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还不忘唏嘘两声,摇头道:“少见啊少见啊,枉你一世英名,竟还认不出我这个普通公子哥!”
“公子哥?”声音清冷,尾音微微上翘。他抬手细细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嘴里感慨道:“您这枚玉佩不错。”
何生手中的玉佩正是男子腰间佩戴的那枚。男子先是面露慌张,随后无奈的笑了一声,他笑着打趣道:“幼稚不幼稚啊你,每次都这么威胁我!你说你长得是多么稳重成熟,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净做一些小孩子做的事。这若是被那群迷恋你的姑娘们瞧见了,啧啧,恐怕会更迷恋你吧?”
“你……”
“哎呀随口说说嘛。动什么气啊?”黎风指了指何生腰间的佩剑,他道:“你能不能让清宵别震了,听着这嗡嗡的低鸣声,感觉就是要随时打一架似的。若你我二人真要打一架,肯定是会惊扰了那群人的。”
何生冷声道:“你若是真想同我动手,不如把这树枝的咒给解了,不然我单手与你打,你若是赢了,定是不光彩的。我想堂堂黎大家主定是不愿也不屑做这不光彩的事。”
“你别老拿家主这身份压我,倘若你早生个几年,你现在肯定是家主。”
黎风长叹一声,十分惋惜似的。他将何生手中的玉佩拿回去,重新挂在腰间,感慨道:“生啊,你说你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东西,这招是跟谁学的啊?你要是去偷东西,肯定成了天下第一偷!”
话锋一转,他嘿嘿笑着道:“要是你那个病秧的哥哥死了,你肯定顺理成章的被众人拥护成家主了。也不知那个病秧子什么时候死,我瞧着他的资质根本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你若是下不了狠手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帮你杀死……”
何生呵斥道:“闭嘴!”清冷的眸子被复杂的情绪填满,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像是怒意,像是杀气,又似是无奈,似是悲恸。
被怒斥一声,黎风十分识趣的闭上了嘴。他道:“你知道的,我一直看不惯你那哥哥。”
“他不是病秧子。”何生垂着眼帘,眸子里的情绪万千。他冷声辩解着,语气里夹杂着许多无奈。
“就算不是病秧子那也是个药罐子吧?虽不知得了个什么怪病,反正我瞧着他是不堪一击,稍稍一击就命丧黄泉了。”
何生忍无可忍,他拔出腰间的发出低鸣的清宵,准备与眼前人大打一架。黎风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十分的感兴趣,似是很期待接下来的打斗,他运气灵力,在手心变换出一支名为星河的长笛。
南连枝见状,侧身挡在何生的身前。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权当自己是中邪了。
犹记得小时候,何氏前任家主丧命,门派落魄,每每有世家公子欺负何生,尤其黎风欺负的最为厉害。倒也不是恶意的嘲讽,无非就是闲的无聊找乐子。她都会挡在何生的前面,与施暴者大打出手。
并不是她真的比何生多厉害,只是由她出手,不管将对方打成什么样子,对方就算告了父母,也奈何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