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五更气得说不出话来,血腾地冲上脑,实在太羞,连开口骂他都忘了。
蜻蜓点水一样碰了碰他的唇角,游移到眉心,眼角,鼻子,最后是下巴,又回到唇上,将舌送进去,奈何李五更紧咬牙关。云舒之使巧劲儿,轻松捏开他下颌,直接滑进去,霸道而缱绻地扫遍里头。李五更渐渐无力,任由宰割。云舒之将他放开,难受地撑在他身上,又抱紧他贪婪地吸取,待平静下来,才恨恨道:“李小哥儿!”
李五更惊愕地盯着他,眸光慢慢变得幽深,却不出言回话,半晌才别过头,闷声道:“不晓得你又在发什么疯。”
幸好屋里黑,不然他这面红耳赤的娇羞模样定遮都遮不住。
“还装,敢说不知道我是谁?”云舒之逼问,他就是个人精,脑子转得比谁都快,怎么会不晓得。
“……”李五更眼睛瞟着别处,“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云舒之嗯了一声,解开穴道,抱着他的腰,将该说的都一一说了:“那时母亲虽嫁给父亲,但仍是云家家主,一家人也是聚少离多。圣上命云家来此镇守,母亲欲让我继承云家,带着我来历练。后来师父收徒,她便送我去华明。回来后……我就一直在这儿。”
他愿意留守龙兴,不过是对这里产生了依恋。不仅是因为李五更,还有这儿给他的感觉,没有束缚、争斗、顾忌……与京城全然不同。不论遇没遇到李五更,他都不会留在那儿,至于父亲,以后再说罢。虽离了林家,但血浓于水,不论如何,云舒之都是认他的。
鬼使神差地,李五更捏住他环在腰上的手:“怎么都没看见你?”
“一直在后山上过活,只晚上才出来。”云舒之反握着他的手,扣住,移上来,轻柔地吻了吻他掌心处那块疤。李五更惊得直缩,却被死死握住。
初一清早,昨夜好眠的何宝云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个黑脑袋,发懵半天而后惊喜地爬起来大叫:“先生!”
他穿着件单衣也不怕冷,亲昵地张手抱着云舒之:“宝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嗯……我其实一早就能回来的,”云舒之逗他,“可是走到一半发现给宝云准备的压岁钱放家里了,便折回去拿。”说着从腰间摸出个大红包。
何宝云眼睛发亮,捧着双手去接,云舒之猛地收回,戳了戳他的鼻头:“要先拜年才给。”
黑珠子滴溜儿转,何宝云搂着他的脖子,用脸挨他,甜甜道:“云先生新年好,恭喜发财。”
“小鬼头!”云舒之抱住他,给了红包后将新衣裳给他穿上。
李五更从灶屋里煮好饺子端过来,何宝云飞快地过去,也喊恭喜发财。李五更捏捏他的胖乎乎的小脸,掏出红包。
三人将饺子吃了,去外面站会儿。初一大家都不会在屋里呆着,吃完早饭就会出来找其他人说说话,等时候到了再去上坟。
年节时候,大人兜里都装着糖,遇到别家的孩子就给一两颗。小孩儿们自是欢喜得很,结伴而行,村子还没走到一半兜里就满了,也有机灵的――提个小布袋出来。
云舒之不晓得这些习俗,什么都没准备,又不好扫了他们的兴,便一人给一文钱,见他这么大方,孩子们高兴坏了,把他团团围住,你推我挤,云舒之险些站不稳。
等所有小孩儿都拿到了钱,他又慢吞吞地走到李五更面前,假意咳了咳:“唔……你还没给我红包。”
李五更惊诧,给他红包?这人年龄比自己大不说,还比自己高那么多,怎地会给他压岁钱?
“没有。”一口回绝。
旁边的人都低低笑,有人起哄:“云先生也是宝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