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长。”南连枝讨好的笑了两声,她请求道:“晚上还要麻烦你出来假装监督我跑圈,总要做做样子的嘛。”
关照一愣,反问道:“有必要么?”
南连枝连连点头,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般。她边穿上鞋袜,边道:“有!那必须有啊!这屋子里面的人肯定都知道我赖床了的,万一被人发现我临睡前没有跑圈,而是悠哉乐哉的躺在床上,难免会有人去告状。”
她耸了耸鼻子,大义凛然的道:“我是无所谓,随便那些老师怎么罚我,不过到时候你肯定是要受牵连的,我可不想连累你。”
关照听了这番话,忽的笑出了声,他道:“你竟在这里混的如此差么?赖床不仅没有人帮你打掩护,反而还会有人去告状。”
“诶,打住!”南连枝刚拿起梳子还未来得及坐到供人梳妆照镜的桌子前,听了这话,忍不住反驳道:“不能全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吧?只能说这屋子里,有一些人太不好相处罢了。”
“昨天有位姑娘说她记住我了,想来是与我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估计啊,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她注意到,赖床没有去抓姑获鸟自是难逃她的法眼。”她边说着,边坐在桌前简单的束着青丝。待她瞧见了铜镜中的自己,束着青丝的手忽的一滞。
她昨晚将邱泛扶起的时候,无意瞧见了邱泛的半边眉眼,当时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如今照了镜子之后,她才算想起来了——原是在镜中见过。
怪哉。
非亲非故却有着近乎一样的眉眼,南连枝突然对邱泛的模样起了兴趣,也不知旁的、被青丝遮挡住的地方,是否也会有相似相像之处。
待南连枝梳洗完后,便随着关照去找老师报道,故作出今日才迟迟赶来的模样。
负责清点学生人数的老师,自然随时都能查看被南连枝的血液滴过的千纸鹤的动态,昏迷不醒的时候蓝色变淡,昨天临近黄昏的时候恢复了原本的颜色,说明已无大碍。
如今在午时的时候才赶到考试地点,老师对此表示十分的不满意,转念一想,请假的事情是何氏二爷亲自来此屈身请的,想来与何二爷的关系不一般,不好过多责骂,斥责了几句,让南连枝在院子中央跪上半个时辰,关照负责在旁边看着,倘若途中敢随便起身擅自走动,便多跪两个时辰。
只跪半个时辰的责罚算是最轻的了,南连枝犹记得以前来参加入学考试的时候,犯点小错就要被木板打或是鞭子抽。
于此这般,对于这个惩罚,南连枝欣然接受。
从老师的屋子里离开后,关照朝走在身旁的姑娘瞥了一眼,他道:“途中你若是受不了,活动下身子也无妨,我可以替你打掩护。”
南连枝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道:“半个时辰而已,很快的,我若是连半个时辰都跪不下来,岂不是太娇弱了些?”
说罢,便快步走到庭院中央,一甩裙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前世的时候,她常常跪在地上,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