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你可知你方才打败了乌卢本,意味着什么?”
楚清溪一怔,奇道:“他来找我麻烦,我自然得还手,这不是很正常么?”
耶律花喇道:“今日举办的这场赛马、射箭、武术等等项目,皆是为了替我王儿寻找各个课目的师傅。原本那乌卢本已经胜出,可你又将他打败,如此一来,你便成了在武术摔跤方面的第一高手,自然便要由你来当我王儿的师傅啦。”
楚清溪想不到他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之间不禁也有些愕然。只听耶律花喇又道:“如今乌卢本输了,孤自然不能让其当我王儿的师傅,若是你不愿意当我王儿的师傅,那孤这场苦心设计的比赛可就要付诸东流啦。”
楚清溪心道:“就凭你的儿子,还想拜我为师,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天岳宗的绝学怎么可能轻易传入你辽邦?”
她正要推辞,进而转念一想:“我若是能呆在耶律花喇的王帐属地中,打听安泰的下落岂不是愈发方便?至于他的儿子,胡乱教他几下江湖把式,又有什么难的,反正未按照天岳门规行的拜师礼,都不算。”
她主意已定,于是笑道:“殿下厚爱,奚清怎敢不从。只是微末伎俩,着实是怕耽误了小王子。”
耶律花喇见她应承,不由得大喜过望,霍然站立起来,对着呼塔儿大声道:“其他几个骑马射箭的师傅也选出来了吗?”
呼塔儿右手捂左胸,行单膝礼道:“回殿下,都选出来了,在外头候着呢。”
耶律花喇大笑着走下王座:“都跟着,看看去!”,他扭头对着太子妃道:“令人将王儿也带出来,见见孤为他挑选的师傅们!”
太子妃含笑应承,扭头嘱咐了身边的丫鬟几句,便有一个相貌忠厚,观之稳重的姗姗自后帐唤人不提。
众人跟着耶律花喇走出大帐,只见帐门外正候着两个精壮汉子,一个目似鹰隼,一个腿如罗圈。而在几丈开外,一众围观百姓犹如探头观望,那被楚清溪打败的乌卢本俨然亦在其中。
耶律花喇走到两人跟前,那两人纷纷行了大礼,耶律花喇含笑令二人起身,方自温言道:“二位英雄免礼。”,此时,比赛的成绩已经由裁判送到了他的手中。他随手翻了翻记录,缓缓念道“罕穆儿,罗赤狗。”
目似鹰隼的男子名唤罕穆儿,刚以百步穿杨之绝技技惊四座,那个罗圈腿的男子则叫罗赤狗,一身镫里藏身的本领亦教人叹为观止。
罕穆儿和罗赤狗大声答应着,身子挺着笔直,能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已经让他们感到特别自傲,更别说是得到了大辽太子殿下的亲自接见,甚至,还能成为小王子的授业师傅,这是何等的殊荣!
耶律花喇含笑将楚清溪引到人前,笑道:“这是奚清奚姑娘,以后便与你二人一道,一起教导我的小王子吧。”,此时,奶娘正好领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儿走了过来,那男孩儿生的虎头虎脑,煞是壮实,见了耶律花喇和太子妃,连忙站直了小身子,规规矩矩地请了个安,口中奶声奶气道:“儿臣见过父王,母妃。”
耶律花喇见到爱子,愈发喜上眉梢,一把将那男孩儿拉到身边,大笑道“术哲,你看父王替你选了这几个师傅,你可欢喜?”
那个叫做术哲的小男孩认真地打量了楚清溪等三人,然后放开耶律花喇的大手,一步一步独自走上前去,走到三人跟前,大声道:“你们三个,都叫什么名字?”
罕穆儿和罗赤狗挺起了胸膛,大声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耶律术哲的注意力被他们吸引,径自来到他们跟前,仰头问道:“你们都有什么本事?”
罕穆儿大声道:“我能一箭射穿天上大雁的眼睛!”
罗赤狗昂然道:“不管多烈的骏马,我都能让它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