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和霍长鹤坐在小树林,看着地图。
“霍长羡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这么狠毒的事也能做得出,”颜如玉忍不住生气,这种人竟然和霍长鹤是兄弟?
真不像霍家的种。
颜如玉心思一动,问道:“王爷,你和母亲,就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世?”
霍长鹤一愣:“什么?”
“霍长羡,有没有可能,不是父亲的儿子?你想过吗?”颜如玉看着他的神色,“看来没有想过,为何?”
霍长鹤仔细想想:“因为父亲本人也没有怀疑过,我和母亲……毕竟也只是听他说,而且一直都是刺一样的存在,所以……”
“所以,谁也不愿意去想,去问,去再重复,”颜如玉轻叹一口气。
这种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
“关键是,如果不是父亲的儿子,那永昌县主,为什么要这样做?对她没有半点好处,”霍长鹤压低声音,“她想嫁给父亲,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后来又发生此事,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她长得有几分像先皇后,容貌应该是不差的,出身也还可以,想嫁其它的青年才俊也不成问题,为何要这样自毁前程?”
“而且,她也知道,嫁给父亲,并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如世人所见,父亲娶了她,便回了驻守之地,她也奉旨去封地,连面都不曾见。这算什么?”
颜如玉静静听着,这是从霍长鹤的角度,也就是大夫人的角度,也是合理的,所以他们从未怀疑过什么。
但颜如玉觉得,凡事还是要看证据。
人心难测,有时候简单的事,是看的人定义的复杂化。
到时候见到霍长羡,找个机会,做个鉴定,一试便知。
“玉儿?”
颜如玉回神:“我也只是猜测,觉得他的品行不怎么样,你自不必说,长旭之前是被蒙蔽,但心不坏,衡儿也是个善良的孩子。
可这个霍长羡,人命关天的事,而且是一村人的命,竟然也能做得出来。”
“我实在觉得,他不像霍家人。”
霍长鹤轻笑:“也许他是像其母,永昌县主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倒是。”
“还有那个什么红羽姑娘,”颜如玉眉头微蹙,“是什么人?听说过吗?”
霍长鹤摇头:“不曾,不记得霍长羡身边有这样一个人。”
颜如玉觉得,此人一定不简单,如果火药与她有关,就更不能小视。
“给母亲他们送个信,”颜如玉沉吟,“要多加防范,让贝贝进城之后,打探这个红羽的信息。”
“好,我一会儿就飞鸽传书。”
颜如玉手指点在地图上:“既然这位大公子想着生些乱子,那我们就如他的愿,不过,这地方得换换。”
霍长鹤眼中溢出笑意,看着她笑得如同小狐狸的模样,烦躁怒意一扫而空。
“玉儿想怎么做?我去安排。”
颜如玉抬头,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三个泥人。
“不用王爷费心安排,干活的来了。”
三人到树林外,活干完才觉得累得要死,浑身早被汗湿透,又沾满土,一混和,就像在泥浆里打了个滚儿。
更要命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身上哪哪都有点不舒服。
他们都担心是毒药在发作。
但一核对,又发现症状都不一样。
好不容易拖着身子到树林外,颜如玉笑眯眯道:“几位,干得挺快,走吧。”
三人壮着胆子问:“敢问,去哪里呀?”
“去挖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