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刚回到夏堂,楚歌假扮的祁若望便迎了出来。他的眼睛轻轻地扫过昏迷的楚铮,脸上却泛起了微笑“大哥,你没伤着吧?”,他既不问粮草的情况,也不问来敌何人,见面的第一句话,问的便是夏日炎可否安好,尽管那夏日炎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俨然是毫发无伤,可是他偏偏问的就是这一句。
夏日炎原本冲天的怒气被他轻飘飘的一句问候打消了一大半,展颜笑道“没有大碍。是柳浅浅那贱婢跟这小子作的祟!”,楚歌心中暗暗叫苦,却只好故意问道“这小子是谁?江湖上何事出了这等人物。”,夏日炎道“他是那贱婢的相好。至于姓甚名谁,是谁门下,这些倒是要细细审来。”,楚歌佯道“大哥此番奔波,也该累了,此人不妨就交给小弟审问,大哥好好歇息一回才是。”,夏日炎大笑道“我又不是那些闺阁女子,哪能这般娇弱。倒是大战过后,腹中有些饥饿。”。
他示意喽啰将楚铮拖了下去,自己拉着楚歌笑道“走,陪哥哥喝几杯去。”,楚歌眼角的肌肉微微抖了一下,笑道“大哥旗开得胜,自然是要多喝几杯才是。”,夏日炎笑道“吃饱喝足,再去审那小子。”。
不多时,酒菜便已经上齐,楚歌不停地为其倒酒布菜,端得是十分殷勤。夏日炎酒至半醺,不由得觑着眼笑道“若望啊,你若是女子,必定也是倾国倾城啊!”,楚歌脸色一白,忙道“大哥说什么浑话!”,夏日炎见他勃然变色,酒顿时醒了一半,忙赔笑道“哥哥酒多胡言,若望莫怪,莫怪!”,话虽如此,楚歌心中不免起了丝寒意,若这夏日炎对这祁若望动了龙阳之兴,那又该如何是好?
此时夏日炎又对着他笑道“若望可已经吃饱了?”,楚歌胡乱应道“吃饱了。”,夏日炎道“那便与我一起去审审那小子罢?”,此时楚歌真是进退两难,一方面他担心楚铮安危,恨不得立刻就救了他出来,但另一方面夏日炎对自己态度暧昧,若再形影不离,那岂不是默许他更进一步示好么。如今好不容易取得了夏日炎的信任,若是一着不慎,功亏一篑,那再想从他身上找出蔷薇门门主的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眼见夏日炎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楚歌只好赔笑道“大哥,若望今日不甚酒力,就不陪大哥了。”,夏日炎笑道“如此哥哥也不勉强你了。好好休息吧。”,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楚歌,起身便走了出去。楚歌呆坐当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夏日炎半醉着来到了囚室,手下的喽啰早已将楚铮吊了起来。楚铮的肋骨被打断了七根,前胸的衣襟上血迹斑斑,皆是从他口中喷出的鲜血。
夏日炎棱着眼看着半昏迷的楚铮,眼神中透出了丝丝残忍,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喽啰,那人会意,伸手便从地上拎起一桶冷水,劈头盖脸地朝楚铮泼去。受冷水一击,楚铮低低地发出一声呻吟,悠悠地醒了过来。
他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四条巨大的铁链死死地锁在了墙上,他微微地挣扎了一下,胸口断裂的肋骨又是一阵刺痛,当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见夏日炎阴阳怪气地道“现在的滋味不错吧?”,楚铮抬头瞅了他一眼,却是默不作声。
夏日炎道“臭小子,你究竟是谁?”,楚铮咬牙道“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楚名铮,你可记好了。”,夏日炎道“楚铮?那天岳宗的楚歌跟你是什么关系?”,楚铮道“你放了我,我便告诉你。”。
夏日炎笑道“放了你?若是放了你,我又怎么让柳浅浅那贱婢自投罗网?”,楚铮大笑道“你以为她会为了我到你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