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激动不己,上前恨不能拉住苗苗的手。
“苗苗,快说,我是不是快死了?为什么我看到的是鬼王?”
苗苗见他误会,赶紧说:“不,不是,不是要死了,而是你与这件事有机缘。”
方丈不想听什么机缘,这种玄学的话,他只要知道,不是要死了就行。
当然,他也不是怕死,是他身上有空间呀,而且对颜如玉很重要的空间,他死了,如玉怎么办?
是吧?对,就是这样,死什么的,他不怕的。
方丈松口气。
颜如玉暗自好笑,问苗苗:“是什么机缘?你细细说来。”
苗苗继续说:“这的确是巫医的一种,巫医有很多邪术,和苗疆并不相同。”
“我也是这些年游历西方,又知世上万物自有其奇妙之处,皆有可能发生,自是相信巫医存在。”
“前几年,来西北的路上,我见过一个巫医,他是从关外来的,但说话举止己与关内人无异,若非我看到他曾取人性命,而我又有虫王在身,他不敢轻易动我,恐怕,也会把我灭口。”
“认识之后,彼此客气又互相警惕,还一起走了一段时间,见识过他的一些手段,我不爱说话,他却话多,炫耀自夸,因此我也懂了许多。”
“这应该是巫医术的一种,和我们的情蛊差不多,叫种情根,平时汉人说的,情根深种,是一种形容,但对他们而言,就是事实。”
方丈感觉胸口一阵沉痛,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大儒也忍不住摸摸胸口,两人对视一眼,相对无言。
霍长鹤拧眉问道:“那有办法解除吗?”
苗苗沉吟一瞬:“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机缘之事。”
他说着,看向方丈。
方丈被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盯,顿时觉得后脖子冒凉气。
“看我干什么?我可不会。”
“你不用会,但你能看到鬼王眼,是吗?”
方丈吞口唾沫,看一眼暗卫的胸口,缓缓点头:“能……”
“这就是了,破解的关键就在这里,当初那个巫医说过,这破解之法,就是找到有机缘的人,以毒王血抹之,方可解除。”
“对于很多来说,这两点很难做到,因此,就是注定无解。”
“第一,有机缘的人,万里挑一,第二,毒王难寻,更难驯。”
“而被种了情根的人,待根系稳固,就会对种情深之人言听计从,如同木偶,稍有不愿,就会浑身疼痛,痛苦难当。当然,久而久之,意识渐失,也就没有什么愿不愿了。”
霍长鹤咬牙:“好歹毒!”
颜如玉欣喜:“那我们两者都具备,有机缘的人有,毒王也有。”
苗苗点头:“是,所以,他是个有福气的。”
暗卫:“……”这还算有福?这是撞大运吧。
听到方才说的,他的冷汗都不知道出了几身,死,他是不怕的,毕竟做暗卫,生死只是一瞬间,为王爷效力,他从不惧死。
可如果被变成木偶一般,失去自己思考的能力,甚至有可能被安排去攻击王爷……
想想他就觉得,生不如死。
霍长鹤忍下惊怒,能有解救之法就好。
先把人救了,再说其它。
暗卫虽是属下,但出生入死共进退不知多少回,都和兄弟无异。
他无法看着任何一个无辜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