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南连枝的眼睛,眉宇之间带着隐隐的不耐烦,他同样一字一句的冷声道:“我也没有同姑娘说玩笑话。婚姻之事乃是大事,岂能如同儿戏般乱来。”
说完之后就将头别过去,继续在湖水中左右划着。似是在找寻什么,又似是在画什么图案与阵法。
南连枝撇了撇嘴,她把话题岔开道:“公子你这只手在血水中胡乱划着,是在干嘛呀?难不成是在找那只被我弄丢的千纸鹤么?”
“不是。”声音清冷,回答的话语十分简洁,颇有惜字如金的态度,能少说一个字就绝对不会多说。
“我还以为公子是在找千纸鹤呢。不过转念一想,这种犹如大海里捞针的愚蠢行为,公子这般天资聪慧的人自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南连枝点了点头,锲而不舍的继续追问着:“那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何生的眼神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湖面,他声音清冷的回答道:“画阵法。”
“阵法?”南连枝听到这话,心下一惊,满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只在血水里来回划动的的手,仔细瞧了瞧,这才惊觉果然不是随便划水,而是在画某种阵法。至于究竟是哪种,她只觉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忽的想起什么,诧异的道:“可是,公子你不是不能使用灵力的么?没了灵力你画阵法有什么用啊?这不就等于是在血水里面画图么?”
“确实无法施展。”何生先是微微点头肯定了对方的说法,随后冷声道:“但我幼时无意闯入过被禁止入内的藏书阁,偶尔在一本古书上瞧见一个阵法,没有灵力也可以探知所处的地形。方才忽然记起,便想着用此阵法探知血湖的玄机。”
南连枝听了这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嘴上胡乱搪塞道:“原是如此。”
她忍不住在心里道:“何生年幼的时候还干过这种叛逆的事儿呢?不过他是什么时候闯入进去的么……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嘶。”每每想起旧时的事情,眉心处就好似被人镶嵌进去两根又粗又长的铁钉,好似是想要将她脑子给捣碎似的。
她刚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忽的记起了那事。许是被剧烈的痛感刺激到了。
还未想起来的时候她还在纳闷,何生这样的乖乖子弟,基本上都遵规守距的依循着家规校规,怎的会无意进到被人禁止的地方呢?
眼下那件往事历历在目,心中的疑惑也烟消云散。那次分明是她将何生给骗进去的!俗话说得好,凡事都要拉个垫背的。她这才起了“歹念”,使尽浑身解数,软硬皆施,胡诌瞎编的扯了许多谎,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何生给弄进去。
书她也是看了的。她虽不喜读诗书,但对于那间藏书阁的书她是十分有兴趣的。越是被人禁止不许翻阅,她就越是好奇里面究竟记载了什么内容。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欠揍吧。
何生细细翻阅了几页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得知此地是不许闯入的地方,就死拉硬拽的,最后直接用绳索将南连枝给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