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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事好似是偶然,若是他想,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玩的确实过了些。
蛊虫不是墨岑下的,不过是有人借了他的身罢了,只是非要算起来的话,也逃不了干系,至于真正下蛊的人,他也大致能找到是谁。
所以事情大多也都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变数。
他行事向来随心,自然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一时兴起的玩闹也好,真情实意的投入也罢,他总归得有全全抽身的办法,才能不管结果如何,都有护自己周全的能力。
毕竟每次都拿命在赌,输了的话,估计挺可惜的。
“我就算再聪慧,你不说的话,我也猜不透你在想些什么,还是你觉得,我也应该闭嘴安静下来?”
靳殇冗收回了手,站直了身等人的回话。
暴君的名号不会是空穴来风,他先前脾气就不好,如今和以后也没有要改的打算。
“蛊虫的事情,为什么不提?”
苏辰找到他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件事,只是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这件事,没道理被受了伤的人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靳殇冗轻啧了声,虽然说的不多,还是算他过关好了。
“蛊虫是你下的?”
墨岑敛了敛眉,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回答,靳殇冗就已经开了口,“我看上的人,自然是要信的。”
他筹谋多年,未曾出过差错。
不过他也不喜欢把伤疤展现给别人看,或好或坏,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没道理他就能事事顺遂,他向来就是这么想的,遇到事情也没心情去想些旁的,所以对于摆在面前的事情,他确实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若是困难,解了就是,若是旁的,也难不住他。
跟在他身旁的人都了解他,所以他不需要什么安慰,也不需要谁的愧疚,若是计较,他有自己解气的路子。
但是墨岑不同,这个人在前些日子刚到皇宫的时候靳殇冗就发现了,那双银色无波的眸子中,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含着若有若无的悲悯,这样说好似也不准确,那种目光又像是心疼,靳殇冗没有心思细究。
那目光藏的深,或许墨岑自己都没发现,倒不令人讨厌,只是也不讨喜罢了。
他先前是头一次见,觉得有趣也生过逗弄人的心思,想看看那是真的还是假的,最后的结果算不得无趣,那人竟是真的在意。
只是他算不得什么执着的人,兴趣来的快,散的也快,无论真假,不管过去如何,现在的他不喜欢。
靳殇冗翻遍了记忆,也不记得墨岑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仔细想想,好像从来都是这样,先前他没关心过,因此也没察觉。
左右他不准备改自己的性子,那就只能让旁人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