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稚生状若一个长辈,一个温柔的情人,他在楚兰亭耳边呢喃,语气不带斥责。
楚兰亭却白了脸,不愧是他自己的选的人,知道说什么能让他最在意。
想开飞机的人,怕被人说不是合格的机长,想当奴隶的人,自然恐惧主人说他不是合格的奴隶。
“我…”他只一个我字开头,又沉默了下去,挪着身体抱起了鞋子,一双一双的装在盒子里,捧着下了楼。
再回来的时候,眼眶已经褪去了红意,只不过看起来有些颓靡。
他抬手要把暗室的门关上,却被陈稚生拦住,“不给我介绍介绍?”
楚兰亭闭了闭眼,“这里用来放置我的…幻想。”
“笼子?”陈稚生最感兴趣的是放在角落里的笼子,他对这种东西的了解,仅限于偶尔用来关队里的警犬。
他恍然大悟般,“你想养狗?”
楚兰亭抬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在调侃还是真的不知道,末了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我就是狗。”
陈稚生喉咙发紧,哂然一笑,“我不懂,三爷教教?”
“是惩罚。”楚兰亭看向笼子,“很小,不能翻身,喝水吃饭,都要求,关多久看…看先生的心情。”
“你有没有偷偷进去试过?”
楚兰亭嘴唇轻咬,乖乖承认,“有。”
“这又是什么?”
“那个…”楚兰亭的神情是真的带了求饶,“先生,改天再说好不好。”
“不好。”陈稚生把他拉了过去,“最后一样,说完就放过你。”
“兰亭,这个长的很丑陋的东西,是什么?”
“是…”楚兰亭抱着陈稚生的胳膊,把脸埋了上去,声音闷闷的传出,“要用嘴…含进去。”
陈稚生似乎是真的很疑惑,他疑惑的问,“哪张嘴?”
楚兰亭再也受不了了,难受的哼唧,“先生,我硬了。”
他倒不是多羞耻,只是爽的要了命。
“昨晚到现在,都没射过?”
楚兰亭摇头,“没有。”
陈稚生意外的挑眉,“为什么。”
在他的理解里,楚兰亭既然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那么得逞以后,应该迫不及待才对。
就如同他等不得自己同意,就偷偷的爬到他身下,把他的脚舔个遍。
轮到楚兰亭不解了,他有些失落的,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先生没有允许,奴隶不可以。”
“我也没有允许你舔我的脚。”
“我是在服侍先生,那不一样。”
楚兰亭像是有些生气了,胸口一起一伏的,“我只是想让您舒服。”
陈稚生被可爱到了,“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会舒服?你怎么觉得我会喜欢。”
楚兰亭不说话了,过了半晌泄了气,像是极尽失望,“您…不喜欢?”
陈稚生看了他几眼,声音放缓,“如果我说是呢?”
陈稚生在单人沙发上坐下,踢掉拖鞋,露出了骨骼分明的脚掌。
他的脚是瘦长的,码数却不小,又因为常年从警,走路奔跑都是常态,因此连足弓都彰显着力量感。
他赤足踩在地上,身体前倾,胳膊撑在膝上仰头看着楚兰亭。
“我的鞋,我的脚,都是你性幻想的对象,对吗。”
“如果我不喜欢,让你永远近在咫尺却碰不到,摸不着…”陈稚生笑了一下,“三爷还会跪我吗?”
