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邪跟少康小坐一会之后直接朝着自己的在王城宅院飞奔而去,出征之后夏邪担心天庭会对自己的家人耍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所以就让太平公主搬到了巫庙,巫庙毕竟是巫族朝圣之地,那里封印重重,守卫森严,而且那些守卫都对巫庙有狂热的信仰,神族要想在那里面找到一个他们有用的人,没有那么容易。所以他的家宅基本上也就没有人居住,广成子他们一干练气士自然也居住在他的家里。
回到了家直奔后院,广成子正在跟一干师兄弟讲经论道,夏邪悄悄的盘膝坐在了一侧,听着广成子侃侃而谈,片刻之后广成子才看见夏邪,当即笑道:“你也有功夫在这里听我讲道?”夏邪笑道;“该忙的都忙完了,也能清闲一下。不过少康那里我担心有些不太安全,今天晚上我们最好还是去个人看守一下。”广成子笑道:“那贫道去吧,左右也是闲来无事。”夏邪尴尬的笑了一声道:“少看居住在巫族后宫,那里大多都是女眷,咱们虽然是方外之人,不过总是也有些不大合适。我看还是让无当师姐去合适点。”
无当正在那里把玩手里的一个欲坠,听见夏邪说她当即把欲坠收起来笑道:“那我去好了。诸位请继续。”说完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火灵儿望着夏邪大有深意的一笑,夏邪也权当没有看见,只是对着广成子道:“师哥请继续。”广成子自然有开始他的长篇大论,截教阐教虽然都是道门,但是分歧还是不小,尤其是道德天尊的道教,跟截教阐教分歧更大。平时就通过这些论道形式来阐述他们的思潮。夏邪对这些你不大感兴趣,于是直接释放出了元婴朝着龙城飞去。
无当有夏邪的手令,所以十分轻松的来到了少康后宫,龙城今天遭受了一番洗劫,多半个龙城成为了废墟,不过后宫大部分的建筑还是都保存了下来。少康居住在龙眠殿,他还没有正式的册立皇后,后宫之中嫔妃基本没有,所以十分的冷清。无当落到了龙眠殿的房梁之上,盘膝而坐,抬头望着天空皎洁的月亮微微的一笑,修道之人单薄致远,早已经习惯了孤独的生活,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正当她准备盘膝练气的时候,就听见大殿大门吱嘎一声推开,门外伺候的两个太监急忙跪倒在地上小声的喊道:”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少康摆摆手道:“没事,你们早点休息去吧,我独自在这里坐一会。”两个小太监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弓腰行礼之后慢慢的后退,等到了大殿拐角,才转身离去。少康也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只是他长叹一声道:“我在长江头,君在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无当听见少康如此感叹,心里微微的一笑,心里暗道:“尘世间这些人总是不明白,爱恨不过是过眼云烟,纵然是长长久久,朝朝暮暮,百年之后不也一样是黄土一抹,埋葬风流?”这个时候少康从怀里拿出来一方手帕,望着那手帕久久不语。无当好奇少康为何没有动静了,于是就释放出了元婴看了一眼,顿时一愣,少康手里的那一方手帕你分明就是自己的,当年还在云梦城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跟他下棋,无意间遗失在那里,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一直都保存着。
想到这里无当顿时一愣,难道少康心仪的女子是自己?再一想,夏邪今天偏偏让自己来守护少康的安全,难道是他故意的?这个时候,少康将你一方手帕放到了自己的怀里,让无当俏脸一红。心里暗暗誓,等回去非要好好的收拾夏邪不可,竟然敢给她下套。少康一个人独坐在大殿的台阶上,今天刚刚登基,多少年的心愿一朝实现,纵然是再淡然的人,多少也有些ji动,漫漫长夜,孤身一人,那里能够入眠?只是一个人望着太空的月亮呆。
无当坐在大殿之上,远远的望着少康孤单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的很长,心里不由的也长叹一声,自古君王多孤寂,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说的是一点都不假。君王就是君王,手掌天下大权,容不得他们有半点儿女si情,任何事情放在第一位考虑的都是家国利益,所以也就决定了他们不能于世人为伍。而这个时候少康当即喝到:“是谁在房梁之上?”话音一落,就看见少康手持长剑纵身一跃落到了大殿屋檐,当他看到是无当的时候顿时一愣,随即把长剑收起来笑道:“怎么是你?我刚才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刺客。”
无当缓缓的站起来笑道:“无量天尊,贫道见过夏王。”少康笑道:“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见外了,记得当年我们在云梦城的时候我们可没这么见外。”无当笑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贫道虽然是方外之人,不过你现在贵为一方霸主,自然也要入乡随俗。”少康笑道:“那你是夏邪派来保护我的安全的?”无当轻微的点头道:“不错,我师弟担心的你的安危,所以就派贫道来守护一夜。时辰不早了,夏王还是早些歇息了吧。”
少康一愣,怎么感觉这次无当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当即笑道:“那里能睡得着。”随即想起来刚才是不是让她看见了那一方手帕?急忙笑道:“道长刚才是不是看到了这个?”随即就把怀里的手帕给拿了出来,无当俏脸一红,不过还是淡然的道:“不知道夏王保存贫道的手帕有何用意?”少康道:“道长请不要误会,只是随身携带,想着有了机会亲手转交给道长。”说完就把手帕递给了无当,无当接过手帕放到了袖子里面,笑道:“夏王有心了。”少康笑道:“无妨,道长平日里都忙些什么?”
无当一听这话头是无话找话,更加肯定了少康必然是有什么想法,当即咳嗽一声道:“方外之人,一心向道。每日里练功打坐,自然比不上夏王这般鲜衣怒马,写意人生来的痛快。”少康苦夏了一声,直接走到了无当身边做到了一侧笑道:“道长坐,人人常言帝王如何美好,只不过在我看来,还不如凡人快活。娶妻生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愁的不过是衣食住行,想的也不过是柴米油盐。一切自如,无拘无束。而我现在就像关在囚牢里的囚徒,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日日如履薄冰。那里有什么快乐可言?”
无当冷笑道;“那按照你的意思,若是让你跟一个凡人换换,你还求之不得?”少康欣然点头道:“是啊,求之不得。你肩膀上扛着的是万民的未来,凡人走错一步,只是一人生死。我若是走错一步,就有王国灭族生。不但如此,凡人至少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我却不敢。纵然是娶妻这样的事情,都要先考虑大局为重。”无当淡然的笑道:“夏王年轻有为,雄霸一方,多少女子你梦寐以求,何必烦恼?”少康笑道;“我不烦恼,只是无奈。年轻的时候曾经也想过努力修行,将来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可是现在却只能囚禁在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些时候我真羡慕你们,闲云野鹤,悠然一生。”
无当听到这里,稍微的轻叹一声道:“或许这就是你的宿命。”少康哈哈大笑道:“对啊,宿命。道长可也有烦恼?”无当笑道:“修道之人身在方外,那里有什么烦恼可言?常言道无欲则刚,我无欲无求,自然也不会有烦恼。”少康点了点头,轻叹一声望着天空的月亮你沉默不语。夏邪的元婴躲在远处,把刚才两个人的对话是听的清清楚楚,少康在治理家国,安邦兴业确实是一把好手,不过说起来勾搭女人,还真不是那块料,就这么不疼不痒的跟无当聊下去,那永远也没有什么故事可言了。心里暗暗的想了想,然后将元婴抽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