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要你。”
陈稚生摸着他乌黑的长发,让自己的手指穿过发间,最后从发梢滑落。
他即便是惶然的跪着,也跪的很好看,身体柔顺的打开,瘦削的肩胛颤着,像翩然起舞的蝴蝶。
楚兰亭逐渐平复下去,安安静静的抱着他的腿。
“松开。”
他下了令,楚兰亭不敢不从,松开后陈稚生就迈进了洗手间。
毛巾沾了热水,擦在楚兰亭的脸上,脸擦完又是手,沾上些许微不足道的灰尘全都被抹去。
楚兰亭跪的端正,几乎是用痴迷的目光看着陈稚生。
把他看乐了,“我有这么好看?”
楚兰亭错开了眼,“想先生了。”
陈稚生想不明白,他怎么这么会勾人,好像是天然就长成了他喜欢的模样。”
“起来吧。”
楚兰亭双手撑着从地上爬起来,驯顺的垂着头。
陈稚生此刻在注意到,他只有跪着的时候,才会仰头看他,站直的时候,很少抬头。
他嘶了一声,虽然从前没注意,但是不得不说,很受用。
他坐在床边,招了招手,楚兰亭便走了过去,陈稚生蹙了蹙眉,觉得他还是跪着好看,但是考虑到他的腿,一时纠结。
楚兰亭凑了过去,无声的跪下。
“先生不用考虑我,膝盖无事,走起来偶尔会疼,但是跪着和常人一样。”
“总是跪着,终归是伤身体。”陈稚生挑眉,“三爷想想办法?”
楚兰亭没有思考太久,几秒的光景就想好了,“我明天让人在屋子里铺上地毯。”
陈稚生没回答,默认了。
“脱光。”
楚兰亭听到命令,没有任何犹豫就脱下了所有的衣服,从未被人欣赏过的身体赤裸裸的暴露在陈稚生面前。
他的手抓着内裤,将它胡乱塞到睡衣底下,妄图掩盖上面一小片湿迹。
陈稚生半是戏谑半是无奈,“你怎么这么能硬?”
他抬手掂量了一下楚兰亭的阴茎,又在两个蛋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好,更硬了。
陈稚生动了动腿,哗啦一声踢到了地上的碟片,他俯身将它们捡起,看着不堪入目的名字和画面,嗤笑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
楚兰亭低着头不敢吭声,陈稚生又站起来进了浴室,过了两分钟,在里边开口道,“进来。”
他等了片刻,听到外头窸窸窣窣的,不像走路的声音,打开门一看,楚兰亭四肢并用,姿态优雅的爬了进来。
陈稚生手里握着剃须刀,他让楚兰亭站起来,以便更好的为他剃毛。
“可以吗?”
他问着,却没有任何要听他意见的意思,楚兰亭低头道,“听先生的。”
看着他听话的样子,陈稚生更想逗弄他了,“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楚兰亭脸悄悄的红了,微抬了一下眼,直接挺起了身体,把性器递到了陈稚生的手边,“可以求先生亲自为我清理吗?”
陈稚生没有再说话,剃须刀上打上泡沫,贴近了他苍白的皮肤,楚兰亭将双手交握到了身后,抓着自己的手腕。
他的毛发看来是有被打理过,并不是像大多数男人那样,任它肆意生长,乱七八糟的模样。
它们在刀片的清理下,轻巧的落到地面,楚兰亭不可避免的又一次硬了。
陈稚生倒出了一只手,掐住马眼狠狠来了一下,楚兰亭膝盖瞬间软了,阴茎自然也一样。
他痛的想要跪在地上,可是软肋还握在别人手里,只能一点点的直起身体。
陈稚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剃掉他那些微硬的毛发,直到它们只剩下一粒粒毛茬。
“激光能打掉它们,以后不会再长,先生如果喜欢这种手感…”楚兰亭的声音微哑道,“我可以去…”
“不用。”陈稚生直接阻止,“以后你自己来,也犯不着我费心。”
他促狭的笑了一下,“这样每做一次,都能提醒你,是谁的东西。”
身上霎时间滚了火热,楚兰亭低头称好,半晌又补了一句,“是,先生。”
所有遮挡的东西都尽数脱落,那根长直的东西乖巧的蛰伏着,顶端红透。
陈稚生扯来淋浴头,对准地面呲去,几秒冷水出尽,又移到了他的下身。
楚兰亭看着毛发被冲进地漏,什么也没说,只是动手收拾起了剃须刀。
陈稚生看着他乖巧的模样,不明白这人怎么回事,其他事情上,件件都说好,却也敢阳奉阴违,拿不吃饭来威胁他。
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陈稚生就又动了气。
“只此一次,楚兰亭,听到了?”
