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突然意识到了危险性,这时的灰手人不敢继续往下问了,庆幸时又比之前更好奇了些,很想知道为什么后来明明过了之前那个随意提跟他爹有关的事也不会出危险的阶段之后,当他再次说起跟以前有关的事,而且说出了假设后果已经发生了之类的话后也好像没受什么明显影响,不仅如此,那个人还自己问了这里的环境是否有变化。
由于担心出现更严重的问题,灰手人便控制住了自己,没继续问那些,只是道:“你接着跟我说你的梦吧。梦里你看见的心跟你自己的心差不多,那些蓝色的指甲在抠你的心,然后怎样了?”
那个人想了一下,道:“就是那个说了‘针即是石,石即是针’的人问那些人……话。”
“问的什么话?”灰手人问。
“我……听不……清。”那个人道。
“梦里的你感觉他说的是你无法理解的语言吗?”灰手人问。
“我……不知道。那个清晰的程度,还不足以令我听出他说的是不是我能理解的语言。”那个人道。
灰手人又问:“他们说的时候你眼前看到的景象有变化吗?”
“大体上没什么变化,说有的话……也算有。”那个人道。
灰手人问道:“这又是怎么讲?”
“就是眼前看到的景象一直都是那些蓝色的指甲在抠我的心,没看到其他的什么,这……就是我所说的大体上没什么变化。要是说有的话,为什么说……也算有变化呢,是因为……那些蓝色的指甲抠我的心的状况还是有所变化的。”那个人道。
“什么变化?”灰手人问。
那个人说:“变化就是……起初……抠我的指甲还没那么长,后来……越变越长,深扎进我心,越来越深,有些指甲长到了穿透了我的心的程度,就算是扎透了的,也会沿原路返回,换个方向……继续抠。”
“继续抠?没有再穿透?”灰手人问。
“不一定。”那个人道,“有些曾经穿透我心的指甲,沿原路从我的心上拔出去后,就变成只抠不穿透的了,但……另外一些指甲……还是会再次扎入我的心,将它穿透……但是……什么时候穿透,这个也不一定。有的两次穿透的间隔时间很长,有的……则很短。多数指甲穿透我的心,不会超过两次。”
“这一切,你都看得清清楚楚?”灰手人道,“从始至终都是?”
“对……看得很清楚,越看越觉得痛。”那个人道。
灰手人问道:“这样持续了多久,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梦里的你依旧说不清楚时间?”
“是的。”那个人道,“但我觉得……好像过了几十年一样。”
灰手人问:“几十年?你这只是夸张地描述,还是你那时候真的觉得过了几十年?”
“真觉得过了几十年!”那个人道,“不是夸张的……描述。”
灰手人问道:“其实那段时间你是对时间有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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