打蛇要打七寸,他看到楚兰亭慌了。
他在慌什么,陈稚生猜测了一下,无非是思考着,给自己找了一个永远喂不饱他的主人,是否值得。
他们都是功利主义者,年少的相似经历,让他们成为了最懂彼此的陌生人,过去的年月里,他们遥遥致意,又敬而远之。
他明白楚兰亭的选择,所以都不需要问一句,为什么是我。
楚兰亭不会选择春风得意的陈警官,因为他害怕。
被拿捏住了弱点,从此得到的不止是床上的轻贱,还有床下的作践。
如今,是陈稚生有求于他,楚兰亭是怎么想的,也没有逃过陈稚生的眼睛。
他一定在想,就当是买来一个主人。
可是他是陈稚生。
他既做不了用床上的弱点拿捏情人的小人,也当不成只为奴隶而服务,“舍身忘我”的君子。
“来,过来。”
楚兰亭走到了他的面前,陈稚生言简意赅,“舔。”
“先生?”楚兰亭的呼吸瞬间灼烫了,他不解的偏了偏头,但是并没有犹豫太久,就俯身将膝盖贴到了地上。
他的双手按在地上,一点点的舔了起来,陈稚生看了半晌,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松垮的睡衣将他的身体包裹,透气又柔软的材质,让他的臀部很好的展露出线条。
他抬起另一只脚,搁在了楚兰亭的背上,用脚跟蹭着从后背蹭到了腰椎,楚兰亭的呼吸陡然加重,颤了一下。
陈稚生的脚随意的换着姿态,楚兰亭便追逐着,从脚背舔到了脚底,他的鼻子都蹭了上去,而后陈稚生的每一跟脚趾都被妥帖照顾,被湿润滑软的地方,牢牢包裹。
陈稚生漫不经心的问,“又硬了?”
“是…先生。”
“坐起来,手背后。”
楚兰亭乖乖照做,陈稚生抬起脚,随意的在他的衣领上蹭了蹭水渍,然后就慢慢向下,最后狠狠地踩到了他的胯间。
“嗯…”
楚兰亭张开了嘴,大口大口的喘息,陈稚生隔着纱质布料,一下一下的碾着。
“先生…先生…”
“爽吗?”陈稚生笑着用脚掌描摹他阴茎的形状,楚兰亭忍不住将手拿到前面来,承受不住的抱住了他的脚踝。
“我想射…”
“手,背后。”
楚兰亭又将双手放了回去,死死地用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
陈稚生从踩踏到碾压,轮番上阵,很快楚兰亭就无声的抽搐了几下,黑色的睡衣里,慢慢的透出了一点儿白浊。
楚兰亭像是被欺负过一样,双眼又红透了。
“爽吗?”
面对陈稚生的问题,他失了神,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在问你呢。”陈稚生毫不留情的扇了他一巴掌,“爽吗?”
这一掌没留力,楚兰亭被扇倒,又很快踉跄的爬起,“爽,先生…好爽。”
“爽就好。”陈稚生又抬手去揉他被扇红的脸,“记着,这是我赏你的。”
楚兰亭仰起头,一呼一吸间,就明白了陈稚生的意思。
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代表着他如果想要继续拥有陈稚生这个“先生”,就必须让渡更多的权利。
他没有任何,要求陈稚生配合自己,满足自己欲望的权利。
他必须完全的把自己献出,用尽全部力气来取悦,才能够偶尔得到赏赐。
楚兰亭舔了舔嘴唇,半晌没有说话,陈稚生也没有催促,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用看狗一样的眼神。
这一刻身份彻底颠倒,仓皇着请求收留的人,再也不是陈稚生。
楚兰亭低下了头,连带着脖颈也柔顺的垂下,他的目光落在陈稚生的脚掌,这个视角看起来,那青白的颜色,爆起的青筋,都格外的清晰。
“兰亭,谢先生赏。”
“先生,二爷来了。”
楚兰亭放下了正剪着花枝的剪刀,撩开窗帘,看见佣人们都面面相觑的站在院中。
祁冬荣俯下了身子,悄声道“我已经让陈警官进屋了。”
“知道了,轮椅推过来。”
楚兰亭站起身,随手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毯子,坐在轮椅上,被祁冬荣推进了电梯。
没过三分钟,楚星翼就进了屋。
人还没见着,骂声就已经传了进来,“楚兰亭,你摆的什么谱?晾了老子十分钟,你家下人眼都是瞎的?”
楚兰亭微微笑了笑,“二哥来做什么。”
楚星翼不接话,在屋子里绕了两圈,“你是不是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二哥说笑了。”
楚星翼连鞋都没脱,直接踩上了地毯,大喇喇的坐在了沙发上,还用手工的波斯地毯,磕了几下脚上的泥。
“听说大哥把虹金港给你了?”
