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县主看着里屋珠帘上隐约透出的颜如玉身影,听丫环在耳边道:“县主,方才奴婢是在厨房遇见她的。”
永昌县主诧异:“厨房?”
“正是,”丫环快速把经过说一下。
永昌县主点头,见外面身影动,摆手让丫环退开。
颜如玉把食谱交给管事婆子,端着个花瓶进来。
婆子拿着食谱笑道:“县主,您瞧,姑娘的手巧不巧?这花放瓶子里,多好看。”
永昌县主看到花瓶,眼睛也一亮:“确实漂亮。”
三种颜色形态各异的花,错落有致,搭配几枝从枝上剪下的细长枝条,瞧着格外赏心悦目,比之前一大把装在瓶子里要好看得多。
“这些都是我在花园子里采的,府上的园景着实不错,花也开得极好,一时没有按捺住,采了些,还请县主不要怪罪。”
颜如玉坦然得很,丝毫没有隐瞒去过花园的事,也不是刻意解释,永昌县主心也放松,瞧着那瓶花,心情也好了许多。
“姑娘哪里话,花就是给人看的,怎么看都是看,以最美的形态呈现,就是最佳。”
颜如玉笑容微深:“县主此说,与我所见相同,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情愉悦,一束花,一块好吃的点心,一件漂亮首饰,不在乎价值几何,它能提供的愉悦心情,就是无价。”
永昌县主目光中带几分赞赏:“姑娘高论,能说出此番言论,定是胸怀锦绣。”
“县主过奖,我哪有什么锦绣,不过就是随我家公子见识得多了罢了,太过蠢笨的,会被骂。”
永昌县主忍不住笑出来,和颜如玉说话,是发自内心高兴。
颜如玉把花瓶放下,正好在窗外投进来的光影中,暖光,花影,还有旁边的美人,永昌县主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不禁想,之前也和红羽聊过,那时候多信任红羽,那女人说话云山雾罩,现在知道不过就是怕露怯,故作高深罢了。
但颜如玉不一样,就冲方才那几句话,就冲这瓶花,足见颜如玉是有些见识的。
虽然出身低了些,就是个奴婢,跟在贾公子身边,也有些不清不楚,怕是早没了清白,不过……
她脑筋迅速转动,吩咐婆子:“把今日新做的点心拿来,让姑娘尝尝,还有上好的茶,也泡一些。”
“是!老奴这就去。”
永昌县主对颜如玉招招手:“姑娘,来,过来坐。”
颜如玉感觉她的热情来得有点迅速,必有缘由。
上前正要在圆凳上坐,永昌县主又拍拍床边:“到这儿来。”
颜如玉心说你也不怕过了病气给我。
到床边,永昌县主问道:“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刚满十九岁,”颜如玉信口胡诌。
“可有许配过人家了?”
颜如玉微怔,忽然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要给她说媒,找婆家?
呵,没想到到这里都能被催婚。
“还没有,”颜如玉回答,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