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关不禁哈哈大笑,道“琴琴,你瞒得我好苦。”,东极鬼母见形态已露,只好一把将人皮面具扯了下来,只见她黛眉入鬓,目含秋水,眼角虽有几丝皱纹,却仍能看出当年那摄人心魄的美貌,难怪童关至今对她念念不忘,穷追不舍了。
童关一见东极鬼母真容,又盯着阿奇发了会楞,突然狂笑道“琴琴,这小子断不会是你亲生孩儿!”,东极鬼母道“他出生就与我在一处,怎地不是我亲生的。”,童关瞪眼道“这小子丑成这样,怎可能是你生的。”,东极鬼母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像他爹。”。
童关跳了起来,大叫道“谁,他爹是谁?”,东极鬼母却是不再理他,只顾忙着给阿奇换布擦身,突然她一眼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柳浅浅,一把将手中巾帕塞入她手中,道“好生伺候着。阿奇喜欢你,他若是死了,你就殉了吧。”,柳浅浅怒道“他死他的,关我屁事!”,东极鬼母怒极反笑道“恐怕这也由不得你。”。
柳浅浅恨恨地将巾帕浸入水中,又捞起来绞干了,放在了阿奇的额头上,突然冲着童关笑道“这阿奇少爷的确没有半分像婆婆呢。”,东极鬼母闻言怒道“像与不像,关你什么事!”。
童关“呵呵”大笑道“琴琴,这小子不是你生的吧?”,东极鬼母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却是稍纵即逝,怒道“是我生的又怎么样?不是我生的又怎么样?”,童关道“若不是你生的,我就好生待他,若是你生的,我就杀了他。”。
东极鬼母勃然大怒道“你敢杀我孩儿!”,童关正色道“当年你我有约在先,我若能在那沼泽地中逃出生天,你便嫁给我。你我江湖中人一诺千金,你可不能反悔。”,他顿了一顿,突然大声道“琴琴,你可是嫌我老迈?”。
东极鬼母脸色有点发白,她回想起当年自己还是窈窕少女的时候,被童关一见钟情,从此天涯江湖,追逐不休的日子。她想起当时为了脱身,将童关引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沼泽山洞之中,又恐其身负绝世神功能轻易逃出,以海外精钢制成的钢构贯穿其琵琶骨,将其困与该处,为使童关甘心受制,她又答应了童关若是如此尚能逃出,就嫁与他为妻,从此夫唱妇随,绝无二心。
当日她厌烦童关那般纠缠,心道如此绝境,童关断无生机,谁知这几十年过去了,斯人却是如故,如今还找上门来,请求兑现当年之约。东极鬼母暗暗懊悔自己当年行事孟浪,与对方定下了这般约定,如今童关受了这么多年苦楚,怕是断不能轻易放过自己了。
若是寻常女子,能遇到这么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男子,倒也该惜福才是,只是自己……东极鬼母想到此处,微微阖了阖眼睑,当年童关对自己一见倾心,自己又何尝不是被那个人惊艳了双眼。
当年惊鸿一瞥,那人的身影便牢牢占据了她的心,那一身藕色宫装,配着海棠红的绦子,那气派,那风情,那容光焕发的笑。那人转身抽出了一根笛子,放在唇边呜咽地吹奏起来,笛声袅袅,荡人心魄,东极鬼母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随着那悠悠地笛声起起伏伏,晃晃悠悠。
只可惜至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也不知当日那人是否有看到自己。东极鬼母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就算看到又怎么样呢?也许那人早已嫁为人妇,相夫教子去了。是的,那个人,她东极鬼母公孙琴,江湖中闻名遐迩的美人,心中的那个人,竟是个女子。
可是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虽说领养了少年阿奇聊以安慰,但每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