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说:“那数不管怎么改变,始终都不曾离开绿纱。”
褐手人道:“你看到它跟绿纱的联系极其紧密?”
“是啊。”灰手人道。
褐手人又说:“数一直贴着绿纱?”
“也不是。”灰手人回答。
“不是?”褐手人问。
灰手人说道:“它跳起来了。”
“那你岂不是能借机看到它到底是几?”褐手人说。
“看不清楚。”灰手人道。
“你改变角度看还看不清楚?”褐手人问,“它还随着你而改变角度?”
“是的。”灰手人说,“它让我看到的始终是侧着的。”
“等一下,你刚才说它跳起来了,那它算不算脱离绿纱了?”褐手人问。
“不算。”灰手人道,“它把绿纱的丝也带起来了,就那么几根。”
褐手人说道:“几根绿纱的丝牵着它?”
“对。”灰手人说,“看上去像什么呢?那数就像被绿纱控制着的。在它贴着绿纱的时候,绿纱直接控制它,在它离开绿纱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绿纱通过那几根线控制着它。”
“这听起来,还挺像我自己的。”褐手人道。
“像你?”灰手人问,“被谁控制着?”
“你知道的。”褐手人说。
“嗯,知道。”灰手人道,“你觉得像你,我觉得像我。”
“那就是我们。”褐手人说道。
灰手人问:“我们就像那数,那谁就像绿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