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了,我妈今晚上还有其他事,早就不在这儿了,我帮你转告她。”
alpha说完头也没回,直接离开了。
……
可此刻,温越并不确定,以孟封对他的厌恶程度,是否只是口头答应,其实最后并没有告知,只是想看他最终会落得个什么结果,好看一场笑话。
温越没有丝毫把握,不要说两人历来是死对头,对孟封的人品他更是谈不上有多了解。
……
“胡德,去拿把剪刀过来。”
低沉的男声让温越回过神来,就在他惊恐地抬起头的瞬间,看见陆御权阴鸷的目光落在他头发上。
“不……不要。”温越挣扎,可手脚已经被绑住,费尽力气也只能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模糊的痕迹,根本无法逃脱。
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不要?”陆御权丝毫不理会温越的挣扎,他看起来怒极,使了十成力道一脚将人踹倒在地,“一个黑奴,拿只猫当借口愚弄陆家所有人,你现在和我说不要?”
他一步步逼近温越,眉头紧锁,目光如炬:“陆家视黑奴为脏祸来源,不使用黑奴是底线,你来陆家这么久难道一点也不知情?可你依旧心安理得地待在陆家,甚至勾结奴隶私自购买染发剂这样的违禁品,欺骗众人染发剂是为猫而用,你现在和我说不要?”
“待在陆家还不安分,屡次攀附陆文柒、勾引申珂,这么大的野心,你告诉我,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事到如今你竟然有脸和我说不要?”
alpha如恶魔般,好似要把所以厌恶在此一齐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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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修)
“可使用染发剂并不是我的主意!”温越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被陆御权踹了一脚,感觉浑身骨头缝都在痛,他挣扎着解释:“我是被人卖给陆家的!是那些人,那些人对我——”
“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来。”
陆御权打断,接过胡德递过来的剪刀,走上前。
人生中第一次触碰黑奴,他感到无比恶心,又觉得此时此刻必须得亲自动手,才能以儆效尤。
陆御权一把抓住温越头发,将人扯到自己腿边,“陆家出现黑奴是事实,作为黑奴你私自购买违禁品也是事实,费尽心机攀附贵族更是事实,这些都够我现在将你处死。”
眼前的贵族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一句也不听,他只顾着说那些冰冷的,并不是真相的指控。
温越被拖行在冷硬的地板上,感到膝盖刺痛无比,悲愤又痛苦。
就在他边挣扎边摇头时,咔嚓咔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越看见一撮撮头发掉在肩膀、臂弯和脚边……
头发……
他的头发……不!
温越积累的情绪顿时倾泻而出,他崩溃大哭:“是!我是黑奴!那又怎样,我是黑奴又怎样!你不如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
家散了。
母亲失踪了。
祖父去世了。
自由也没有了。
不如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
直到这一刻,黑奴的身份终于压得温越喘不过气,他无法想象未来一直过这样的生活,那不如死了。
温越顶着一头已经被剪得参差不齐的头发,愤恨地瞪着陆御权。
他不怕了,他现在一点也不怕了,当人下定决心直面死亡的时候,一切恐惧都不再具有压制力。
“死?”而陆御权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陆家上一个黑奴就是死在了我手里,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你,这说明……死亡没有任何震慑效果。”他拿着锋利的剪刀,从温越的头顶往下滑,抵上他的下巴,“所以我会换一种方式,比如……把你卖进红灯区。”
“我想就凭这张脸,联邦会有很多低贱的黑奴alpha想要争着上你。你觉得呢?”
“不要……滚开!给我滚开!”温越别过头,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眼底带着一股决绝,他盯着陆御权手中的剪刀,突然蓄了劲冲过去。
刹那间,oga脆弱的脖子即将被刃口划破——
竟然是想自杀。
陆御权目露错愕,迅速将温越桎梏住:“好,很好!”
他说着将剪刀一把扔下,怒火直冲脑仁。
既然想找死,那他成全!
“你找死!”陆御权将巴掌高高抬起,差点就要掴了下去,最终到底还是忍住了,攥紧拳头背在身后,沉声示意胡德。
胡德接到指令,冷着脸走上前,一把抓住温越的肩膀,一巴掌猛地扇了过去。
温越仿佛一株被人摧残的野草般,被打偏过头,嘴角流出血,头嗡嗡作响。
一时间他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白晃晃一片。
痛……
太痛了……
他想离开这里,谁来救救他,他真的太想离开了,谁能……
“陆御权!你住手!”一声嘶吼猝然从花园转角传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来人望去。
陆文柒。
只见她来势汹汹,后两步甚至是用跑的,来到近前,一把扶起已经被蹉跎得不成样子的温越。
oga眼皮耷拉着,头发已经被剪得稀巴烂,脸颊红肿不堪甚至透着青紫,即使被人扶起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