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摇了摇头,清冷的声音道:“没什么。”
南连枝听了,不依不挠的继续追问道:“没什么是在瞧什么呢?”
何生嘴巴微微张着,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眼前人的身后,他的眸子因为惊讶而向后缩了缩,一双清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那身后的东西。
南连枝见对方不说话,有些不解的蹙了蹙眉,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公子你现在又是在瞧什么呢?”她一边说着,一边顺着那目光朝自己身后望去。
瞧见了一只形状像赤豹的邪兽,它长着五条尾巴,额头长着一只向后弯的角,嘴角两侧分别有长长的白色胡须,耳朵为深灰色,周身的毛发为棕色,四肢落地时,约莫有一人高。
它的眼眶里没有眼珠,全是眼白。它用那双空荡荡的眼眶直勾勾的盯着笼子内,嘴巴张着露出了獠牙。
有水滴从邪兽身上落下,发出滴答的声响,声音不大很轻但还是足以让人听到,水落到地上溅出小小的水花。南连枝顺着水滴往上望去,才发觉这是那只野兽的口水。原是瞧着他们二人瞧得馋了,垂涎欲滴口水直流。
那野兽的一只前爪不停的挠着铁笼,发出“卡兹”的声响,听着有点像长长的指甲划过地面的声音。似是恨不能一爪将笼子掀翻,从而将被关在笼子里的、于它而言十分美味的食物,给一口生吞到肚子里。
南连枝上下打量着笼子外面的的那只身形有一人高的邪兽,打量了一番后总觉着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瞧见过,但却想不起这究竟是何物。
一用脑就脑壳痛,顺带着眉心也痛。她伸手揉了揉锥骨般痛的眉心,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这脑子真是还不如猪脑子。”
在疼痛的刺激下,她索性放弃了回想。她朝身后半倚着的人瞧了瞧,随后好奇的道:“公子,这个是什么啊?”
何生声音清冷的回答道:“邪兽。”
“哎呀我知道,这凶巴巴的样子肯定不会是什么灵兽了啦。我是问它叫什么。”
“狰。”
南连枝听到这个字愣了愣,她小声喃喃着重复道:“睁?”尾音微微上翘。她在心里又暗自念了几遍,觉着有些奇怪。
她不解的蹙了蹙眉头,疑惑的问道:“哪个睁啊?睁眼的那个么?”
何生摇头道:“不是。睁眼的睁去目加绞丝。”
“原来是那个啊,还蛮生僻的。”南连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吐槽了一句后又道:“它的名字就一个字么?”
“嗯。”何生点了点头,顿了顿,他眉头蹙了蹙,只蹙了一下便舒展开来,他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些以后,他道:“不算生僻。狰狞这个词姑娘也不识么?”
南连枝被这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说。她说那字生僻本就是随口一说,谁曾想对方还认真起来了。而且还顺带着给她举了个例子。
她嘴角抽搐了几下,始终没有弄成上扬的弧度。她在心里将对方好无厘头的咒骂了一通,但面上也不好表露。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我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