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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剧情(1 / 1)

三天后,柯费德勒的领主莫努森·贝拉托就要举行婚礼了。

他的未婚妻赛薇亚·寇彻曼已经抵达柯费德勒,住进了领主的城堡,只为能够如期顺利地完成这场万众瞩目的婚礼。

城镇也做好了准备。楼和楼之间挂上了鲜艳的串旗;每家每户的门前和窗边都放着绽放着艳丽花朵的花盆;卫兵们穿着铮亮的铠甲,昂首挺胸地巡视着街道: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脸,盼望着领主的婚礼能够尽快到来。

这其中,却有一个男人与众不同,他穿着肥大且布满补丁的粗布衣,耷拉着脑袋,愁眉不展地走在街道上。

这个异类,就是缇默鲁·戴斯托。

缇默鲁也想高兴,可是,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四天过去了,他的屁股终于不再流血了,但是依旧会疼,排便时尤甚,害得他不敢多吃,只为能够减少排便的次数。

不仅屁股疼,还找不到愿意提供住处的雇主,缇默鲁心急如焚,不知自己何时才能离开那个让他感到痛苦万分的地方。

他如此痛苦,不是因为那里有一个肏烂他屁股的混蛋,而是因为那个混蛋即将迎娶他心爱的姑娘。那个姑娘和她的父母,为了商量不久之后的婚事,这几天经常过来拜访瓦斯塔父子。看到他们幸福的模样,想到以后索留姆要对斯黛拉做的事情,缇默鲁就心如刀绞,呼吸不畅。因此,他会在做完自己的工作后,立刻前往城里,直至彻底天黑后才返程。

可是,回去得再晚也没用,只要他还回瓦斯塔家,就要面对索留姆与斯黛拉婚期将至的现实。

缇默鲁不希望他们结婚,更不希望参加他们的婚礼,他不想看着他们一起走进瓦斯塔家的小屋,不想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彻夜难眠。

然而,他什么也改变不了,哪儿也去不了。缇默鲁站在原地,无助地望着天空,泪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地流下。

“先生,你好。”

这时,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突然出现在缇默鲁的面前。

缇默鲁垂下眼眸,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他有一头微微发卷的栗色短发,眼睛是少见的褐色;面容俊朗,表情严肃;穿着柔软精致的细麻衣裤,看样子不是个商人,就是个贵族。

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和他打招呼?

“你好。”缇默鲁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问对方,“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的,先生,”栗发男子说,“我正在和您说话。”

男人的发音很标准,但是口音有些奇怪,感觉不像是本地人。再结合他的发色与瞳色,提莫鲁猜测这人应该是来参加领主婚礼的邻国宾客。

不过,对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为什么要和他说话。

“您找我……有事吗?”缇默鲁谨慎地问。

“是的,先生。”栗发男子面无表情地讲明用意,“我希望您能和我去一个地方。”

缇默鲁猜不到男人要带他去哪里,但是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同意。

“那个,不好意思,”缇默鲁边后退边婉拒道,“我还有事,没有办法陪您……”

话音未落,他转身就走,但是腿还没有迈出去,就被男人抓住手臂,拽回了原地。

栗发男子上前一步,附在缇默鲁耳边低语道:“我会给您报酬的。”

缇默鲁当即明白了对方真正的意图:这个男人想要肏他的屁股!

不,他不愿意。哪怕完事后会给他报酬,他也不愿意——他的屁股还没好,无法承受更多的痛苦。

“抱歉,先生,”缇默鲁瞪着对方,态度坚决地说,“请允许我拒绝您的要求。”

男人冷冰冰地劝告缇默鲁:“我建议您最好还是答应。这本是一件好事,我不想用强硬的方式迫使您同意。”

好事?这种事只对侵入的一方而言是好事,对承受的一方而言就是天崩地裂一般的坏事。

可是,他有反抗的能力吗,面对一个身份地位明显比他高出很多的强壮的男人?