“是,现在虹金码头确归我管。”
楚星翼眯了眯眼,表情变得不忿了起来,“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兰亭阁还不够你兴风作浪,把主意打到港口上去了。”
“二哥如果不满意,可以和大哥讲。”楚兰亭还是笑着。
“别跟我说这些屁话。”楚星翼不耐烦的四下扫了几眼,“我坐这儿半天,连个茶都没有,你养这群废物是干什么吃的?”
“小绫,倒茶。”
梅绫在楚星翼背后翻了个白眼,泡了一壶贡眉。
楚星翼拧着眉心,发作完才开始说来意,“我要弄几个人出海,安珀港最近被差佬盯上了,你给我找个船,从虹金港出。”
“二哥要运的这几人,是犯了什么事。”楚兰亭转着手里的珠串,微微走神。
这串南红是他去年拍下来的,本来想送给陈稚生,结果他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就随手扔回了盒子里,只一句不喜欢戴首饰。
暗室里的东西全都被收走,只留下了它,他现在每晚都必须捻着这串珠子才能入睡。
楚星翼还在骂,茶杯摔了,骂梅绫用这破贡眉来打发他,骂楚兰亭拿谱,问东问西。
最后骂的越来越难听,“死瘸子,靠卖屁股得来的爷,也敢在我这儿拿乔。”
这话一出口,连祁冬荣都变了脸色,他往前走了半步,被楚兰亭抬手挡住。
“二哥如果不说,那兰亭确实没办法帮你,请便吧。”
楚星翼权衡了利弊以后,吆喝着让梅绫给他倒白毫银针来,又冷声道:“手下人教训了个半头青,没个轻重,搞到icu,陈稚生那个衰仔,妈的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还教唆人咬着我不放,狗娘养的,操。”
楚兰亭终于抬起了眼,眉心压下扫了他一眼,半天才收回了目光,“人没死?”
“问些废话,死了就好了,医院还里三层外三层的护着,要不是这样,老子能来找你?”
楚兰亭一下一下的转着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开口道,“是因为莫栀晚?”
楚星翼倒也不遮掩,冷笑了一声,“是又怎么了,他个小律师敢和我抢女人,我…”
楚兰亭打断了他,“动人的时候,你也去了?”
楚星翼烦躁的踢了一脚茶几,“我就是要他死也死个明白,谁他妈知道这小律师留那么多后手,硬让他跑掉了。”
楚兰亭头疼了起来,扶住了额头,祁冬荣回到他身后,轻轻的按了起来。
“二哥先回去,晚点儿我让阿阮联系你。”
“江渚案闹的血雨腥风,现在几个帮派和政府都盯着楚家,虹金港也不安全。”楚兰亭闭了闭眼,沉吟了片刻,“起码这个时候,别再生事端。”
“你还教训上我了。”
楚星翼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了楚兰亭的面前,“你现在就给我找船,内线说警察已经怀疑上我了,最晚明天,我就得把他们送走。”
楚兰亭张了张口,指尖攥紧了衣角,“你先回去。”
“你他妈的听不懂我说话是不是。”
楚星翼抬手就扯起楚兰亭的领口,祁冬荣想要抬手将他隔开,又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他生的人高马大,浑身牛劲儿,祁冬荣半天没爬起来,气的喊人,“去叫保镖。”
梅绫见情况不对,已经扭头跑出去了,楚兰亭神色终于冷了下去,抬手推开楚星翼,推搡之间,南红珠串生生被扯断,崩落一地。
保镖冲了进来,将楚星翼按倒在地,他死命的挣扎,眼眶猩红,嘴里愈发不干净。
“当年屠人帮怎么没弄死你,轮到你个婊子当道,虹金港我要了两年,最后落到你手里,怎么了,楚星弛也干过你了?”
