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想制止藏狐,但看到方丈轻颤的眼皮,又改变主意。
没准真能被藏狐给敲醒呢。
“哐哐!”空间里又响起两声。
方丈看西周,依旧没什么发现,索性又躺回去,闭眼不理。
颜如玉见他脑门都被砸红,眼皮也不再颤,拉住藏狐的爪子。
“算了,再等等吧。”
此时天己黑透,霍长鹤挑帘进来。
“还没醒吗?”
颜如玉摇头:“没有,不过瞧着气色好多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再等等,”霍长鹤轻声安抚,“母亲方才差人来问,看你醒了没有,厨房那边准备好了。”
他抚着颜如玉的发:“你若不想去,我陪你回去休息。”
“去吧,我也饿了,”颜如玉起身道,“明昭郡主也在吧?我若不去,怕别人会多心。”
“多什么心,”霍长鹤揽住她,“没人多心,多心也无所谓,你的感受最重要。母亲也说了,你若累,就在院子里,我陪你吃。”
颜如玉环住他的腰:“不累,休息好了,也没那么娇气。走吧,先去看一眼穆臣。”
霍长鹤牵着她往外走,给她拢拢身上大氅:“你不必总是考虑别人,玉儿,我只关注你的感受。”
“好,我知道。”
颜如玉抬头仰望星空,夜色好美,能和心爱的人欣赏这样的夜色,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只希望这些破事尽快过去。
往穆臣的院子里走,霍长鹤把方才和银锭谈起的吕西的事和颜如玉说了。
颜如玉认真听完,沉吟道:“所以,你是觉得,这个吕西是假的?”
“对,我们见过太多易容的人,不过,银锭这方面也有经验,他去看过吕西,检查过吕西的脸,没有什么异常。”
“但我总觉得,一个人病前病后,差距不该这么大。”
颜如玉缓缓点头:“确实有点,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怎么说?”霍长鹤兴致颇浓。
“有一种现象叫应激伤,就是受过某种刺激,表面上看没事,但实际心理留下创伤,一到某种特定的环境就会情绪失控,比如,黑暗小屋,狭窄空间等等。”
“人的脾性,性格也是会发生变化的,比如有的人有两个相反的性格,到某种时刻,另一个相反的人格就会出来,这都是心理或者精神疾病。”
“两种性格,像身体里有两个人?”霍长鹤问,他实在惊讶。
“对,差不多,”颜如玉点头,“不过,这个吕西究竟是什么,我得亲眼看过才能确定。”
“之前不是说,觉得他是军人?”
“是,但银锭查过他的生平,并没有从军经历,以前胆子小,连猪都不敢杀,何况是人?所以,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矛盾。”
霍长鹤抬头看一眼远处黑夜:“或许,像你说的,是两个人格。”
颜如玉嘴角微翘:“不如先放了他,让他走,暗中查看一下再说,如果他是,又擅长表演,那我们把他独关着,也是无用。”
“把他放回家,和家人相处,自见分晓。”
“有理,听玉儿的。”
到穆臣院中,穆臣还没醒,孙杵杵坐在他床边,双手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穆臣的手看。
断手哎,竟然还能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