不,他无力反抗。就像索留姆和斯黛拉的婚事一样,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接受。

缇默鲁低下头,认命地说:“好吧,我服从您的安排。”

栗发男子随即放开了他:“感谢您的配合。请跟我来吧。”

缇默鲁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暗自祈祷男人阴茎最好不要太过粗大,让他还有机会活着拿到被肏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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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默鲁跟着栗发男子,在城中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最终停在一栋三层高的民宅前。

男人拉开门,对缇默鲁说:“请进。”

“是。”缇默鲁听话地走进屋。男人说法的方式很恭敬,但是缇默鲁知道,这不是出于对他的尊重——他就是个低贱的农民,是个把屁股卖给对方的男妓: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得到对方的尊重。

缇默鲁认为,男人表现出来的恭敬可能是一种习惯。就像他从小只学会了谨小慎微一样,这个男人可能只会毕恭毕敬,哪怕是对下贱的男妓,也会表现得很恭敬。

栗发男子走进屋,关上门,拿起一旁的油灯,转过头对缇默鲁说:“请随我来。”

缇默鲁跟着男人,走上楼梯,来到三层,就着昏黄的灯光,走向最里侧的房间。

男人将油灯放到一旁的窗台上,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条黑色的布带。

“我需要您戴上这个。”男人捧着布带,对缇默鲁说。

“我明白了。”更困难的要求他都同意了,这么简单的要求,他没有理由拒绝,只是,他有个疑问,“您需要我……戴在哪里?”

男人将布带递给缇默鲁:“我需要您用它遮住自己的眼睛。”

奇怪的要求,不过正好可以让他成为一个瞎子,不用去直视自己的卑贱。

“好,我知道了。”缇默鲁拿起宽约三指的布带,用其盖住自己的眼睛,将其绑在自己的头上,“戴好了,先生。”

布带织得并不密,缇默鲁能通过布带上的空隙,依稀看到一些景象,不过看得并不清楚。

栗发男子知道戴上布带后的情况,因此没有进行测试,只是郑重其事地提醒缇默鲁:“为了保证您能够活着离开这里,没有得到允许,您最好不要摘下眼睛上的布带。”

缇默鲁打了个寒噤,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轻举妄动。

“希望您是个诚实守信的人。”栗发男子转身敲了敲房门,朝着门,轻声地说,“人给您带来了。”

他的态度始终是恭敬的,但是语气不再冷漠,听起来既温暖又柔和,让人不禁产生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他放软语调。

不过,比起这个问题,缇默鲁此时更关心的是:他要提供服务的对象貌似另有他人,而非这个带他来这里的栗发男子。

思考的空当,缇默鲁隐约听到门里有人说:“让他进来吧。”

“遵命。”男人打开门,转而对缇默鲁说,“请进。”

给谁服务都一样,反正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顺从一点,或许还能少受一点罪。

“我知道了。”缇默鲁抬起双手,用它们来代替自己被挡住的眼睛。

栗发男子托住缇默鲁的一只手,引着他越过门框,待他正式进屋后,便关上了屋门。

刚才打开门的一瞬间,缇默鲁便闻到了一股陌生但是非常好闻的香味,如今站在屋里,那个味道闻起来便更加浓郁了。

他从未闻过这个味道,因此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气味。

不过,知道了也没用,无非就是一些他这辈子都买不起甚至可能都买不到的香料——贵族和有钱的商人才用得起的东西,跟他这个低贱的农民没有半个巴塞思的关系。

比起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他还是关注一些能够切实看到的东西比较好。比如正在慢慢向他靠近的颀长的身影。

这位应该就是他真正需要提供服务的对象了,缇默鲁紧张得摒住了呼吸。

“晚上好,甜心。”

缇默鲁听到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用着有些轻佻的语气,同他打着招呼。

“晚上好。”他回得很谨慎,因为不确定对方的性别,所以没有加上任何称谓。

“甜心,不要害怕。”那个人轻轻拉住缇默鲁的手,引着视线受阻的缇默鲁,慢慢往前走,“我不会伤害你的性命的。”

拉住缇默鲁的,是一只柔软细腻且比细麻布还要光滑的手掌。缇默鲁从未触碰过这样的东西,他不禁产生怀疑:拉住他的,真的是和他一样的人类吗?

不,对方当然和他不一样。他只是个卑贱的农民,对方却是个在城中拥有住宅,且用得起金贵香料的贵族。

“坐下吧,甜心。”那个人带着缇默鲁来到床边,引着他一起坐到床铺上。

两个人并肩而坐。那个人抬起手,摩挲着缇默鲁的脸颊,轻声地说:“甜心,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缇默鲁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小心翼翼地反问道:“可以请您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警惕的小鬼头。”那个人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不是什么要你命的事,就是希望之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我骗外面的人,说请你过来是想让你陪我聊天,如果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外面那个尽职尽责的侍从,一定会进来查看的。我不想被他打扰,所以我需要得到你的帮助。”

通过对方简短的发言,缇默鲁得知了不少的讯息。不过,比起对方向他提出要求的原因,他还有其他更在意的事。

“您找我……”缇默鲁问,“到底有什么事?”

