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笑得前仰后合。
宝儿娘过来怒气冲冲:“夫人,那个家伙你管不管?”
颜如玉眼皮轻掀:“你跟谁说话呢?”
宝儿娘吞口唾沫:“我也是被他气坏了,他实在不懂礼数,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王妃,你可不能不向着自家人,向着外人!”
贝贝气呼呼过来,正要说话,颜如玉摆手:“既是知道是霍家人,就好好给霍家人挣脸,不是到处给霍家丢人。贝贝虽然不姓霍,但他姓颜,是我的人。”
贝贝眼眶一热,鼻子有点酸,刚才有一瞬间还担心,担心他惹了事,颜如玉怪罪他。
没想到……
宝儿娘哼笑:“王妃这话说的,他一个……”
“你吃不吃?”颜如玉打断她,“吃就堵上嘴,不吃就老实休息闭上嘴。”
宝儿娘一噎,恨恨去盛饭。
银锭拿着勺子,左晃右晃,一勺东西也不剩下多少。
“你这……你故意的!”
银锭点头:“是,就是故意的,怎么的?”
宝儿娘咬牙:“好——好,你们……”
银锭小铁铲敲敲桌沿,孟梦凉在廊下大声喊:“干什么?老太婆,就属你闹得凶,就你长了个嘴,是吗!”
“老实点,呆着!”
官差发话,宝儿娘不敢再多说,端着碗揣着一肚子走开。
贝贝对颜如玉行个礼:“多谢王妃。”
“去吃饭。”
贝贝捧着碗,看碗里满满当当,眼眶又红了:“银坨哥。”
银锭纳闷:“怎么又改称呼了?”
“他们说那么叫不好听,说我贱嗖的。”
银锭哼笑:“他们是谁?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都没说什么,谁能说什么?”
贝贝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两人有说有笑。
大夫人照看着两个孩子,霍长鹤打发金铤出去,回来坐在颜如玉身边。
颜如玉低声问:“怎么样?”
“放心,金铤在,问题不大。”
“我一直想问,金铤武力似乎很强悍,他和银锭,谁更强些?”
霍长鹤把碗里的肉夹给她:“金铤是我父亲收养的,小时候就带回来,当时头受了伤,快十了岁才会说话。大概就是命,他这方面不好,但练功极有天赋,我父亲特意送他去拜访名师,这么说吧,我在军中时,十万大军,没有人能在金铤手下走过五招。”
颜如玉惊叹:“如此厉害!”
“但银锭能和金铤走上百招,”霍长鹤笑说,“他比金铤更灵活,懂得扬长避短,而且,他也有一个天生的巨大优势。”
“什么?”
“天生神力,”霍长鹤回答,“这一点,可太重要了。”
颜如玉赞同:“的确。”
这是个冷兵器时代,身大力不亏,这就是优势。
正说着,霍长鹤给她递个眼色。
颜如玉转眼看,一名驿卒拎着坛酒,去找马立羽他们。
“要不要过去制止?”霍长鹤说。
“不用,我给马大人提过醒,也给他们一些解百毒的药,不会有事。”
颜如玉垂眸看碗:“而且,水里的东西,也不是致命的,只是让我们失去意识,乖乖被抓。”
霍长鹤轻声嗤笑:“还真是自大,有机会下毒还不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