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抽了抽鼻子,见她拎着柴禾姗姗前行,哪里有半分吃力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暗道:“早知道她这般有力气,我又何苦自告奋勇卖这个苦力。呜呜呜,如今两只手都受了伤,连吃饭穿衣都成了问题,这该如何是好?”
她心中自怨自艾,望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只觉得全身发软,似乎连走路都走不动了。
楚清溪走在前头,越走越觉得赵宁的脚步声在身后越落越远,禁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等了等她,一边扬声道:“你走快些,等下正午的日头,可是要晒死人的。”
可未等她说完,却听见赵宁惊呼一声,一手指着身边二三米开外的地方,已是唬的说不出话来。
楚清溪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由得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唬了一跳,慌忙扔下柴禾,身形一晃便到了赵宁身侧,定睛一看,不由得又气又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一条蛇就能把你唬成这样?”
赵宁颤声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怕蛇。”,只见那蛇头似三角,体背黑褐色,颈部背面有白色眼镜架状斑纹,间有十多个黄白色横斑,显然是一条在沙漠戈壁中常见的眼镜蛇。
此时那蛇俨然已经被惊动了,它身体的前段已经竖立,颈部两侧亦已膨胀,正虎视眈眈盯着赵宁,舌信发出了“嘶嘶”的恐吓声。
只要赵宁稍有风吹草动,那眼镜蛇必然将发出致命一击!若被其咬中,在这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恐怕真是要九死一生!
楚清溪口中嘲笑赵宁胆小,手底下却丝毫不敢懈怠。只见她玉指一弹,一道凌厉的指风破空划过,在空气中微微发出了“咝”的一声,便见那眼镜蛇三寸处骤然冒出了一朵血花,楚清溪的指风已然将眼镜蛇击断了脊椎。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楚清溪的指风堪堪击断眼镜蛇脊椎的同时,那蛇亦同时发起了攻击。它的身形如火光电石般朝赵宁扑去,森森的毒牙□□在空气中,直教人看着不寒而栗。
赵宁唬的尖叫一声,直朝楚清溪身后躲去,那眼镜蛇一扑而起之际已被打断了脊椎,虽然因惯力作用又朝前蹿了一段路,却终究还是在离楚清溪靴子不到三尺远的地方摔落了下来,那带着满口毒牙的巨口犹自吐着舌信,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死绝。
楚清溪犹自亦被这眼镜蛇的凶性唬了个激灵,一时之间,只见她玉指翻飞,指尖劲风纵横,刹那间已将眼镜蛇斩成了七八段,眼看便是死透了。
赵宁已被她这般武功惊的目瞪口呆,结结巴巴赞道“楚姐姐,原来你的本事这么大!”
楚清溪微微勾了勾嘴角,一边走过去拾起了地上的蛇段,边道:“今日的食物倒是有着落了。”
赵宁惊呼道:“楚姐姐,你是说,回去了还得吃了它?”
楚清溪俨然是想不到她有这一问,闻言不禁愕然道:“这蛇肉很鲜美啊,在这戈壁荒漠中,不吃这个难道吃沙土不成?”
赵宁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生平最怕的,便是这些冷血之物,如今楚清溪居然打算将其作为当天的食物,岂不是教她打心眼里起了鸡皮疙瘩。
她心中尚残余着一丝希望,颤声道:“楚姐姐,当日我逃出来,嬷嬷有给我带了一些食物……”
“你说的是那些糕饼点心么?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