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意图,如玉和您说了吧?”霍长鹤说,“还希望您能够相助。”
齐德隆看看他,又看看颜如玉,有心不想掺和,一时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恰在此时,外面急促脚步声起,有个婆子在门外急声道:“老爷,夫人让您赶紧过去,小姐又不好了!”
齐德隆瞬间变了脸:“怎么回事?不是说今日有好转吗?”
否则他哪来的心情喝酒?
“快,快去请大夫!”
“老将军,”颜如玉开口,“不如让我看看?”
齐德隆诧异:“你会医术?”
“略懂一二。”
霍长鹤也道:“让如玉看看吧。”
齐德隆知道,若真是只懂一二,他们不会贸然开口。
“走。”
齐小姐的院子灯火明亮,齐夫人见齐德隆来,赶紧迎出来。
“蔷儿怎么样了?”
齐夫人帕子抹着泪:“刚才又说肚子疼,疼得脸都白了,我……我恨不能疼在我自己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齐德隆心里也不好受,还要安抚夫人:“蔷儿会好的,对了……”
他看一眼屋内,让丫环婆子都退下,这才低声说:“霍长鹤和他的小媳妇来了,让他小媳妇给蔷儿看看。”
齐夫人一愣,还没回过神来,霍长鹤和颜如玉已经进屋。
“夫人。”
齐夫人认得霍长鹤,不认得颜如玉,见她年纪小,心中难免有疑虑。
颜如玉看得出,对齐夫人略点头:“夫人,可随我一同进去。”
“好。”
屋里床上,齐小姐已经昏睡过去,但仍旧看得出脸色苍白,额前头发都被汗水打湿,双手还放在小腹上。
“这病是经常犯,”齐夫人抹泪,“家里常备着药,痛时就吃一副,如今这药也抵不了多长时间。”
颜如玉给齐小姐把脉,垂眸专注。
齐夫人虽怀疑,还是存着一丝希望。
半晌,颜如玉收回手:“夫人,齐小姐这是受伤又受寒,双重受创。”
“是,”齐夫人上前握着女儿的手,心疼不已,“老爷之前一直在边关,我们成婚本来就晚,成婚之后,他又常年驻守边关。
直到他二十六岁时,我们才有了蔷儿,因此甚是疼爱,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爱骑射便去,可谁知,那次就惊了马,受伤又坠入冰湖,这才……”
齐夫人伤心不已:“大夫说,蔷儿已然不能有孕,这真是我们的心病,可相比之下,我更想让她不要再犯病受罪。
哪怕这辈子也嫁不出,我也认了,即便不嫁,反正我们也养得起。”
颜如玉拿出银针,沉声道:“但这不是关键,若是治得及时,倒也没有大碍。”
齐夫人一怔,红着眼睛问:“此话何意?”
屋内烛影摇摇,映着颜如玉漆黑的眸子,齐夫人莫名的有点心慌:“莫非……”
颜如玉缓缓点头:“不错,有人在齐小姐的病情上动了手脚。”
齐夫人呼吸一窒:“这……”
她猛地抓住颜如玉的手臂:“那我女儿,还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