楚兰亭低着头,看地上散落的红珠,不知道看了多久,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俯下身一颗颗的捡起。
梅绫要帮他捡,楚兰亭蹙了蹙眉,“别碰。”
他捡完了地上所有珠子,发现还是少了一颗,眼底的躁郁越发浓重。
楚星翼还在骂,楚兰亭走到他的面前,缓缓的蹲了下去。
他忽然笑了,声音很轻,但是足矣让楚星翼听得清楚。
“二哥,你真不听话。”
他抬手捏开了楚星翼的嘴,将数颗珠子从他的嘴里塞了进去,楚星翼拼了命的挣扎,还是咽下去了两三颗。
他的嘴里终于吐不出什么污言秽语,眼神中带着惊恐的看着楚兰亭。
“把他押回楚公馆,送给我大哥。”
楚兰亭站了起来,用衣服一遍遍的擦着沾到了他口水的手指。
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寂静,散落的珠子和碎裂的茶杯也被收拾完毕,楚兰亭还是站着,站到腿上隐隐作痛,挥手让所有佣人都退下。
他走到一扇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门,陈稚生就站在门后,沉默的看着他。
“他来的突然,不得已。”
楚兰亭又是清风和煦的笑,“委屈陈警官。”
陈稚生将他拉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看到他身上没什么伤痕,脸色这才和缓。
只是还有疑惑。
“我竟不知道,虹金港是你的。”
楚兰亭咬了一下嘴唇,“所有船舶都记在我名下不假,实际不过是准备以后用我担罪,楚星翼是病急乱投医,最后还是绕不过我大哥。”
陈稚生刚要说话,却见眼前人眼眶红了,“他说的话,您全都听到了?”
“没有,没听清。”
楚兰亭自嘲的勾起了唇角,“他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人前人后都这么闹,连累你也听他的骂。”
“好了,不说了。”
陈稚生心说你是没听过陈家人怎么骂我,这点儿程度算什么,可是看着楚兰亭眼眶微红又自嘲的模样,又心疼的不行。
陈稚生自己也就罢了,皮糙肉厚,辱骂虐打什么的,他都只当个屁,
可是他家三爷这么娇气,这么多年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楚兰亭顺势抱住陈稚生,“他把我推倒了,腿好疼。”
“混蛋。”陈稚生忍不住骂了一句,“我看看摔什么样。”
“先生看看,屁股也痛。”
陈稚生要剥下他衣服的手骤然停住了,“我叫冯医生来。”
楚兰亭半抬着眼睛望着他,眸子像是要挤出水儿来。
“您好几日没上楼了。”
陈稚生的眼神恢复了清明,“才三天而已。”
“我知道错了,先生还没罚够吗。”
“叫我什么。”
“陈…陈稚生!”
楚兰亭气的喊他的名字,很快又软了下去,轻声软语的,“什么时候原谅我?起码给我个期限好不好。”
陈稚生不答,抬手把他抱起,抱到了楼上,褪了裤子检查了一番,腿没事,膝盖没事,屁股更没事。
他没揭穿奴隶的小心思,还给了他屁股一下,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刚下楼梯,就听到后边传来了脚步声,还很急,陈稚生蹙着眉停下了脚步。
楚兰亭追出来,直接跪在了楼梯上。
“先生别走。”
他仰着头望着,胳膊牢牢抱着陈稚生的腿,又胡乱的说着哀求的话,“我会乖乖的,什么都听先生的,我已经不偷鞋了,可是手串也没了…”
他抱的越来越用力,勒的陈稚生都快失去重心。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
陈稚生深吸了一口气,“我看你还是不知道。”
他挣开楚兰亭,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似乎是心狠了些,陈稚生摸着鼻子想。
小奴隶不知道,惩罚本来就会在明天结束,原本也没打算冷他太久。
他的哀求,给自己增加了“刑期。”
半天过去,陈稚生的气又消的差不多了,夜幕降临浩浩荡荡的降临,灯还没来得及亮起,庭院被染成了黑色。
陈稚生看着窗外,低眉剖白着自己的欲望。
兰亭,楚兰亭,三个字在心头绕了几圈,想要把它化成一缕炊烟,暂时排解,绕来绕去,又痴缠而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楚兰亭真狡猾,把权力推置他手,伸手索要束缚,陈稚生捆住了他,同时套牢了自己,在看似可以为所欲为的境况里,步履维艰。
什么奴隶,陈稚生笑了一声,祖宗。
“陈先生,吃饭了。”
佣人已经摆好了饭菜,陈稚生应了一声,走过去却看到餐桌上空无一人。
祁冬荣从楼上走下来,面对陈稚生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三爷说他没有胃口。”
陈稚生神色骤然冷了下来,眸子越发幽暗,他深吸了几口气,强压着火气开始吃饭。
人果然不能带着气吃饭,生生吃的他胃疼。
这份火气在法,看出不曾练过,只不过仍然可以称得上用心,只不过没有什么谄媚讨好的意思,就只是像他说的那样,“我帮先生。”
陈稚生蓦然又没那么硬了。
说来也奇怪,以前和床伴做,也被口过,从来不管身下人是什么心思。
但是楚兰亭什么都热切,此刻却又不见了那副近乎孺慕的泪眼,只余几分温吞,架着那先生奴隶的情分。
他不允许。
陈稚生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不会深喉?”
