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后退两步,怆惶把帕子翻出来,遮在脸上。
慌乱且语无伦次。
“我……李郎,你听我说,我也是不得己,脸受过伤,毁了容,这才……”
颜如玉打断她的话:“桃露,这种说辞,你就不必再说了,还是省省吧。”
桃露眼中溢出泪,怒视颜如玉:“你是谁?这关你什么事!”
“我明白了,是不是仙桃那个贱人叫你来的?是不是!”
“李郎,你莫要信她,她是我一个死对头派来的,专门为了挑拨你我,就是怕我嫁入高门,她见你我情浓,嫉妒我。”
李沧哲别过脸,不说话。
颜如玉把小布袋口朝下,冲着她一扬,里面玉佩锦囊什么的,哗啦掉了满地。
“瞧瞧,这些玉佩香囊,你的情话你的情诗,不止是和李公子一人说过吧?”
桃露一看地上那些东西,心里更恼恨:“不是,这不是我的,我不认识,你休想栽赃我。”
颜如玉嗤笑:“见了棺材都不落泪,桃露,你可真能扛。”
“李大人,”霍长鹤起身,“话尽于此,李大人,本王这就告辞了。”
他们忽然就说要走,李铭诚有点懵,赶紧道:“王爷,此事……”
“此事尚未涉及到大人,本王今日来,就是想让李公子看清楚,以免日后有什么遗憾和误会。”
李沧哲脸臊得通红,扪心自问,如果不是让他亲眼看到,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深爱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
李氏夫妇也明白霍长鹤的意思,就是要让他们看,亲眼看,亲身经历一下这种震撼,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李家人都满是羞愧,又无比庆幸,幸好,虽然吓人,虽然丢脸,但至少没丢别的。
和一家人的幸福安康相比,丢这点脸也微不足道。
李家人赶紧往外送,颜如玉见他们欲言又止,严肃提醒:“今日之事,希望哪说哪了,王爷不会对任何人提及,你们也是一样。”
“李公子,那个地方就忘了吧。”
李沧哲赶紧行礼:“是。”
霍长鹤对李铭诚道:“李大人,护城使之职,责任重大,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打这种歪主意,大人还需提高警惕,莫要被他人钻了空子才是。”
李铭诚脸上火辣辣:“是,是,下官明白,多谢王爷。”
李铭诚上前两步,倒身就要下拜:“大恩不该言谢,可下官一时想不出,该如何报答,以后王爷若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
霍长鹤扶住他手臂:“李大人,你不需要报答本王,你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尽忠职守,护卫幽城百姓。”
“本王知道,你与沈怀信之间素有嫌隙旧怨,此事皆是因他心胸狭窄所致,不过,本王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断不会有之前的事情发生。”
“李大人,你既在此位,就一定是有才能,本王相信,你会做出一番成绩。”
李铭诚激动不己,眼睛都泛红。
多年压在心头的郁结,忽然就开朗不少。
他不禁暗想,这大概就是因祸得福。
“此女本王会带走,后续的事,你也不必问,她与李家,从此之后再无关系。”
李铭诚登时心头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