他没说后果,楚兰亭却听明白了,他动了动嘴唇,闷声说是。
出了浴室,楚兰亭就又恢复了跪姿,他跟在陈稚生身后亦步亦趋的爬着,目光时不时落在地上,时不时落在鞋跟。
陈稚生重新坐下,看着跪在身前的人,眯了眯眼,抬手落了一耳光。
“这个力度,二十下。”
罚还是要罚的,只不过他兴致缺缺,就算自己动手,也不会有什么愉悦感,所以让楚兰亭自己来。
没什么犹豫,楚兰亭抬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扇了过去,他自己数了二十下,打完以后就放下了手,继续等着指令。
陈稚生看着他低垂的眉眼,落到胸口上的长发,还有红肿的脸颊,某个地方终于起了反应。
他并没有什么犹豫,按着楚兰亭的头,让他的鼻子贴近胯下,将鼻头压软。
“我硬了。”
楚兰亭的声音很平静,“我帮先生。”
他似乎是不太喜欢,不过动作也没有犹疑,他干脆利落的伸手,将陈稚生的裤子拉下,露出里边的东西。
陈稚生没错过他眉间的一丝波澜。
是了,他忘了这是楚三爷,屋头里三个厨子轮番伺候着,稍微不顺意一点儿的菜,都入不了他的口,自己这盘菜,想必品之恶心,尝之恶寒。
楚兰亭微微凑近,然后就张开了嘴。
一张小口被撑开,进入温湿之地,他的舔弄没什么章法,看出不曾练过,只不过仍然可以称得上用心,只不过没有什么谄媚讨好的意思,就只是像他说的那样,“我帮先生。”
陈稚生蓦然又没那么硬了。
说来也奇怪,以前和床伴做,也被口过,从来不管身下人是什么心思。
但是楚兰亭什么都热切,此刻却又不见了那副近乎孺慕的泪眼,只余几分温吞,架着那先生奴隶的情分。
他不允许。
陈稚生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不会深喉?”
楚兰亭停顿了一瞬,把性器吐了出来,“先生,我没有试过,不然等我练一练再服侍您?”
陈稚生没回答,这会儿不是默认,是不行了。
楚兰亭没说什么,低下头把嘴巴撑的更大,那虬结青筋将透红的面皮撑的狼狈,他试探着一点点的含入,唾液含在口中,粘稠又温热。
楚兰亭闭了闭眼,压下恶心,稍微退了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含到底。
他这么沉默的吞吐,最后也免不了狼藉,唾液顺着嘴角淌出,他抬手抹去,落下后指尖攥着衣角。
陈稚生开了口,“委屈?”
楚兰亭愣了一下,不解的摇了摇头,“不会,先生喜欢的话,我以后就去练。”
他目光落在旁边的暗室,“正好有现成的工具。”
他很得体,他不委屈。
陈稚生摸了摸他的头,楚兰亭便就势蹭了几下,耳朵尖蹭到他的掌心,红了。
他膝行着凑的更近,然后重新吞进去,把自己弄的干呕,很快压制住。
陈稚生抬手暗在他的脑后,指导他该吞到什么程度,楚兰亭记下,一次次用喉肉按摩,直到精液射到深处。
他双眼免不了的发红,抿唇将射到嘴里的那部分咽下,又将在嘴边流淌的抹去,陈稚生姿态悠闲,单手撑着床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兰亭轻咳了一声,抬手掩着嘴唇,最后还是咳到胸腔震动。
看样子刚才就呛到了,忍到现在才咳出来。
陈稚生终于有点儿心疼,他消了气,让楚兰亭站起来,坐到他身边。
漆黑的头发沾上了薄汗,看出刚才的辛苦,陈稚生亲了亲他的耳朵。
“怎么给我当奴隶,先生亲自教你,好不好。”
陈稚生定下的鱼一类,不吃花生油豆油,只能接受橄榄油…辣了不吃,咸点儿不吃,甜点儿不吃…
陈稚生看到最后,觉得他是在找茬。
“为什么连牛奶都不喝。”陈稚生一边随手捏着楚兰亭的奶子,一边问着。
楚兰亭眨了眨眼,“腥。”
陈稚生松开手后,又在那上边甩了一巴掌,他把楚兰亭的头按到自己胯下,让他的五官充分和自己的裆部接触,揉了又揉,才缓缓松开。
“这里不腥?”