楚兰亭停顿了一瞬,把性器吐了出来,“先生,我没有试过,不然等我练一练再服侍您?”
陈稚生没回答,这会儿不是默认,是不行了。
楚兰亭没说什么,低下头把嘴巴撑的更大,那虬结青筋将透红的面皮撑的狼狈,他试探着一点点的含入,唾液含在口中,粘稠又温热。
楚兰亭闭了闭眼,压下恶心,稍微退了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含到底。
他这么沉默的吞吐,最后也免不了狼藉,唾液顺着嘴角淌出,他抬手抹去,落下后指尖攥着衣角。
陈稚生开了口,“委屈?”
楚兰亭愣了一下,不解的摇了摇头,“不会,先生喜欢的话,我以后就去练。”
他目光落在旁边的暗室,“正好有现成的工具。”
他很得体,他不委屈。
陈稚生摸了摸他的头,楚兰亭便就势蹭了几下,耳朵尖蹭到他的掌心,红了。
他膝行着凑的更近,然后重新吞进去,把自己弄的干呕,很快压制住。
陈稚生抬手暗在他的脑后,指导他该吞到什么程度,楚兰亭记下,一次次用喉肉按摩,直到精液射到深处。
他双眼免不了的发红,抿唇将射到嘴里的那部分咽下,又将在嘴边流淌的抹去,陈稚生姿态悠闲,单手撑着床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兰亭轻咳了一声,抬手掩着嘴唇,最后还是咳到胸腔震动。
看样子刚才就呛到了,忍到现在才咳出来。
陈稚生终于有点儿心疼,他消了气,让楚兰亭站起来,坐到他身边。
漆黑的头发沾上了薄汗,看出刚才的辛苦,陈稚生亲了亲他的耳朵。
“怎么给我当奴隶,先生亲自教你,好不好。”
陈稚生定下的鱼一类,不吃花生油豆油,只能接受橄榄油…辣了不吃,咸点儿不吃,甜点儿不吃…
陈稚生看到最后,觉得他是在找茬。
“为什么连牛奶都不喝。”陈稚生一边随手捏着楚兰亭的奶子,一边问着。
楚兰亭眨了眨眼,“腥。”
陈稚生松开手后,又在那上边甩了一巴掌,他把楚兰亭的头按到自己胯下,让他的五官充分和自己的裆部接触,揉了又揉,才缓缓松开。
“这里不腥?”
楚兰亭的身体悄悄的软了下来,双手搭在他膝头,“先生的哪里,兰亭都喜欢。”
陈稚生扯过他的头发绕在手里玩,“给我把这些毛病改了。”
“会吐的。”楚兰亭小声地抗议,“真的不行。”
“跟谁说不行。”
楚兰亭见他生气,又想要撒娇,“先生打我吧,把兰亭的脸扇红,把我的屁股抽肿,好不好。”
他又伸出舌头,舔了舔陈稚生的皮带,“我只吃先生的精液,好不好。”
陈稚生早就习惯了他说的这些淫词,不会轻易就被他勾的身下滚烫。
他捏住了楚兰亭的下巴,“不好,兰亭,这是奖励你呢。”
被发现了…楚兰亭瘪了瘪嘴,陈稚生看着他越是不情愿,就越是打定了主意不能惯着他。
“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你吐也行,吐多少就再吃多少,什么时候不吐了,吃够数量了,什么时候停。”
楚兰亭呆住了,陈稚生看着他这副模样,冷哼了一声,“觉得我说假话吓你?”
