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范渐低吼“我怎么知道这事从头到尾都是皇帝的圈套!”
“你要是不对范大海心存间隙,又……”
“好了!”范渐忍无可忍“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皇上处处针对我们,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荒废了基业。”
“要不……”那个年轻的声音说“要不我们造反吧。”
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他脸上:“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那人还倔起来“兵部还在我们手里,边城的将士赶回来还得七天时间,这七天,足够我们颠倒是非了。”
屋里一片寂静,没有人打断他,可见都是动了这个心思的。
范渐却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你别忘了,城里还有三王的羽林军!你……”
他话没说完,大门突然被人大力踢开,墨一样的黑里面走出一个大红色的人影,正是他们刚刚所说的三王爷岳乾宁。
众人还没来得及惊慌,傻傻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岳乾宁却是勾唇一笑:“本王可以帮你们,但前提是,”他笑的像朵毒花,一字一句“本王要岳乾朗的项上人头。”
与此同时,皇宫里。黑衣剑士施展轻功的朝那得昆殿飞奔而去,黑衣剑士跪在地上,朝大殿里唯一的一人恭声到:“皇上,三王爷去范府了。”
殿内无风,火苗却突然窜高许多。岳乾朗放下笔,咳嗽几声,脸色白的可怕:“嗯,令左右峰军等人立刻埋伏在各个侧门,明日范家只要入了门就立刻关闭,绞杀头目!”
“是。”黑衣剑士匆匆离去。
岳乾朗又咳嗽一声,对着角落道:“出来吧。”埋头看着手中的兵书,淡淡说“你来做什么?”
书架后,走出来的正是夜巧儿。大殿里烛火昏黄,映的她头上的金饰熠熠生辉。
夜巧儿走到案前,将一个巴掌大木盒放在他面前,声音冷然:“看你死了没有。”
隔着木盒,淡淡的清香传来,闻着便觉胸中几日的淤积畅快许多,可以猜出木盒里装的必然是上回就了顾倾城性命的药丸。
岳乾朗看只看了一眼:“朕的毒既是无药可解,便莫要浪费了。”
“浪费?”夜巧儿忍不住轻笑“你是想留给别人用罢?”眼角有什么东西闪烁,她偏过头“你放心好了,这不是最后一粒。”
几日前,范欣昌送来一盆花草到得昆殿里,摆在岳乾朗的桌案前,那花在冬天里开的妖艳,花朵娇艳欲滴。
几日前,岳乾朗忽感身体不适,日日咳血,始知自己体内早被范欣昌埋下了毒,而那花正是诱发毒性的引子。
“吃了罢,”夜巧儿沏了壶温茶“就算……是我求你。”
夜渐渐深了,明日必然是一场混战,数年的谋划,便在明日见分晓。
岳乾朗最终乖乖服下,沉吟许久:“你回去罢,照顾好自己和倾城,明日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
夜幕尚未落下,西边的天空已渐渐露出光亮,这是个半明半暗的清晨。皇城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将近年关,清晨的大街上却空无一人,家家门窗紧闭。早在前天夜里,百姓们便听见屋外铁器响动,火把闪烁,穿着甲胄的士兵在街上跑来跑去。
这个年,过得很不安稳。
有了羽林军的协助,范家很轻易的进入高墙中的皇城内部。浩浩荡荡的一队人,虽不足万人,但对付一个百里皇城已足矣。
整齐划一的步伐,高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