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稳地坐着,慕钦低着头处理纱布,忽然开口:“你不会扶着点吗?”
骆从映:……
“噢。”
她没再犹豫,手臂小心翼翼地半环着男人的肩膀。
慕钦为什么这么熟练,她是知道的。他以前散打比赛完,有几次是皮肉伤,没有动及筋骨的时候就会自己研究怎么包扎处理能藏得严实点,久而久之也就对些基本处理熟稔了。
可问题是……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什么处理工具都没有啊?
骆从映看着他把纱布一圈一圈地拆开,从兜里掏出一包医用酒精棉花,把破了的水泡轻揩掉一些。
她“嘶”了一声,轻动了动脚,又马上忍住了。
慕钦手底下动作一顿,不咸不淡地嘲笑她:“烫的时候没这么小心?疼就忍着。”
话是这么说,他手上的动作还是放得更轻了些。骆从映稍一低下眼来就能看见他的发旋和柔软的黑发,在周围说不清的叶木的清香中,旁边街上驶过的车水马龙像背景乐,在她耳边越退越远。
有叶子的碎屑掉到他头发上。
骆从映下意识把这一小片小心地拍掉,才发现手底下的头发真的跟看上去一样柔软。
然后,才僵硬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样亲密的动作……骆从映倒吸一口气,触电一般收回手,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慕钦只是微顿了一下,也没再多说什么。
后来还是他抬手拦了出租车,骆从映刚要忙不迭道谢,钻进车里时,死活没敢迈进第二只脚了。她分明感觉到某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骆从映想起之前的话,心里哀嚎一声,缩回脚,朝座位里伸了伸手,低声道:“你先上车吧。”
慕钦也真的上了车,只是在骆从映跟司机报目的地的时候拦下话头:“不用去酒店,先到你家。”
骆从映愣了下,从善如流:“哦……好。”
一路无言,慕钦和平时一样,靠着窗闭目假寐。
到了楼下的时候,她刚开车门,就听见另一边车门被关紧的声音,接着……慕钦就绕过来,朝她弯下腰来,声线微沉地道了句:“过来。”
骆从映没想到这服务这么周到,吓得往里缩了缩:“……到哪?”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乐呵呵地笑开了:“侬个小姑娘噶没有眼色,男朋友不想让你走路啊。”
骆从映刷地看向司机,脸都涨红了,疯狂摇着手:“不……不是男朋友!”
顺便把他往外推了推,生怕司机看出什么端倪来,认出这张经常出现在大荧幕和娱乐新闻上的脸。
慕钦也懒得废话了,长手一伸,就着她坐下的姿势轻轻松松把人捞出来,用脚把门带上的时候,被骆从映拍了一把。他低头,看到怀里的人吓成狗了:“你怎么用脚关人家门,被拍到想死啊!”
慕钦迈开腿往她家楼道的门走,轻笑:“你胆子还是那么点。”
“你好歹是公众人物了,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骆从映简直要被他的心大吓出心脏病了。
都没顾得上问他怎么轻车熟路的知道门牌号的。
“我很注意啊,但这是我的手,我想抱谁就抱谁;这也是我的脚……我也没用脚底,用膝盖带下门怎么了?公众……”慕钦稳步走着楼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