“不是。”楚兰亭连连摇头,又悄悄抬眼,“先生好凶。”
“还有更凶的呢。”陈稚生轻笑,“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这么为难你吗?”
“不知道。”楚兰亭诚实道,他理解不了一点儿。
陈稚生抬起下巴,“因为我看不惯。”
“一个下贱奴隶,也配挑三拣四?”他抬脚踩在楚兰亭已经勃起的阴茎上,“你说,你配吗?”
“……”楚兰亭无声的喘息,在身下快要被踩软的时候,从唇缝里溢出了两个字,“不配…”
“你先生还没那么多讲究呢。”陈稚生稍微抬了一下,又重重踩下,“做我的奴隶,可不能这么矫情。”
“先生…先生…”楚兰亭连着叫了两声,额上沁出了细汗,满眼求饶。
“兰亭知道了。”
陈稚生慢慢的松开了脚,打了个哈欠,翻身躺到了床上,“舔。”
楚兰亭调转了方向,窸窸窣窣的在地毯上爬过,直到爬到他脚下的位置。
他挺着硬到把裤子撑起帐篷的下体,伸出舌尖舔着陈稚生的足尖,一根一根的脚趾轮着含进去,在口中停留片刻,像伺候鸡巴那样,用舌头做着按摩。
直到陈稚生逐渐起了困意,踢了一下,把他的脸踢开,“我睡半小时。”
说完后又大发慈悲道,“站着吧。”
楚兰亭小心降低着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退到了一边站立,安静的垂着头,视线落在陈稚生的脚上。
这么站着,还不如跪下,他像是一个…在不被使用的时候,就只能等着被开启的工具。
先生睡了,所以他也短暂的没有了任何的价值,等待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怎么办啊,他要硬死了。
先生,陈警官,陈稚生。
楚兰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闭着眼睛压下心底的燥热,直到坚硬的地方慢慢软下。
陈稚生有自己精准的生物钟,半个小时多了一点儿,他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过来。”
他朝着楚兰亭招手,等到人爬上床,直接揽进怀里抱着。
陈稚生嘴角噙笑,低头亲了亲他的脸。
他并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爱,也并不需要解释他一睁眼,看到乖乖在墙角站着的奴隶,心头跃起的畅意。
陈稚生的手摸向了脖子,把他戴了许多年的一条蛇骨链摘了下来,交叠三次,扣在了楚兰亭的手腕上。
他手腕太细,这样还是有点儿大,陈稚生用心的摆弄着,直到调整到不会掉下来的程度。
“乖宝宝。”陈稚生夸奖他,半晌又道:“你要听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总之楚兰亭是能听懂的。
楚兰亭抬起手腕,在那缠绕在白皙腕间的链子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又把头埋在陈稚生的胸口,“我会乖…我听话。”
楚兰亭下了楼,到处在屋里走着,展现出一种介于亢奋和平静之间的状态。
他坐在茶案前,亲手泡了一壶茶,祁冬荣心疼的把茶饼收了起来,“三爷,您别糟蹋好东西啊。”
楚兰亭抬手掩住口鼻,轻咳了一声,走到廊下浇花,管家急忙夺过他手里的喷洒设备,“三爷,三爷,这不是水,这里是药。”
“哦。”楚兰亭转过身去,显得神色恹恹,没什么精神。
直到梅绫来了,盯着楚兰亭的手腕,哎呀了一声,“这不是陈先生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吗?”
楚兰亭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不过抬起手腕,用指尖摸了摸,“是吗?是他贴身的东西?”
