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邪悠然的躺在躺椅上,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望着晴朗的天空默不作声。小若萱盘膝坐在一侧显然正在调理经脉。吃了那么多仙丹若是不调理,等时间长了就都给白白的浪费了。夏邪这些天闲来无事的时候自然要督促若萱练功了。片刻后小若萱睁开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好奇的望着夏邪道:“阿爹,你在看什么呢?”夏邪笑道:“看白云。”若萱好奇的道:“白云有什么好看的?”夏邪哈哈笑道:“傻丫头,看云卷云舒,尘世沧桑。丫头,你以后想要干什么?”
若萱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阿姆说要我当妖王,要我振兴妖族。可是这些听起来都好复杂。我还是比较喜欢自由自在的。不用每天看什么兵法韬略,奇门遁甲,经济民生,那些长老一个个都烦死了,每天都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说什么是大任在肩,什么努力云云。”夏邪叹口气,然后笑道:“丫头,每一个人生出来都有他的使命。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要完成。就算是你不愿意,也迟早会走到这条路上。不管发生什么,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都要学会积极的面对。”小若萱似懂非懂的道:“若萱知道了。”
这个时候少康跟申屠雷来到了夏邪的面前,小若萱兴奋的跑到了申屠雷的身边道:“申屠叔叔,你给若萱带什么好吃的了?”申屠雷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包裹道:“那,给你的。”若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五颜六色的糖块,当即就拿出来一粒放到了嘴里,小脸上笑的跟一朵花一样。夏邪道:“若萱去阿姆那里。跟我你叔叔们有话要说。”
小若萱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开了。申屠雷笑道:“公主殿下冰雪聪明,日后必成大器。若是老王爷泉下有知,想来十分的欣慰了。”夏邪道:“成器不成器的我没有敢想。她只要能快快乐乐的,每天都开开心心。能做一个正直的,善良的人我已经就满足了。日后她要是能有什么作为,那是她的造化了。你们可不能太过娇惯她。她年龄还小,日后长大了对她没什么好处。”申屠雷一愣道:“王爷英明。属下记住了。”
少康道:“南疆大军已经来到了城下。明天就要正式的换防。我刚才去军中转了转,感觉有些不对劲。”夏邪道:“不对劲都对了。王乐山想来一定知道了自己暴露了。他只要去了不周山,那就是死路一条。后羿本来要亲自处理他,不过现在建木修建到了关键的时刻。他现在无法及时的赶回来。剩下的怕是要靠我们自己了。只有一点,把伤亡降低到了最小。能不惊扰百姓就尽量不要惊扰百姓。他若是识相,那就算了,若是不识相,我会亲自出手对付他的。”
少康道:“我只是担心我们杀了王乐山,怕是对南疆大军不利。王乐山家族是天羽军团的元老。天羽军团又是王庭的嫡系部队。大战在即,怕是要动摇军心。”夏邪道:“我也有这样的担忧。不过天羽军团是后羿的嫡系。不是王庭的嫡系。现在南疆大军才是王庭的嫡系。后羿既然有让南疆大军来驻扎安邑,我想这也是他的意思。放手去办就好。出了什么差错,一切都有我跟后羿承担。”
少康长叹了一声道:“看来又要有一番手足相残的局面了。我去安排一下。”说完就转身离去。夏邪对着申屠雷道:“严密监视王乐山的动向。若是他有任何不轨,我们先动手。不要给他们任何的机会。”申屠雷抱拳道:“标下明白。我马上就去办。”说完也匆匆的转身离去。夏邪深吸了一口气,当即释放出了元婴朝着王乐山的军营飞去。王乐山必然不甘心他的失败,今天晚上怕是要有动荡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时分,安邑城也就跟往昔一样开始一天最为繁华的时候。劳作了一天人们也终于卸下的负担纷纷的走上了街头,安邑城的宵禁在子时,所以这里的百姓大多都三五成群的来到了夜市逛逛。夜市在安邑成王城外围。每天这个时候,四条主街都是人满为患。这里最多的是餐馆酒肆,每天这里也是爆满。不管是王公大臣还是贩夫走卒,这里都能够见到他们的身影。
然而就在一墙之隔的王城之内,今天却显得格外的安静。路上几乎没有什么马车,家家户户的大门早早的关上了,跟往常还是形成了巨大的对比。在安邑晨瓮城之中,天羽大军就驻扎在这里。往常军营到了这个时候,应该是一天之中最为悠闲的时候。训练巡逻的士兵纷纷的回到营地,等待晚饭。然而在玄字大营里面士兵们却都呆在营帐里面,而他们的中军大营今天反常的人满为患,里面坐着各路将领,一个个脸上带着几分的怒气。
坐在主将位置的是一个中年人,他的年龄大约五十岁开外,脸上有一条纵贯脸庞的刀疤,显得异常的狰狞。坐在那里,宛若磐石一般让人巍然生畏。这一股杀气一看便知道是久经沙场磨砺出来的。此人便是王乐山。大营中的将领几乎都是他的心腹。他们一个个沉默不语,但是愤怒已经写在了脸上。片刻后一个将领站起来道:“夏邪他欺人太甚。让南疆大军来城防,显然是不相信我们。我们跟着羽尊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说让我们调防就调防?”
另外一个将领也附和道:“说的没错,这鸟气我们憋得太难受了。他趁着羽尊在修建建木,趁机来争夺安邑的统领权,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要替羽尊出了这口恶气。”王乐山沉默不语,看着下面的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声讨夏邪,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他的心里清楚,突然之间换防,显然是后羿清楚天羽军团出了问题,安邑乃是华夏的首府,兵家重地,若是安邑出了问题,整个华夏都要乱了,所以现在他迫不及待的将天羽军团调到不周山,这样他可以放心的清剿出天羽军团的反叛。不用担心安邑出什么问题。王乐山知道自己一旦去了不周山,必然是凶多吉少。他咳嗽了一声道:“诸位,大家都是跟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兄弟,我王乐山为人大家也一定清楚。夏邪这个国贼,显然是要取代羽尊的位置。我们如何能够容忍他这样做?我的意思,趁着还没有换防,我们将夏邪做了。相信羽尊知道我们苦衷,也不会怪罪我们。“
他话音一落,当即大营里面就安静了下来。这些将领心里都清楚,杀夏邪就必须控制王城,那就是谋反。是死罪,是要抄家灭族的。虽然他们心里都愤恨,但是毕竟上面的命令已经下来了,发发牢骚是可以的,但是真的让他反叛,他们是没有这个勇气的。王乐山一看众人都沉默了,当即不屑的道:“你们这些人,难道之是嘴上说说?想一想,我们可都是羽尊的人,夏邪跟羽尊有杀父之仇。他这个卑鄙小人现在虽然不跟羽尊计较,但是日后这件事总有一个了结。我只是说万一,万一羽尊最后败给了夏邪,那就意味着夏邪跟少康执掌了政权,自古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这些人那里会有什么好果子?夏邪他如今已经要动手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羽尊坐以待毙?让兄弟们从此朝不保夕?为今之计,就是杀了夏邪。纵然是羽尊怪罪下来,有我王乐山一人全力承担,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