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少主对着画卷中的美女也整整怔了半个多时辰了。
吴管家在想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少主,可他又不敢。
自打少主偷偷溜出庄院回来,就变得清冷孤高起来,他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的。
就在吴管家胡思乱想之际,梧桐卷起案上的画纸,用红绳系了结,放入抽屉的暗格中。
他转头望向吴管家,冷声道,“说吧,你来此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少主。”吴管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笑道,“主子那来信了,叫我们搬去南街。”
梧桐冷笑两声道,“这么多年藏着身份,像地沟里的老鼠这般活着。不会只是搬去南街这么简单吧?”
吴管家一脸的兴奋,脸上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光芒,佝偻的身子渐渐直了起来,他搓着手道,“当然,当然。少主,以后我们不用再隐藏身份,少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您就是想去国子监求学也是小事一桩。”
“只要让属下知道您的行踪,您爱怎么就怎么,就是捅破了天,主子也会为您撑着。”
少主想去国子监求学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下子少主应该开心了吧,多年的愿望一朝就要实现了。
自此以后天高任鸟飞,再也不用坐井观天了,这是件天大的喜事。
梧桐的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捅破天?呵呵,他就是要把天捅破的。
梧桐把玩着手上的青铜面具,那个一辈子懦弱的只知道藏在面具后面的男人会为他撑着这片天,吴管家这是在说笑不成。
“那你还不快安排一下。”
“是,是,老奴马上就去安排。”吴管家沉浸在喜悦当中,没有发现少年的异常。
他们要去南街,可不光光换个地方这么简单,他们是有大事要做的。
不过要做什么大事,少主就不必知道了,他知道就行了。
吴管家兴高彩烈地出了门,片刻过后院子里传来欢呼声。
一直在庄院里拘着的奴仆们兴奋坏了,早几天刚消了门禁,想不到才几天功夫他们就可以搬到京都南街去了,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梧桐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手舞蹈,兴奋的跑来跑去的年轻奴仆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南街,陆府就在南街,少女也在南街。
他和她还真是有缘,只是不知这缘份究竟是善缘还是孽缘。
少年看着窗口的纷纷而落的树叶和一直处在兴奋中的奴仆目光清冷如水。
福寿堂内,秦氏,宝珠,佩珠,菲儿都在。
陆老夫人把私库里的几匹绫罗绸缎叫小奴婢都搬了上来,叫秦氏和宝珠、佩珠和挑了一匹。
本来宝珠、佩珠还挺开心的,陆老夫人向来手紧,难得这么大方一回,两姐妹喜滋滋地各挑了一匹。
不过等她们挑完,陆老夫人叫翡翠又捧出几匹天蚕丝的布料来时,两姐妹瞬间不高兴了。
合着祖母是打发她们,把好的全都留给了陆菲儿这个臭丫头。
陆老夫人看这两姐妹酸样,说道,“你们两姐妹可不要不知足,过两天菲儿是要进宫的。寻常的布料穿出去也是丢我们陆府的脸面,等你们出嫁,祖母也会为你们准备好的绫罗,不会亏了你们去。”
秦氏暗中捏了捏两姐妹的手,道,“祖母,这两个孩子不懂事。进宫面圣是大事,当然要紧着好的给菲儿。”
两姐妹噘着嘴不开心,自从臭丫头从庄子里回来后,祖母这里就没有她们的位置了,凭什么好的就要给她,差的才留给她们两姐妹,两姐妹心中不忿。
母亲又被祖母压制惯了,胆小怕事,现在府中有长公主做主,不知道母亲在怕些什么,还三番两次告诫她们两姐妹,不要和陆菲儿这个臭丫头对着干。
陆老夫人可不管这宝珠、佩珠怎么想,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