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离开的人见此,都纷纷不远千里重新投奔而来,流着何氏血脉的人也都洁身自好,不再做有失门派颜面的事情。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变得很忙,忙着讨好他,讨好这个手中握着大权、体内有高强灵力的家主。
何南成不仅是个狠心的人,而去是个记仇的人。背弃何氏又想重新加入门派的人,来一个,他杀一个;曾经做出有辱门派之事的人,只要那人敢踏进泸州一步,他就敢提剑前去,将那人一剑刺死。
不管对方如何诚心求饶,如何痛哭流涕的悔过,他都不会心软。他自始至终都未当众表态,门派衰落的时候也好,重新辉煌的时候也好,他都不曾说过什么。他总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想要离开的人,不挽留也不阻挠,可如果对方还想要重新回到门派,他就会将对方杀死。
他未曾因此事下过什么命令,也未曾因此事定什么家规,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相当于给世人一个警醒,相当于给背弃过何氏的人下了个逐客令。而这个逐客的范围,是整个泸州。
这般的心狠手辣引起了世人的不满,大家都觉得如此蛇蝎心肠的人不配当家主,更不配坐拥五大门派之首的地位。
何南成对于这些不满并没有任何的回应,世人自以为他是怕了,便更加猖狂起来,大街小巷都开始议论,嫉妒他的人对他诽谤,欺辱过他的人因为怕他报复就开始颠倒黑白将自己定义为受害者,开始不论是非的控诉。
直到有一次,有人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公然指责何南成的所作所为,那人的下场也可想而知——被何南成活活掐死。
有人诽谤?
杀!
有人颠倒黑白的造谣?
杀!
有人指责他的不对?
杀!杀!杀!
有的被他一剑刺死,有的被他强迫灌下剧毒。死的方法各有不同,处理尸体的方法也各有千秋。有的被五马分尸,有的全身溃烂。
但无人敢再反驳一句。许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缘故,大家从此都甘愿臣服。
在一阵杀伐之后,所有对他不满的人,都将不满自动变成了敬畏。至此,大街小巷,从寻常百姓,到修道之人,都没一个人敢说他的不是。甚至茶楼的说书人,都不敢对他进行胡诌乱造。
南连枝总觉着,何南成那样的人,对别人心狠,对自己更是如此。因为对自己从不手下留情,所以他才可以拽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拽出泥淖;才可以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不顾一切的往上爬。
何南成是如此,但何生、何惟有与何有霜,却并不是如此。虽同样受尽苦难酸楚,但何南成十分有当大哥的觉悟,将更多的辱骂与折磨都一人揽下,将所有肮脏不堪的都自己咽下,留给弟妹的,是世人提起都会夸赞的名声,是干净未染恶事的双手。
南连枝看着何生,她在心里想:“这样干净又好看的人儿,就该永远站在高处,站在世人所以为的神坛。”
她恍惚之间觉着,就是如此,就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