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功夫平西王就把众人带到驿站安顿休息。夏邪还了一声衣服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就跟众人去平西王府邸赴宴,酒宴上夏邪只管喝酒,一句不说,王天来兴奋的跟众人讲述一路上南疆风土人情,两个时辰后酒宴散去,大家纷纷的进入驿馆休息。
夜晚时分等众人都安歇后夏邪来到莫少卿的房间中,此刻莫少卿还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听见有脚步声当即警觉了起来,旋而看见是夏邪才皱着眉头道:“鬼鬼祟祟的来我房间干什么?”
夏邪笑道:“公主大人您放心,我对您没什么兴趣,这次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我要走了,你跟着使节团去安邑,路上多加小心。”
莫少卿一愣道:“你要走?”
夏邪笑道:“后羿跟寒促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个关系到一个巫族的秘密。日后有机会再跟细说。我留在你们身边对你来说太过危险。”
莫少卿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跟夏邪说些什么,心中又是不舍,又是担忧,但是嘴上无法开口。为了面子也只能冷冷的道:“那你自己小心点,你会去安邑?”
夏邪点头道:“我自然回去安邑,怎么舍不得我?”
莫少卿被他说中的心事,当即俏脸一红,好在屋内一片的漆黑掩饰了尴尬,莫少卿微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走快点走,不要在我眼前碍眼,你以为我想看见?”说完一翻身就背对了夏邪,只是眼睛中的泪水悄悄的流淌了下来。
夏邪叹息一声走到了门口,推开门后回头道:“若是我们这次能够活着从安邑离开,我一定娶你。”说完瞬间消失在屋子里面。而莫少卿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只鞋子扔到门外喊道:“滚。我不要在见到你。”随即爬在枕头上呜咽了起来。女人,就是这么一种纠结生物。
夏邪从驿站中出来后迈步来到镇南王府,站在镇南王府大门前忍不住悲从心来。当年的镇南王府已经失去原来的风采,大门上朱漆脱落,锈迹斑斑。门外的一对大石狮子其中的一只也没推到在地。夏邪轻轻的扶起那只狮子推开了大门向里面走去。
王府中满地的狼藉,四处挂满的蛛网。夏邪一路向里面走去,越走心里感觉越悲凉。王府中入眼的就是满地的破落,往昔这里的繁华都一去不复返,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他怎么能够不难过?走着走着夏邪就来到以前他父亲的书房,推开了书房的大门顿时一层灰尘洒落下来,书房中那些堆积如山的竹简都已经荡然无存,几十个书架凌乱的倒在地上,他父亲身前用过的书案也被推翻在地,夏邪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来一只毛笔,往昔的那些回忆一幕幕的涌现出来。
小的时候父亲曾经手把手的交过他写字,也是在这里开始书识字。那会的父亲是那样的慈祥,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的落了下来。许久之后夏邪从书房中出来向母亲的卧室走去,推开卧室大门里面挂满了蛛网,各种家具推翻在地,一些摆设的碎片遍地都是。不过已经铺上厚厚的灰尘。
那个时候每当闯祸之后他总会逃到这里寻求母亲的庇佑。到现在他都认为,这个时候最温暖的怀抱摸莫过于母亲的怀抱。只是如今已经天人永隔,再想痛快的喊一声阿姆,不过这个已经成为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迈步走在母亲卧室中看见倒落的梳妆台下有一把牛角的梳子,夏邪如获珍宝的一般的把梳子给捡了起来,这怕是她母亲的唯一的遗物了。夏邪颓废的坐在地上,一时间心情无比压抑,心中充满了怒火。开始的时候以为是父亲因为少康而被连累,后来遇到巫庙的天琞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即便是没有少康,后裔跟寒促一样不会放过自己,因为自己天巫下凡的之体,他们惧怕夏邪会威胁到他们的统治。这个仇迟早是要报的。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有什么意思?”夏邪冷冷的道。自从他出了驿站后一路都有人跟踪,夏邪是故意把他们引到这里来的。
这个时候上百个身影瞬间出现在房间四周,来的人最低都是四鼎的巫,高的有六鼎。他们把整个房间都包围了起来,带头的人夏邪认识,乃是他父亲的部下司徒青云。司徒家一直都是镇南王府的幕僚家族。夏邪对他们一点也陌生。
老熟人司徒青龙也在其中,七年没有见,司徒青龙已经是一个三鼎巫。他跟司徒青云乃是兄弟两个。当年在妓院外面这厮就羞辱过自己。他们两个的父亲已经被司徒骏晨已经在南疆挂掉了。司徒青龙依旧还是十分的不屑的笑道:“夏邪,王爷让我们来取你性命。我念在咱们两个是故交的份上给你个痛快的。你看如何?”
夏邪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冷笑了一声道:“王爷?看来你们司徒家还真是谁的狗都坐。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待你们司徒家不薄。而你们却要恩将仇报。也好,今天我替我父亲清理门户,忘记跟你们说了,你们飞父亲司徒骏晨已经被我杀了。”
司徒青云跟司徒青龙纷纷的一愣,不止是他们,身后的那些司徒家的人也是一脸震惊。当年司徒俊晨是家主,当年去南疆执行任务,从此一去不复返。后来司徒青云才接管了司徒家的家主之位。没有想到竟然是被昆吾第一废人给杀了,这口气谁能咽的下?
司徒青龙怒道:“夏小狗,休要口出狂言。看我收拾你。”说完几个巨大的墨绿色手掌就向夏邪砸来,这是他们司徒家的万毒手。
“轰隆”一声,房间中一团毒雾,房间中的家具顷刻间成为齑粉,地面的地板被剧毒腐蚀成为碎末。司徒青龙哈哈笑道;“如此不堪一击,还第一勇气,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