楚兰亭的身体悄悄的软了下来,双手搭在他膝头,“先生的哪里,兰亭都喜欢。”
陈稚生扯过他的头发绕在手里玩,“给我把这些毛病改了。”
“会吐的。”楚兰亭小声地抗议,“真的不行。”
“跟谁说不行。”
楚兰亭见他生气,又想要撒娇,“先生打我吧,把兰亭的脸扇红,把我的屁股抽肿,好不好。”
他又伸出舌头,舔了舔陈稚生的皮带,“我只吃先生的精液,好不好。”
陈稚生早就习惯了他说的这些淫词,不会轻易就被他勾的身下滚烫。
他捏住了楚兰亭的下巴,“不好,兰亭,这是奖励你呢。”
被发现了…楚兰亭瘪了瘪嘴,陈稚生看着他越是不情愿,就越是打定了主意不能惯着他。
“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你吐也行,吐多少就再吃多少,什么时候不吐了,吃够数量了,什么时候停。”
楚兰亭呆住了,陈稚生看着他这副模样,冷哼了一声,“觉得我说假话吓你?”
“不是。”楚兰亭连连摇头,又悄悄抬眼,“先生好凶。”
“还有更凶的呢。”陈稚生轻笑,“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这么为难你吗?”
“不知道。”楚兰亭诚实道,他理解不了一点儿。
陈稚生抬起下巴,“因为我看不惯。”
“一个下贱奴隶,也配挑三拣四?”他抬脚踩在楚兰亭已经勃起的阴茎上,“你说,你配吗?”
“……”楚兰亭无声的喘息,在身下快要被踩软的时候,从唇缝里溢出了两个字,“不配…”
“你先生还没那么多讲究呢。”陈稚生稍微抬了一下,又重重踩下,“做我的奴隶,可不能这么矫情。”
“先生…先生…”楚兰亭连着叫了两声,额上沁出了细汗,满眼求饶。
“兰亭知道了。”
陈稚生慢慢的松开了脚,打了个哈欠,翻身躺到了床上,“舔。”
楚兰亭调转了方向,窸窸窣窣的在地毯上爬过,直到爬到他脚下的位置。
他挺着硬到把裤子撑起帐篷的下体,伸出舌尖舔着陈稚生的足尖,一根一根的脚趾轮着含进去,在口中停留片刻,像伺候鸡巴那样,用舌头做着按摩。
直到陈稚生逐渐起了困意,踢了一下,把他的脸踢开,“我睡半小时。”
说完后又大发慈悲道,“站着吧。”
楚兰亭小心降低着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退到了一边站立,安静的垂着头,视线落在陈稚生的脚上。
这么站着,还不如跪下,他像是一个…在不被使用的时候,就只能等着被开启的工具。
先生睡了,所以他也短暂的没有了任何的价值,等待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怎么办啊,他要硬死了。
先生,陈警官,陈稚生。
楚兰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闭着眼睛压下心底的燥热,直到坚硬的地方慢慢软下。
陈稚生有自己精准的生物钟,半个小时多了一点儿,他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过来。”
他朝着楚兰亭招手,等到人爬上床,直接揽进怀里抱着。
陈稚生嘴角噙笑,低头亲了亲他的脸。
他并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爱,也并不需要解释他一睁眼,看到乖乖在墙角站着的奴隶,心头跃起的畅意。
陈稚生的手摸向了脖子,把他戴了许多年的一条蛇骨链摘了下来,交叠三次,扣在了楚兰亭的手腕上。
他手腕太细,这样还是有点儿大,陈稚生用心的摆弄着,直到调整到不会掉下来的程度。
“乖宝宝。”陈稚生夸奖他,半晌又道:“你要听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总之楚兰亭是能听懂的。
楚兰亭抬起手腕,在那缠绕在白皙腕间的链子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又把头埋在陈稚生的胸口,“我会乖…我听话。”
楚兰亭下了楼,到处在屋里走着,展现出一种介于亢奋和平静之间的状态。
他坐在茶案前,亲手泡了一壶茶,祁冬荣心疼的把茶饼收了起来,“三爷,您别糟蹋好东西啊。”
楚兰亭抬手掩住口鼻,轻咳了一声,走到廊下浇花,管家急忙夺过他手里的喷洒设备,“三爷,三爷,这不是水,这里是药。”
“哦。”楚兰亭转过身去,显得神色恹恹,没什么精神。
直到梅绫来了,盯着楚兰亭的手腕,哎呀了一声,“这不是陈先生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吗?”
