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怒火中烧的吼道:“你真是个无耻的小人!”
那位被唤作孟成玦的男子听了这话,不怒也不恼,反而嘿嘿哈哈的仰天长笑。他笑了好一会儿才才停下来,他笑着道:“少夫人,我念在你也是孟氏之人,所以唤你一声少夫人,但你可莫要真把自己当成与昔日一样的少夫人了。”
话说完之后,他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瞬间变了副脸色,深邃望不到底的眸子蓦地出现了几分阴狠,他嘲讽道:“你别不识抬举,我给你脸,你就要接着。”
话语中的挑衅之意成功的将女子的怒火给挑了起来,即使被锁链束缚,即使手心被烧伤,源源不断的溢出鲜血,她也全然不顾。她刚运起灵力,就发觉绑在身上的锁链猛地紧了紧,尤其是脖子上的桎梏,紧到她几乎要喘不来气。
这些锁链明明再稍微紧一点就可以将她活活勒死,但却偏不如此,偏偏就留给她一丝希翼的氧气,让她感受着夹杂在生死中间的折磨。
孟成玦瞧着女子痛苦的模样,边得逞的笑着,边踱步朝女子走去。他道:“我不杀你,但是我有一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子怒目圆睁的瞪着站在她眼前的男子,她眼神中燃着的火焰,恨不能将男子烧成灰烬。
孟成玦将女子束缚住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到南连枝面前。但眼神却落在了站在南连枝身后的三位公子身上。
他拱了拱手,嘴巴微张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一阵咳嗽声。闻声望去,便瞧见立在中间的白衣公子一手成拳状放在嘴边不住的咳着,道了声:“这里冷了些,在下先告辞了。”随后便兀自上了楼梯,懒得去管楼下是何场面。
何惟有见此,刚准备跟上就忽的想起什么,便将迈出去的前脚收回来,拱手道:“兄长近来身体抱恙,受不得风寒,还望孟家主见谅。”基本的礼数还是要尽到的。
孟成玦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随后故作出一幅担忧的样子,叮嘱道:“最近天冷的厉害,也多变的厉害,切记要让你兄长好生注意身体,莫要染了什么风寒才是。”
何惟有在心里嘟囔道:“小爷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哥得个什么重病。”心下虽这么想,但嘴上却万万不能这么说的,否则难免又要惹出什么祸端。
他点头一一应下,寒暄了几句就借着要照看兄长为由,逃离了现场。
正准备抬脚上楼梯的时候,忽的想起什么,转身走了几步用力咳了一声,朝黎风使了个眼色,黎风会意,背在身后的手比划了几个数字,他冲一直注视着他的孟成玦尬笑几声,就拱手告退,脚底生风,一溜烟就上了楼,朝着自家哥哥的厢房跑去。
孟成玦对于离开的两位毫不在意,他朝黎风拱手道:“今个儿这旅店是修了什么德,竟然迎来了您这尊大佛。”
黎风皮笑肉不笑的客气道:“孟兄言重了,让这破店蓬荜生辉的该是您才对。”
孟成玦听了这话,哈哈笑了几声,道:“黎兄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