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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该寻个时间去问问了。
此时的靳殇冗正在支着个脑袋看着眼前的人。
墨岑生的极好,银眸里平淡无波,映不出这天地山河的影子,乌发黑眉,薄唇色浅,水墨青色的衣衫给他添了几分雅致,却也多了几分隔绝外界的疏离。
他抬了抬眼,银眸里滑过一次不耐。
靳殇冗全当眼瞎看不见。
墨岑又垂头看向了手里的书,没说些什么。
杀靳殇冗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统一了六国,和现在的大虞的国运是连在一起的,他一死,这个国家又得陷入动乱,所以想他死,就只能不断磨去他的帝王命格,要看这他一步一步失权,最后在众叛亲离,然后才会有死无全尸的下场。
除此以外还要等靳泽安醒过来,先皇的子嗣里,留下来的只有靳殇冗和靳泽安,其他皇室宗亲里的人还远不如靳殇冗。
所以这件事只能徐徐图之,心急不得。
不过墨岑也并不需要靳殇冗的命就是了。
墨岑被靳殇冗安排在了君御殿,就在君临殿旁边。
他懒懒的翻了翻手里的书,然后随意的扔在了一旁,“既然答应了,不如你来选个良辰吉日?”
墨岑将靳殇冗扔的书捡了起来,“靳殇冗,这么多年了......”
“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靳殇冗自顾自的把墨岑没说完的话接了下去,他眉眼带笑,并不在意。
“还有些自知之名。”
“谢太傅夸奖。”
墨岑指尖微顿,靳殇冗笑意深了几分,墨岑并不喜欢他叫他太傅,毕竟墨岑也就那么一个学生,可不是他。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抬手将墨岑拉到了自己怀里,那长向来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动荡,轻微的不可置信转瞬即逝。
“靳殇冗!”
墨岑动了动手腕,却发现自己根本挣不开。
墨岑抬眸撞进了那双冷意铺天盖地看不到底的黑眸,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十二年前走的时候,他和靳殇冗之间并不算不欢而散,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靳殇冗逼父退位,他带着靳泽安离开,这几年一直在为了让靳泽安醒来费尽心思,同时也知道靳殇冗在找他。
只是一直都没有回复过罢了,他也关注着这天下的事情,看着靳殇冗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却也一直没弄明白靳殇冗为什么要找他。
先前他只当靳殇冗是为了除掉靳泽安,可是靳殇冗现在的杀意和怒气,分明就是冲着他的。
莫非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墨岑,若你想利用朕生事,总得拿出些诚意来,让朕满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