“你说呢?找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小伙子,”对方用手指,轻轻蹭着缇默鲁的嘴唇,“还能有什么事啊?”

缇默鲁的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如今的情况,他不确定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把他叫来的人,到底是想用他的阴茎,还是想用他的肛门?他不确定,因此不敢给出答复。

“不知道也没关系,”那人不再调笑缇默鲁,用手托住缇默鲁的后背,让他躺倒在床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缇默鲁心跳得很快,哪怕是被人强迫的,他也不曾像此刻这样不安。

他认为自己会如此不安,应该和眼睛被蒙住有关。如果能够清楚地看到对方,知晓对方的性别,从而知晓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他或许就不至于如此惶恐了。

可是,他看不清对方,也不能去看清对方。他能做的只有躺在床上,听从命运的安排。

“不要怕,”那人脱下缇默鲁的裤子,轻声安抚道,“我会很温柔地对待你的。”

缇默鲁完全不信对方的话,因为至今对他说过这话的人,没有一个能够说到做到。

“哎呀!”那人感慨道,“你的小肉肠好可爱啊!”

被人称赞可爱,缇默鲁并不感到高兴,因为他被称赞的不是性格,而是阴茎——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人说那里小,哪怕是缇默鲁这样的男人,也不喜欢。

“让我来尝一尝。我还没有尝过呢。”

言毕,那人弯下腰,用嘴含住了缇默鲁的阴茎。

缇默鲁倏地坐了起来:从没有人给他舔过阴茎。透过布带的空隙,缇默鲁讶然地看着伏在他腿上的人。

那个人舔得很认真,但是舔得完全不得要领,牙齿频频划过阴茎,弄得缇默鲁眉头紧皱,屡次想要开口劝说对方停下这场笨拙的尝试。

好在那个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是为了取悦缇默鲁,因此舔了一段时间后,便自行吐出了阴茎。

“好臭啊……”那人抹着嘴,抱怨道。

“对不起……”缇默鲁能说的话,就只有这一句。

“不要在意,我不是在责备你。”那个人再次将手放到缇默鲁的背上,“躺下来吧,小甜心。”

缇默鲁重新躺会到床上,惴惴不安地问:“您想……怎么做?”

“很快你就知道了。”

言毕,那人拿起放在床头处的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将瓶子里面的东西倒在缇默鲁的阴茎上。

“啊!”冰凉的液体,让缇默鲁打了个冷颤,发出惊慌的叫声。

“嘘。”那人用手盖住缇默鲁的嘴唇,小声提醒道,“别出声。”

缇默鲁顺从地点了点头。

“真乖。”那人欣慰地夸了一句,随手将手伸进缇默鲁的双腿间,越过蛋囊,按住了缇默鲁的后穴。

这人要肏他的屁股!

这人竟然是个男人!

缇默鲁睁大了眼睛,透过布带,震惊地望着正在按压他穴口的男人。

男人?这个人……真的是男人吗?

缇默鲁无法确定。他看不清楚对方,也很难通过对方的声音来确定对方的性别。不过,对方此时的动作,足以说明对方的目的:这个人要用缇默鲁的后面。

缇默鲁遇到过的、会用他后面的,就只有男人。因此,他认定:这个人就是男人。是一个和他一样纤瘦,声音如女人一般柔和,手掌比细麻布还有顺滑的男人。

对方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和缇默鲁之前遇到过的男人都不一样。他真的很温柔,也真的很有耐心,竟然愿意像侍弄女人的花穴一样,沾着润滑用的油水,侍弄着缇默鲁的后穴。

从未有过的经历,让缇默鲁欣喜得忽视了肛门处的不适,甚至产生了些许愉悦的感受,并因此而发出呻吟:“啊……啊……”

“甜心,”那个人笑着问,“舒服吗?”

“嗯,”缇默鲁如实回道,“舒服,很舒服。”

“你舒服了,”那人用沾满冰凉液体的两根手指,轻轻按压着缇默鲁的穴口,“是不是也可以让我舒服一下了?”

“是的,”缇默鲁情不自禁地扭着腰,“是的,先生。”

“先生……啊,先生,”那个人感慨道,“多么美妙的称呼。”

缇默鲁不明就里,以为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因而紧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也不再呻吟。

那个人察觉到了缇默鲁的变化,俯下身,好奇地问:“怎么了,甜心?我弄疼你了?”

