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就要冲出去,可能奔得急了,骆从映一个趔趄,扶着门框差点跪下。
骆从映余光扫到慕钦目光落下来,是在看她,嘴角极不走心地一翘,年轻好看的面孔上一双形状微上扬的桃花眼眯得很轻,道歉来的也很快:“抱歉,不小心的。”
绊了人还这么嚣张,仗着她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说什么是吗?
骆从映撑着门站起来,咬牙装聋,转头就走。
她离开,慕钦也跟着出了包间,合上门,站在地毯上靠着墙,从口袋里摸出个口香糖扔到嘴里,看了眼走廊尽头消失的人。
半晌,头疼地揉了揉黑发,长出了一口气。
崔冶那傻逼,尽给自己揽破事儿。
——你不帮?那只能我来了。活动?那我也没办法,人家在我们组,没一个人有时间的。
——你模联不去了?
慕钦当时把球扔给崔冶,回想了下。
——还有,这骆什么也是个人才,都努力成那样了,还能那么蠢。
崔冶把球又砸他身上。
——就你他妈不蠢,人家那是认真好吧?又不是每个人都有天赋的。
——那也是。错到祖国山河一片红,她是想给她家过个好年吧。
慕钦把t恤脱了擦了把汗,话音刚落崔冶就扑了上来:“卧槽你这肩,腹……你又练了是吧!不是说好带上我的吗!”
躲掉顺便踹开崔冶,慕钦抽了抽嘴角:“你他妈滚远点,不然你就真的自己去弄那青龙小组!……这么听老师话,参加这么怂的小组啧……你给他当干儿子算了你。”
慕钦嗤笑一声。
那晚揽过这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慕钦觉得挺后悔的,顺便开始思考放崔冶鸽子的可能性。
回到家的骆从映那一晚辗转反侧。
明天要发成绩了。
这次考试应该是要签名的,要是物理再不及格,她就得一头栽死在学校的厕所里了。
一中大概没有她这样的学生。
成绩差,可也不是因为不学。
是因为,学不动。
骆从映焦灼的在床上翻了三百多圈,终于成功地,掉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喝着酸奶收作业,能明显感觉到不少人本来对她回温的态度又淡下去了。
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上周五她(不小心)推了桌子跟慕钦(单方面)有冲突的事。
骆从映习惯了,咬着吸管查看人数,头上突然一个嘣儿的脆响。
易拉罐掉到她头上,又滚到地上。
她看着它滚了一两秒,随之被踩住。
来者双手插在兜里拿都没拿出来,脚尖踢勾起易拉罐,踢进了垃圾筐,道了声对不起,匆匆扫了她一眼,才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笑得很无奈又轻佻,大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