着辰风的皮肉,可辰风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闭上眼睛睡的香甜,刚开始,辰风也是不习惯的,经历了一天的训练,晚上再睡在这个狭小的笼子里,没一会辰风的身体就会叫嚣着不适,常常难受着一夜不睡,第二天因为精神不济被罚的更多,慢慢的辰风习惯了狭窄的笼子,晚上也能睡的好一点了,犯的错也慢慢减少了。
第二日一早辰风醒来,艰难地从笼子里爬出来,洗漱完毕后,他靠在笼子上看着窗外发呆,已经是初夏了,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窗外的树一点点的抽条发芽,到如今的枝繁叶茂,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钢管咯着辰风的皮肉让他有点难受,他转身从笼子里把被子抽出来铺在地上,合上眼睛继续睡起来,难得休息一天呢。
夜魅看了一眼监控,发现他的小奴隶在笼子外睡的香甜,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云陌,再帮我找一个笼子,尺寸比之前的小点就行了。”
挂了电话夜魅继续看着监控,小东西,既然你不喜欢这个,那咱们就换一个,总有让你满意的。
辰风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如果他知道,他也许就不会这么做了,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夜魅等人进来的时候,辰风还趴在地上睡的香甜,被吵醒的辰风看见夜魅走进来,忙从地上爬起对着夜魅的方向跪下,“主人。”他不是说今天不来找自己嘛。
“宝贝,你早说你不喜欢这个笼子,我早给你换了,怎么能委屈我宝贝睡在外面呢。”
“来看看这个你喜不喜欢。”
辰风看着地上小一号的笼子内心苦涩,之前的好歹能勉强蜷缩着身子睡下去,现在这个怕是只能坐着呢,“辰风俯下身子掩去内心的苦涩道:“辰风很喜欢,谢谢主人的赏赐。”
“喜欢就进去吧,还要我放根骨头引你进去?”
如辰风所料,这笼子他只能在里面蜷缩着身体坐下,想要躺下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辰风进去之后,夜魅又继续说道:“你乖乖的,这外面我就不给你锁起来了。”
“是,谢谢主人。”
端坐一天的辰风肌肉酸痛,若是以前,他定是受不住的,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他虽然觉得难受却也还能接受,不接受又能怎么办,他能做自己的主吗?
第二天吃完早饭,夜魅带着辰风离开了,辰风看着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那狭小的狗笼了。
“怎么你这分神毛病是改不了了是吧?”夜魅有点不愉快地看着辰风。
发呆的辰风忙回了神,“对不起,主人,奴隶错了。”朝夕相处这么久,他这一句错了反倒成了他的口头禅了。
“不上车是准备让我请你上去?”夜魅没理辰风的认错,在他看来口头上的认错不痛不痒的,实在是让人长不了什么记性。
辰风听了,默默地弯腰钻进了车里,逼仄的车厢有些狭窄,辰风静静地跪坐在夜魅的脚边,犹豫片刻之后,辰风斟酌再三开口道:“主人,您要带辰风去哪?”
玩手机的夜魅听闻此言静静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奴隶,不发一言,难言的窒息慢慢漫散在车厢里,辰风揪了揪脚下柔软的脚垫,他后悔了,去哪重要吗?他有选择的权利吗?
“宝贝,你觉得我会带你去哪?”
“辰风不知道,主人能给辰风解惑吗?”他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了。
夜魅用脚点了点辰风的脊背道:“去哪你都得跟着,下次不要再犯了。”
“是,奴隶记住了。”
车子平缓地开到校园门口,看着到了目的地夜魅对着辰风说:“起来吧,好好听课,放学后我来接你。”
“是,主人。”
直到车子驶离视线,辰风才直起腰看着眼前的校门,慢悠悠地挪进去了。
学校门口若黎几人正在讨论着辰风,只见若黎对着几人说道:“也不知道哥哥最近怎么样了,他那个主人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也不是那么喜欢哥哥,为什么最后还是把哥哥接走呢。”
洛伊接过话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无论夜主人再怎么不喜辰风,他已经把他收下了,辰风最好的结局只能是跟着夜主人,被人抛弃的奴隶真的很可怜。”
“看,辰风来了。”一直在校门口张望的轩言对着众人喊道。
