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颜恍若未闻,甚至还把敬业给喊了进来,让它帮忙看着这家伙。
别看敬业平日里黏糊糊的,和警局里的每一个人都贴贴撒娇,实际上人前人后两幅面孔,是附近一带的小霸王,如果遇上它心情不爽,警犬路过都得挨两嘴巴子。
有它看着八哥鸟,不出意外的话,两天之内这鸟就得反水背叛主人,将它了解的情况全都招了。
这也算是“熬鹰”的一种另类方式了。
“闫大哥,你刚刚说血液标本里发现了什么?”江时颜问。
“血液标本里发现的dna,经过检测以后得出的结论属于老太太的小儿子。”
江时颜微微一怔:“是他啊?”
小儿子,不就是饲养这只八哥鸟的主人吗?
“此人叫‘王波’,有精神病史和犯罪史,坐牢六年,出狱时是老太太去接的人,同事走访后,有邻居说王波和老太太住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吵架,甚至还有两次老太太被气进了医院。后来王波搬出去住了,时隔半年以后他送了一只八哥鸟给老太太……”
江时颜思索片刻,问:“我能见见他们吗?”
闫安庭摇摇头:“恐怕不行,你不是警察,没有权利。”
“看监控呢?”
“那你去监控室吧,我和同事说一声。”
江时颜来到监控室里,被打过招呼的警察冲她招了招手,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吐槽道:“这一家子人都是白眼狼,老太太没了以后,只惦记着她的那些钱,身后事却一个个都不肯负责。”
监控里正传来四名中年人吵得面红耳赤的画面,要不是警察在一旁拦着,估计早就打起来了。
他们争吵的主题无非就是围绕着老太太的那些财产,因为老太太嫁过三任丈夫,每一任丈夫都得病去世,他们都认为老太太的钱都是他们亲生父亲的抚恤金,为了这些钱吵得不可开交,都觉得自己应该继承大头。
江时颜却一直留意着王波。
因为他觉得王波身上有她似曾熟悉的影子。
“这个王波……”江时颜沉吟。
“王波怎么了?”监控室里的警察不由问。
“他之前是因为什么事情坐了牢?”江时颜好奇地问。
“我看看……”同事翻看着资料,“有了,过失致人死亡罪,被判了六年零八个月,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了八个月。”
“犯罪的原因呢?”
“好像是因为失足妇女和其对方的其他客人发生矛盾,反击的时候将人推倒,对方后脑勺撞击了茶几,致人死亡。”
“没有其他的前科吗?”江时颜不死心地问。
警察有些不解:“小颜姑娘,你是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觉得他的眼神有些眼熟,就像是,像是……”江时颜仔细回想着从什么地方见到过类似的眼神。
明明王波看起来是这四个中年男女里最不善言辞的,梗着脖子红着脸却吵不过他们,看起来气得不轻,可江时颜觉得他是装的。
就在这时,江时颜无意中发现了王波手背上的伤疤。
“暂停一下!”江时颜心一惊,连忙喊道,“放大他手上的伤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