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痛苦地调整着脸上的肌肉,觉得好像比开机甲时的训练还要难一点。
不过,常年的训练给了她充沛的体力和顽强的韧性,她就把这些任务当做以前的训练来做,一遍又一遍纠正着自己的错误,直到合格为止。而肢体的练习还要容易一些,毕竟要做到行如弱柳扶风,女人味十足很难的,大大方方总归是简单的。
晚上,赵元辰听说了女官长“意外摔跤”的消息,提醒她道:“你今天来了这么一出,回头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找你麻烦。”
“我知道啊,可不这么做,他们就不找我麻烦了?”白黎敷着面膜,声音有点含糊,“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后面才好和平相处嘛。”
赵元辰想想,笑了:“看来你有经验?”
“算是吧。”她弯起眼睛,摆摆手,“底层人民的生存智慧。”
三天后,内务部的礼仪官来验收,苛刻地挑了一大堆的毛病,说了无数刺耳的话。白黎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假装没有听见,这点杀伤力,比起动不动就飚脏话的肖教官来说差远了。
礼仪官冷眼看着,心里暗骂:怪不得女官长吃了亏,本以为这个平民太子妃要么自卑敏感,要么野心聪慧,没想到是个滚刀肉。
切不动、煮不熟、嚼不烂,没处下手!
他奶奶的(划掉)。
*
太子妃的种种劣迹,很快就报到了皇后那里,她冷漠地来了句“这是内务部的责任”,然后把人轰了出去。她不是先皇后,对掌控内务部没有兴趣,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哦,也不是,当年她做太子妃的时候,内务部可是好好“教导”过她呢。
“来人,给太子妃送一盒奶皮酥。”她冷笑一声,“就说她学规矩辛苦了。”
皇帝是先皇后亲儿子,当年对她处处看不顺眼,没少挑刺,但赵元辰又不是她儿子,白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丢了谁的脸都和她没关系。
想利用她和东宫打擂台?她图什么?关她屁事。
结果皇帝陛下误会了,还以为她要和东宫和解,拉着她的手,特别感动地说:“没想到你会给太子妃出头,唉,年纪大了,就想孩子们高高兴兴的……”
皇后瞥了他一眼,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仁厚”成这样,怪不得太子没兴趣篡位呢。或者说,有个糊涂爹在上面,很多事反而更好办了。
她这个丈夫,过去靠着强势的父亲和精明的母亲,平安无忧地登上了皇位,现在又有个好儿子,朝政不用操心,舒舒服服地当着皇帝……也算是好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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