“是啊是啊。”梅绫连连点头,“我眼神好着呢,绝对认不错。”
管家和祁冬荣对视了一眼,管家道:“我听说贴身的东西不能随便拿下来送人,看来在陈先生心里,一定是特别感激三爷的,也算是陈家人里少有的知恩图报。”
祁冬荣赶紧拉了一下他,“呃…不是什么感激不感激的吧,三爷和陈警官是莫逆之交,咳…这应该是表达了一种…一种对三爷的特殊感情。”
楚兰亭的眼睛眯了一下,转身就走了,梅绫无语的看着他俩,“正主按头让你磕,你们都磕不明白。”
晚餐之前,由陈稚生写的餐单送到了厨房,经由楚兰亭自己的手。
“最近天气好,三爷要在露台用晚饭。”陈稚生靠在门上,对着祁冬荣吩咐,“我收拾了一下,一会儿你们再去把叶子扫扫。”
“还有,地毯换一块干净的,顶上那个落灰了。”
露台,户外餐桌上,摆着清炒油麦菜,蒜蓉西兰花,还有一道番茄牛腩,汤是党参黄芪炖鸡。
他低着头喝汤,盛了一碗又一碗,陈稚生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的给他夹菜。
楚兰亭求饶的抬头,蔬菜也就罢了,可是他很讨厌红肉,上次在院子里吃了烤全羊,最后吐了也并非因为积食。
只不过是生理上接受不了罢了。
他到底还是吃了,陈稚生夹给他多少,他就吃了多少。
他没有吐,始终蹙着眉,等着陈稚生离开。
可是他就一直坐在摇椅上,沉默的看着,直到楚兰亭弓腰把刚才吃下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上次也是因为这样才吐?”
楚兰亭愣了一瞬,才想起他说的是哪个上次,沉默的点了点头。
陈稚生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门关的很严实,周遭空无一人,方圆百里没有更高的建筑。
这里姑且算是一个和卧室一样的环境。
“我想把权利延伸到这里,可以吗。”陈稚生用桌布擦了擦手,将洁白的布料染上了刚刚蹭到的酒渍。
楚兰亭没有说话,只是驯顺的站了起来,走到他的旁边跪下,“先生。”
陈稚生选了几样菜堆在盘中,没有刻意混在一起,只不过汤汁难免相互交融。
他把盘子放到了地上,搁在楚兰亭面前,“吃。”
刚呕吐过的人是不会有什么食欲的,楚兰亭正在体会,而陈稚生心知肚明。
楚兰亭伏在地上,并没有什么犹疑,像是对陈稚生的命令,天然的服从。
吐过一次以后再吃,就没有刚才那么好忍耐,楚兰亭刚吃下去一半,就停住了动作,紧紧闭上了眼睛,陈稚生把垃圾桶踢到他手边,看着楚兰亭又尽数吐了出来。
“难受吗。”陈稚生问。
楚兰亭点了点头,只是伸手讨要了一杯水,漱完口以后就俯身继续咽下肉块,咽下蔬菜。
有什么意义呢,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不吃红肉,导致他有些贫血,有些体弱,可是楚兰亭这样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他自己接受,并且活的好好的,旁人又有什么说教的资格,陈稚生又不是他妈。
这样做唯一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陈稚生想。
只要他想,楚兰亭就必须改变自己,顺着他的意思,吃下厌恶的东西,吐了就继续吃,吃到吐不出为止。
楚兰亭不是他的孩子,楚兰亭是他的奴隶。
楚兰亭有点吃不下去了,又一次的抬头,狭长的眸子反着润泽的光。
陈稚生递了一杯水给他,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他只向下瞥了一眼,楚兰亭就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
他张开嘴,把阴茎含进了嘴里。
他的深喉技巧还是一如既往的烂,没什么进步的样子,不过不妨碍陈稚生硬。
他用舌头一次次的舔过,描摹,在明显感受到口腔内他东西有些跳动的时候,陈稚生直起了身体,他按着楚兰亭的肩膀,向外推了一下,楚兰亭立刻松口,看见他扶着阴茎,把粘稠的液体射进了餐盘,多余的则在他的脸上擦干。
“吃吧。”
楚兰亭抿了抿嘴唇,又听他道,“总不能把我的东西也吐出来。”
他甚至是笑着的,“那我就要好好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