楚兰亭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不过抬起手腕,用指尖摸了摸,“是吗?是他贴身的东西?”
“是啊是啊。”梅绫连连点头,“我眼神好着呢,绝对认不错。”
管家和祁冬荣对视了一眼,管家道:“我听说贴身的东西不能随便拿下来送人,看来在陈先生心里,一定是特别感激三爷的,也算是陈家人里少有的知恩图报。”
祁冬荣赶紧拉了一下他,“呃…不是什么感激不感激的吧,三爷和陈警官是莫逆之交,咳…这应该是表达了一种…一种对三爷的特殊感情。”
楚兰亭的眼睛眯了一下,转身就走了,梅绫无语的看着他俩,“正主按头让你磕,你们都磕不明白。”
晚餐之前,由陈稚生写的餐单送到了厨房,经由楚兰亭自己的手。
“最近天气好,三爷要在露台用晚饭。”陈稚生靠在门上,对着祁冬荣吩咐,“我收拾了一下,一会儿你们再去把叶子扫扫。”
“还有,地毯换一块干净的,顶上那个落灰了。”
露台,户外餐桌上,摆着清炒油麦菜,蒜蓉西兰花,还有一道番茄牛腩,汤是党参黄芪炖鸡。
他低着头喝汤,盛了一碗又一碗,陈稚生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的给他夹菜。
楚兰亭求饶的抬头,蔬菜也就罢了,可是他很讨厌红肉,上次在院子里吃了烤全羊,最后吐了也并非因为积食。
只不过是生理上接受不了罢了。
他到底还是吃了,陈稚生夹给他多少,他就吃了多少。
他没有吐,始终蹙着眉,等着陈稚生离开。
可是他就一直坐在摇椅上,沉默的看着,直到楚兰亭弓腰把刚才吃下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上次也是因为这样才吐?”
楚兰亭愣了一瞬,才想起他说的是哪个上次,沉默的点了点头。
陈稚生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门关的很严实,周遭空无一人,方圆百里没有更高的建筑。
这里姑且算是一个和卧室一样的环境。
“我想把权利延伸到这里,可以吗。”陈稚生用桌布擦了擦手,将洁白的布料染上了刚刚蹭到的酒渍。
楚兰亭没有说话,只是驯顺的站了起来,走到他的旁边跪下,“先生。”
陈稚生选了几样菜堆在盘中,没有刻意混在一起,只不过汤汁难免相互交融。
他把盘子放到了地上,搁在楚兰亭面前,“吃。”
刚呕吐过的人是不会有什么食欲的,楚兰亭正在体会,而陈稚生心知肚明。
楚兰亭伏在地上,并没有什么犹疑,像是对陈稚生的命令,天然的服从。
吐过一次以后再吃,就没有刚才那么好忍耐,楚兰亭刚吃下去一半,就停住了动作,紧紧闭上了眼睛,陈稚生把垃圾桶踢到他手边,看着楚兰亭又尽数吐了出来。
“难受吗。”陈稚生问。
楚兰亭点了点头,只是伸手讨要了一杯水,漱完口以后就俯身继续咽下肉块,咽下蔬菜。
有什么意义呢,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不吃红肉,导致他有些贫血,有些体弱,可是楚兰亭这样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他自己接受,并且活的好好的,旁人又有什么说教的资格,陈稚生又不是他妈。
这样做唯一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陈稚生想。
只要他想,楚兰亭就必须改变自己,顺着他的意思,吃下厌恶的东西,吐了就继续吃,吃到吐不出为止。
楚兰亭不是他的孩子,楚兰亭是他的奴隶。
楚兰亭有点吃不下去了,又一次的抬头,狭长的眸子反着润泽的光。
陈稚生递了一杯水给他,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他只向下瞥了一眼,楚兰亭就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
他张开嘴,把阴茎含进了嘴里。
他的深喉技巧还是一如既往的烂,没什么进步的样子,不过不妨碍陈稚生硬。
他用舌头一次次的舔过,描摹,在明显感受到口腔内他东西有些跳动的时候,陈稚生直起了身体,他按着楚兰亭的肩膀,向外推了一下,楚兰亭立刻松口,看见他扶着阴茎,把粘稠的液体射进了餐盘,多余的则在他的脸上擦干。
“吃吧。”
楚兰亭抿了抿嘴唇,又听他道,“总不能把我的东西也吐出来。”
他甚至是笑着的,“那我就要好好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