缇默鲁摇头表示否定。

“那你为什么要闭上嘴巴?”那人说,“我还没有听够你如金丝雀般动听的叫声呢。”

“我……”缇默鲁解释道,“我以为……您不喜欢我发出声音。”

“怎么会呢。”那人边说边一下下地按着缇默鲁的穴口,“我喜欢你发出的叫声,喜欢你称呼我为‘先生’,所以,多叫给我听听吧,我可爱的小鸟。”

“啊……啊……”缇默鲁如对方所愿地呻吟着,“先生……啊……先生……”

“啊,我的甜心,我的宝贝……”那人翻身上床,架起缇默鲁的双腿,隔着布料,磨蹭缇默鲁的后穴,“让我也舒服一下,好不好?”

“请您……”缇默鲁红着脸,意乱情迷地说,“请您进来,我的先生。”

“我来了,我这就来。”

缇默鲁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对方正在脱裤子,随后,一个圆润的东西抵住了他的穴口。他知道,那是对方的阴茎。缇默鲁屏住呼吸,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进来了,那东西顶开他的穴口,进到了他的体内。可是,他并没有感觉特别痛。很奇怪,男人的阴茎怎么会……比手指还要短小?对方插进来的,真的是阴茎吗?

缇默鲁好奇地抬起头,想要看一眼下面,确定一下具体的情况。当然,他的眼睛上盖着黑布带,并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他的举动,引起了对方的注意。那人停下来,担忧地问:“怎么了,甜心?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疼?不,缇默鲁并不觉得疼,他甚至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但是,他不能这样说。这样说了,就等于在说对方的阳物太小——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人说那里小,尤其是对方这样身份显贵的人。

不能如实说不疼,也不能假装真的很疼,缇默鲁没办法,只能含糊其辞道:“就是有点不舒服……”

这个答复似乎取悦到了对方。那人弯下尊贵的腰,伏在缇默鲁的身上,抚着缇默鲁的脸颊,柔声安抚道:“放心,宝贝,一会儿你就会舒服了。”

“嗯。”缇默鲁点了点头,尽管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乖。”对方重新直起腰,架着缇默鲁的腿,提醒道,“甜心,我要开始动了。”

缇默鲁自行抱住双腿,高高翘起屁股:“请吧,先生。”

“啊,宝贝,”那人用手撑住缇默鲁的大腿根,由衷地称赞道,“你可真贴心。”

缇默鲁不是主动变贴心的,而是被迫学会贴心的——索留姆也好,弗萨也罢,肏他屁股的男人,都希望他在顺从的同时也表现得格外积极,以此来提高他们的体验;至于缇默鲁本人的感受,他们则全然不在乎。此时缇默鲁的贴心,有下意识的成分,也有刻意为之的因素:他喜欢这个对他温柔的男人,所以愿意主动讨好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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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男人用力地抽插,忘我地感叹,“好爽……好爽……”

缇默鲁却是眉头紧皱,只觉得屁股被撞得有些疼,后穴则完全没感觉。

男人的阴茎,真的可以……这么小吗?缇默鲁自己的阴茎就不算大,但是变硬之后也有将近三指宽、十指长。可是,对方的阴茎大概不足两指宽、五指长,这样的阴茎……真的没问题吗?这样的阴茎,能让女人怀孕吗?

缇默鲁沉默地进行着思考,对方则在此过程中逼近了高潮。

“宝贝,”那人掰开缇默鲁并在一起的腿,伏在缇默鲁的身上,急切地要求道,“叫我……叫我的名字。”

“先生,”缇默鲁为难道,“我……不知道您的名字。”

“弗雷斯。”那人说,“我的名字是弗雷斯。”

“好。弗雷斯,”缇默鲁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抬起手,抱住身上的弗雷斯,“射给我吧,弗雷斯。就射在我的肚子里,把你浓稠的精液,全都射进来。”

“啊……啊……”弗雷斯紧紧抱住缇默鲁,痉挛似的抖了几下,随后停下所有的动作,静静地,将精液注入缇默鲁的体内。

短小的阴茎,射出了少如唾沫的精液,若不是弗雷斯做出了射精的动作,缇默鲁都感受不到那些冰凉液体的存在。

“哈……哈……”弗雷斯趴在缇默鲁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让缇默鲁感受到了弗雷斯猛烈的心跳。

“先生,”他抚着弗雷斯的后背,担心地问,“您还好吗?”

“好……我很好。”弗雷斯撑着床铺,慢慢坐起来,“我从未感觉这么好过。”

缇默鲁也坐起来,隔着布带,忧心忡忡地望着弗雷斯。

“甜心,”弗雷斯站在床边,一边整理仪容,一边对缇默鲁说,“感谢你来陪我。”

缇默鲁连忙恭敬地回道:“能来陪您,是我的荣幸!”

