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呀!?”温越一脸错愕,被陆御权粗鲁的动作吓到。
他还想着今天是什么事惹到这人了呢,一来就黑着脸!原来就因为一件衣服,他已经够小心翼翼了,活动一结束就换了裙裤,还披了外套在身上!
至少活动结束之后就什么也没露了呀!
温越将陆御权的手拍开,不待见这臭脾气:“人家农场的风俗就是这样,我不过是短暂地参加了个活动,短暂!又不是天天这样穿!更何况活动结束我就换回来了!还披了外套在外面!”
陆御权冷讽:“你是当地人吗,什么活动你都凑热闹!”
“可人家特意邀请我过来,难不成我这也拒绝那也拒绝,做个格格不入的人吗,那我还来干什么?!”
“你!”
陆御权像是对温越的呛声无话可说,最终沉着脸扭过头去。
两人置气沉默了一路,直到车驶进利亚花园,温越先哼了一声,跳下车笔直走进了客厅,陆御权紧随其后。
胡德最后进门,手中提着落在车上的小盒子。
温越谁也不搭理,换了鞋就想径直去楼上,拖鞋在地上跑出嗒嗒的响声。
“哪儿去,给我站住!”陆御权脱下大衣,搭在沙发上:“话还没说完呢!”
温越顿下脚步,微微侧头,有些不耐烦地嗔怪道:“又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陆御权脑海中浮现今天希西出席晚餐时得体的装束,又看见眼前oga的样子,都警告多少回了走路不要蹦蹦跳跳,从没听过一次,他怒上心头:“马上去给我把衣服换了!三块破布挂在身上,像什么样子!整个联邦没见过哪个oga会这么穿!一天到晚好的不学学坏的!”
温越哪受得了这么说,委屈地跺了跺脚,指着他:“那我这不是要上去换吗!谁让你叫住我的!”
“赶紧去!”陆御权横眉挥手。
温越气得不行,扭头就走,心里暗骂了一路。
破贵族,一天到晚管天管地,连他穿什么都要管,可真够闲得慌的!
……
半小时后。
温越换完衣服悄悄下了楼,在转角处观望了两眼,突然听见胡德的声音——
“大人不在,去书房办公了,您饿了吗,过来吃点东西吧。”
不在就好,不在就好。
温越深深呼出一口气,从转角走出来,直奔着胡德而去,气呼呼道:“胡叔!你通风报信!为什么陆御权会知道我穿了什么!”
胡德站在餐厅里,正拆着粉色小盒上的丝带,正色回:“大人当时问我您在做什么,我只是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并没有强调您着装不当的意思。”他顿了顿,“我也没想到大人会因您的衣服动怒。”
“好吧。”
胡叔是中立派。
温越好受一点了,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倚在桌边看拆丝带,撇了撇嘴道:“您也觉得衣服没问题对不对,都说了是因为活动才穿的,还发那么大火,真是没道理可讲!”他抱怨完也不需要回应,见身旁人一直专注手中的盒子,好奇问:“这是干嘛的?”
好精致的纸盒,还是粉色。
温越愣怔,想什么。
这不是车上那个小盒子吗,放在陆御权腿边那个?
“大人给您带回来的蛋糕。”只见胡德总算将丝带解开了,他缓缓揭开盖子,问:“现在吃?我再给您热杯牛奶。”
温越彻底傻眼。
蛋糕?
陆御权带回来的蛋糕?给他带回来的?可明明刚才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恨不得把他给吃了呢!
温越有点不敢相信,问:“您确定?”
“当然,大人去书房之前还特意叮嘱了我。”胡德动作熟练地将牛奶热好,替温越将蛋糕切成三份,一份装盘端上桌:“太晚了,您少尝一点就好。”
他说完想起什么,又转身提醒:“如果没记错,还是您最喜欢的草莓味。”
……
最后,温越在恍惚中吃完了蛋糕,一口一口抿着牛奶,目光落在餐桌上一闪一闪的烛火上,半响没有回神。
第二天,依旧阳光明媚。
陆御权有事要办,将胡德带了出去,温越一人闲在城堡,跟着花匠去了一趟花园。
当初的空地早已焕然一新,茂盛地生长着大片风信子植株,有些长了花苞,有些还要等些时日,听花匠说,这片风信子会一直开花到四五月份,气温回升较慢的话,花期可能会更长。
温越很是期待,前前后后找角度拍了不少照片,储存相册后又发给了艾欢。
正躺在沙发上和艾欢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机聊着天,倏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
“请问有人吗?”
温越猛地坐起了身,扭过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oga,还是一个笑得很温和的女性oga。
他有些呆愣住。
利亚花园很少来客人,以前有希戴和申珂,外加一个常来治病开药的周医生,现在……除了周医生,就再没怎么来过客人了。
温越一瞬间脑子有些懵。
这个时间点,陆御权不在,胡叔也不在,家里就他一个……
这人过来,是找谁的呢?
“有人!”温越不想了,先将手机收回口袋,瞪着圆溜溜的眼问:“请问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