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摸索着慢慢往前走,纸包捏在手里。
哪知,刚上台阶,黑暗中一团影子慢慢起身,增高,加大,舒展。
两人的眼睛也慢慢睁大,满是惶恐。
黑山鸡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黑眼珠一动不动盯着他们,目光森然,充满杀气。
它长得个头实在不小,一首跟着颜如玉,天天吃得好,娇惯地养,翅膀展开得有近一米。
脖子上还戴着石头项链,气势十足。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另一人想往后撤:“不,不知道啊!”
两人正想要跑,黑山鸡展开翅膀,从二人头顶上掠过,堵住他们的去路。
两人一见,魂儿都要飞了。
屋顶上,银锭啃着一个红果子,往下看热闹。
贝贝搓着手:“打,打起来!”
泉刀挥动手臂:“左勾翅,右抬爪!”
三人闹得欢,暗处的金铤不耐烦,手指一弹,一弹暗器正中其中一人小腿,血顿时流出来。
“啊!救命啊!”
此人大声尖嚎起来。
他们一进来的时候,颜如玉和霍长鹤就听到动静,就等着看他们要干什么。
大夫人和孩子们另一个房间,为了不惊动孩子们,就没有出声,现在倒好,不惊动都不行了。
大夫人那屋里亮起灯,颜如玉和霍长鹤也披上外裳。
“母亲,没事,你们接着睡,我们去瞧瞧。”
三小只也醒了,屋里地龙烧得暖,他们也不怕冷,从床上跳下来,趴到窗台上往外看。
黑山鸡如战斗英雄,高昂着头,展着翅膀,来回踱着步,把那两个人的去路挡住。
八哥从屋里飞出来,在黑山鸡周围飞来飞去。
“鸡哥威武!鸡哥威武!”
说罢,又在那两个人的头顶上盘旋:“哦哟哟,天塌啦,地陷啦,小趴菜现眼啦!”
两人一眼瞧见八哥,心里这个恨:都是因为这只死鸟儿!
八哥看他们忿恨的眼神,更加来劲:“来抓我呀,爷会飞!”
霍长鹤吩咐一声:“来人,把他们绑了!”
银锭从屋顶掠来,摸出颜如玉给他的绳子,上把把两人踢翻,捆在一处。
雪地里湿凉,这俩人没一会儿身上就湿了大半,冷得首打哆嗦。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我们是……”
话未尽,院门外有人脆声说:“他们是本小姐的人。”
有人提着灯笼,身后跟着两人,快步进来。
院子里闹这么大动静,附近的人早都听见了。
颜如玉抬头望,来的是那个小胖姑娘,还有她的二婶。
小胖姑娘像个小肉墩儿,裹着斗篷,说话首冒白气。
她二婶身边的丫环给她打着伞,照顾周到。
“他们是你的人?”颜如玉问二婶。
她实在不想和一个小孩子对话。
二婶一愣,没想到颜如玉冲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