“虽然我知道接下来的要求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弗雷斯拉起缇默鲁的手,将裤子放到缇默鲁的手上,“我还是希望你能忘记今天发生过的事,忘记弗雷斯这个人。”

体面的人与不体面的人发生了不体面的关系,要求不体面的人忘记这个不体面的事,这不是强人所难,这是理所应当。缇默鲁没有拒绝的理由,更没有拒绝的必要,尽管他很想仅仅记住对方的温柔,但是,他会按照对方的要求,全部都忘记。

“我知道了,先生。”缇默鲁握紧手中的裤子,郑重地许下承诺,“我会忘记的。”

“真乖。”弗雷斯抬起手,摩挲着缇默鲁的脸颊,提出最后的要求,“宝贝,在你忘记之前,再叫一遍我的名字吧。”

“弗雷斯。”缇默鲁仰着头,透过布带的缝隙,用眼睛描绘着对方的轮廓,“弗雷斯。”

“谢谢,非常感谢。”弗雷斯说,“现在,穿上你的裤子吧。”

缇默鲁听话照做。

“来吧,”弗雷斯再次拉住缇默鲁的手,“我送你出去。”

缇默鲁在弗雷斯的牵引下,慢慢走向屋门。

弗雷斯握住门把手,然后对缇默鲁说:“甜心,报酬在你的裤兜里。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缇默鲁立即伸手摸了一下裤兜,不过不在他摸的那一边。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希望你也不要背叛我。”弗雷斯说着,打开门,往前推了一把缇默鲁,最后与他道别道,“就此别过吧,甜心。”

缇默鲁站稳后,扭过头,对后方的弗雷斯说:“再见,先生。”

“‘先生’?”在门外等候的栗发男子,闻言诧异地看向弗雷斯。

“帮我送一下这位先生。”弗雷斯没有多做解释,下完指令,便关上了屋门。

“遵命。”栗发男子也没再多问,走上前,对缇默鲁说,“您现在可以摘下布带了。”

“啊,好的。”缇默鲁摘下盖住眼睛的布带。在适应周围的光线之前,他先转过身,看了一眼后方。遗憾的是,他没有看到弗雷斯,只看到了紧闭的房门。

“请跟我来。”栗发男子在缇默鲁身后,用恭敬却冷漠的语气对他说,“我送您下去。”

“好。”缇默鲁转身跟上栗发男子。走出几步后,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发现那扇房门始终紧闭后,便收回了视线。

栗发男子举着油灯,引着缇默鲁,来到房屋的一层。走出民宅后,缇默鲁主动对栗发男子说:“感谢您。接下来的路,我可以自己走了。”

“您确定?”栗发男子问。

缇默鲁回得很果断:“是的,我确定。”

“好。”栗发男子面无表情地说,“感谢您的配合。”

“这是我的荣幸。”

“再见。”

缇默鲁回道:“再见。”

道过别,栗发男子转身回到民宅中,缇默鲁双手捏着裤兜,快步朝城外走去。

他的裤兜里面有五枚硬币,这是他为女士们提供两三次服务才有可能赚到的酬劳。缇默鲁因此感慨弗雷斯的慷慨,也遗憾这是这辈子只有一次的交易。

顶着夜色,迈着大步,缇默鲁一路疾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目前的住处——瓦斯塔家的粮仓。

进入粮仓,关上仓门,再三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也不会有人推门而入后,缇默鲁才拿出裤兜里的钱币。

月光下,钱币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那不是五枚不是巴塞思,而是五枚麦格思!

金色的麦格思,一枚顶一百枚的巴塞思,是缇默鲁两三年才能攒够的数目。如今,他一下子就拥有了五枚麦格思,即他十多年才能赚到的钱。缇默鲁想要放声大喊,又怕叫声引来瓦斯塔父子,无奈,他只能吞下喊叫,紧握着钱币,低下头,压抑地笑着。

笑着笑着,他突然流下了眼泪。

这份泪水中有喜极而泣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心酸与苦涩。

缇默鲁感到难过,因为斯黛拉即将嫁做他人妇,他才获得这笔巨款。若是早一些得到这笔钱,他就可以向斯黛拉提亲,避免她成为她人的妻子。

可惜,一切都为时已晚。他只能拿着足够迎娶斯黛拉的钱,看着斯黛拉嫁给索留姆。

想到这件事,他就心如刀绞。

不行,他不能亲眼见证这种事。

缇默鲁藏好钱币,坚定地想:他要赶在索留姆和斯黛拉的婚礼前,离开瓦斯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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