只见辰风一瘸一拐的慢慢向着前面走去,一个多月没见,他憔悴了许多,若黎几步跑上前去,想要搀扶着辰风,可惜刚一触碰辰风的身体,就被辰风不自觉的颤抖打断了,雪白色的奴隶制服染着点点鲜血,显然是辰风刚刚走动间伤口又开始慢慢渗血了,若黎鼻子一酸险些哭出声来,他的哥哥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我没事,别哭了。”察觉到异样的辰风,习惯性的抬手想要揉揉若黎的头发,后又想起了掌心的烫伤收了动作,将手藏进了衣服里,若黎看着他奇怪的动作,不顾辰风道挣扎将其拽了出来,只见白皙水嫩的掌心一片红肿,部分表皮破损出现大大小小的水泡。
“哥哥,他…他…”若黎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光看着就觉得疼痛,他的哥哥当时是怎么熬下来的。
“已经不疼了。”辰风抽回自己的手轻轻道,这已经好了很多了,当时可差点连皮肉都给烫熟了的,他摸了摸自己锁骨上的烟疤,那是一天晚上,夜魅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回来就情绪不对,他已经尽可能地躲着他了,可还是被他找到了机会,他还记得当时,夜魅平淡地跟他说要在他身上留一个记号,烟头落下的时候,他恍惚间像是闻到了皮肉的焦臭味,可他却不能反抗,甚至在夜魅抽手的时候还要谢谢他。
若黎趁着他哥愣神的时候,一把掀起了辰风的裤管,入目便是青紫红肿的膝盖以及皮开肉绽的双腿,新伤盖旧伤,难怪他的衣服上会有血迹呢,若黎被惊住了,那个人是要打死他哥哥吗?不喜欢就不喜欢,丢在一边或者直接弄死,何必这么折磨人呢。
“我没事,进去吧,时间不早了。”他不愿意众人围着他,同情他,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外示弱,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怕他迟到了,老师会跟夜魅说,那么接下来他又会没有好日子过了。
众人回过神来,扶着辰风往教室里走去,若黎今天是跟辰风一起上的烹饪课,进了教室,辰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没一会烹饪课的老师就夹着书本走了进来,讲台上老师吐沫横飞地讲着牛肉的种类、特点以如何贮存才能最大程度保持它的新鲜度,座位下的辰风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他这段时间神经一直紧绷着,此时放松下来,只觉得眼皮快要被粘住一般睁不开,若黎焦急的看着辰风用手轻轻推了下,可惜辰风实在是太困了。
“辰风。”课堂上老师实在是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辰风被惊醒茫然地看向讲台上的老师。
“你来讲讲牛肉的贮存方法。”老师面无表情地盯着辰风道。
辰风慢慢站起身歉意地道:“对不起,老师,我回答不上来。”
“哦,不会,我看你睡的挺香的,以为你会了呢?”烹饪课的老师一脸嘲讽道。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那这次怎么算,手伸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下讲台。
“老师,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辰风边说边将手藏进袖子里不愿伸出去,可惜被走下讲台的老师一把扯过向前平伸着,看见掌心里的伤口,一脸嘲讽道:“呵,可见你也不是个听话的。”
“老师,我能不能替辰风受罚?”若黎从后座站起身来喊道,他没办法看着辰风在他面前受罚,更何况他的手此时还受着伤。
“若黎,别闹。”
“你替,你用什么身份来替?”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前者带着满满的关心,后者却带着嘲讽。
“老师,若黎说笑的,您别当真。”辰风看着面前的掌控者轻声说道。
“说笑?你们今天的心情不错啊,竟然还能跟我说笑?”边说边用戒尺狠狠地打在了辰风的掌心上,残存的水泡破裂,钻心的疼痛袭来,辰风控制不住地抽回手,弯着腰将手蜷缩着抵在胸前。
“我数三下,一,二。”烹饪课的老师表情冷漠地说道,无视着辰风的痛苦。
没等第三下数完,辰风就颤抖着将手送到了施虐者的面前,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桌子的边缘,啪,啪,一下两下……辰风咬着唇,感受着嘴里传来的血腥气,边在心里默数着,等到第二十下之后原本红肿的手掌变得更高了,掌心传来火辣辣的麻木感,鲜血顺着指缝慢慢滴落。
辰风疼的眼泪直流,可施虐者打完之后,看都没看辰风一眼继续开始他的讲课,“老师,今天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奴隶的主人,求您了。”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我的课是催眠曲吗?你的同桌都提醒你多少次了?”
