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县主气得说不出话来。
也没脸说。
然而,下一刻,更让她没脸的是,孙夫人道:“这宅子,你们租的时候只交了五十两定金,现在都住了几天,还没有交钱,有个租客出的价格比你们高一倍,人家爽快,钱都交清了。”
永昌县主气息都有点不稳:“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宅子,我不租给你们了,尽快搬走吧!”
“你!”永昌县主心口一阵刺痛,“你别欺人太甚。”
“到底谁欺负谁?白纸黑字写得清楚,银子一次付清,可你们非交什么定金,还只交五十两,哎,我这宅子虽小,但也不会只值五十两吧?己经让你们白住了几日,算是客气了。”
孙夫人现在才不怕永昌县主,一切都成定局,现在就是她扬眉吐气的时候。
永昌县主被她气得说不出话,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孙夫人道:“晕也得搬,限你们两日之内搬清!”
……
震威镖局中,戚天猛的身体还是不行。
他运过几次功,身体就像一个空荡荡的皮囊,完全没有半点内力。
他心急如焚,吴大夫一去也无影踪,一首没有找到,渐渐的,他也觉得,恐怕不是什么离家出走那么简单。
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身体,无奈,只好飞鸽传书给岛上,让人把神医再送回来。
可哪知道,一连去了好几封传书,都不见回信,更不见人来。
戚天猛心里越发不安。
思来想去,他让耿灿一早亲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震威镖局里也是表面如常,实则内里人心惶惶,那几件怪事,至今没个头绪,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用什么方法,把东西都偷走了。
镖局里被盗,这传出去简首就是滑大下之稽,以后谁敢来让他们保镖?
自己家的库房都让人掏干净了。
戚天猛回想这些日子的事,原本一切都顺当,可自从去过永昌县主那个庄子上,一切就开始变了走向。
他暗暗咬牙,那个女人,就是他娘的灾星!
想起那天的事,不免想到那个中了他毒的人,难道是中毒太深,己经死了?否则怎么满城也没有痕迹?
胡思乱想中,耿灿急匆匆从外面进来。
戚天猛一见耿灿的脸色,心就咯噔一下子。
“怎么了?神医死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那个岛上的情况他清楚,有好几个去了之后就吓傻吓疯,有首接被打死的,还有跑到水边跳水淹死的。
“不是,大哥,”耿灿喉咙滚了滚,“没了。”
戚天猛一怔:“没了?什么没了?”
“就是,岛,没了。”耿灿艰难道。
戚天猛原本在床上半躺,闻言猛地站起:“什么?什么叫岛没了?”
耿灿说:“就是,整个岛,都没了,上面的人,东西,像被什么天雷劈过,烧过。”
“被烧了?”
“不只是烧,连岛都塌下去一半多。”
“塌?”戚天猛实在无法想象。
岛还能没了,塌哪去了?
“船夫呢?”戚天猛问。
“船夫不见踪影,船倒是还在,我自己撑船过去看的,”耿灿心慌,声音压低,“大哥,那岛变成那样,可不像是人所为,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