“对不起,奴隶保证下次不敢了,求您放了奴隶这一回吧。”辰风哀求的看着烹饪课的老师,他不敢想象如果是被夜魅知道了,下场会是什么样的,光是想想他都心生胆颤。
“行了,下不为例。”许是看辰风太过可怜,那老师还是决定放他一马,辰风感激地道谢,坐在椅子上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挨到第一节课结束,若黎忙跑过来,看着辰风鲜血淋漓的掌心,嘴巴一张一合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半天耳边响起若黎担忧的话语:“哥,下节课就是实训课了,你手伤成这样可怎么办。”
“若黎,下次别冲动了,无论下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装作不知道,好不好,哥哥没用,哥哥不能带你出去了。”
“哥。”
“你别急,你先听哥哥说完,你哥哥我这辈子应该是离不开这里了,我的身上装有岛上的追踪芯片,无论在哪里,夜魅他都能找得我,我说了要带你离开恐怕要食言了,若黎啊,你要是有机会离开这,就忘了我吧。”辰风心里有种预感,他觉得若黎很快就会离开,他的家人最终会找到他,带他离开这人间地狱。
“哥,你别这样说好不好,若黎不会忘记哥哥的。”他有点慌,总感觉辰风像是在说遗言。
辰风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上课铃响了,他们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辰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苦笑。
“上节课我们说的牛肉的烹饪方法,这节课我们来实践,每个人过来领一块肉回去。”烹饪课的老师在上面安排着,教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排队上前领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肉,辰风也领到了那块肉,领回来后,他用受伤的手在清水下冲洗着那块肉,水流刺激着辰风的伤口,他咬着牙坚持着,可就在他拿到案板上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他失手打翻了盐罐子,又在收拾的时候被食用盐侵蚀到伤口,他条件反射甩手的时候又打翻了操作台上剩余的调料,噼里啪啦一阵响,辰风的操作台瞬间就变成了车祸现场。
听见声响的老师看向辰风这边,看见操作台上乱七八糟撒着一堆调料的时候,忍不住怒吼,“辰风,你在做什么,这么大个人拿个东西都拿不稳?是我上节课太给你脸了?”
辰风站起身歉意地道:“对不起,老师,你别生气,也不劳您动手,奴隶这就去找主人领罚。”说完就朝着门外走去,这是他最好的选择了,哪怕回去也要挨一顿打,那也总比打两顿要好。
老师气的直接给夜魅打电话告状,他从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奴隶。
夜魅很快就来了,在办公室里等候的辰风看见夜魅的时候,刚想上前打招呼,就被夜魅一巴掌给打的一个踉跄,夜魅这一下打的又快又狠,辰风勉强扶住桌子才算站稳。
“上课睡觉、公然顶撞老师,你这本事是越来越大了啊。”
辰风默默地屈膝跪下,低头不发一言,他有点委屈,自己上课睡觉还是因为谁,如果不是你天天都折腾我,我会这样,你明知道我手上的伤没好,却还要我过来上课,上的还是烹饪课,有实际操作的那种。
夜魅蹲下身子扯住辰风的头发强迫着他看向自己,“说话,之前不是挺能说的,现在哑巴了?”看见辰风眼里饱含着泪水,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你还有脸哭,我冤枉你了?”
辰风看着夜魅瞳孔处倒映着自己卑微可怜的身影,仍是倔强的不肯开口。
“好,很好,既然不想说,那就别出声了,要是出了声,后果你清楚的。”夜魅站起身解开腕间的装饰品,将一头链接在辰风脖颈的项圈上牵着他出门了。
“主人。”辰风用手拉住锁链阻止着夜魅的动作,他要再激怒他一点,这样他就会杀了自己,自己就可以解脱了。
拽着锁链的夜魅脚步一顿,很好,真的是长本事了,“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出声,本事越来越大了啊。”
夜魅被气的直接拖拽着辰风往前走,碎石摩擦着辰风的伤口,脖子被勒着通红,被拖上车一路疾行来到一个海口,夜魅将辰风的衣服脱掉,光着身子把辰风塞进了一个狭小的笼子里。
夜魅将辰风锁好就指挥着人将笼子吊下去,距离海面有一段距离不至于被海水淹没,但不保证浪花会不会打过来。
做好一切夜魅开车离去,独留辰风在风中萧瑟着,如今虽是初夏阳光却也烈人的紧,辰风不过被晒着一会就口干舌燥汗流满面,等到了晚上气温降下来,辰风又会被冷的直发抖,这还不算时不时就有浪花扑打上来,白天浪花扑打留在身上的水珠会被太阳蒸发掉,晚上就难熬了,本身就冷还要时不时地洗个海水浴,不过一天辰风就衰弱了,笼子更是狭小的紧,辰风跪坐着仍是勉强,更何况是在里面转身了。
他以为夜魅会把他丢进海里喂鱼,可是没想到会被吊在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夜魅这么不肯放弃他。
辰风跪坐在笼子里,双腿早已经没了知觉,他舔了舔起皮的嘴唇,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已经三天了,他的主人还没有过来,也不知道夜魅是不是把他忘记了。
“三天了,你还不打算把他放出来?”白启看着眼前认真打理鱼缸的男子道。
“谁?”夜魅动作停顿看向白启,显然他不知道白启说的是谁。
白启扶了扶额,“辰风啊,就是你名下养的奴隶。”
夜魅恍然大悟地道:“不急,他不是想死嘛,那就让他好好体验体验死亡的感觉。”
“你也不怕把他搞出个精神分裂出来。”
“疯了正好,丢海里刚好满足了他的心愿。”
“行了,差不多就把辰风接回来,岛上昼夜温差大,别弄死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