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面的煞气自然骤减,到时候这凶兽眼睛恢复正常,便可以放出来了。”
林长思点点头,那凶兽眼睛跟红宝石似的,恢复正常得是什么样呢?
林九爷走回去喝杯茶水,又对林长思说道:“你可以常过来看看,我吩咐过守卫不阻拦你,你可以到处看看,你屋子里很多都是我当年辗转收集的二哥生前的物品,我便是靠着这些东西寻到了二哥的影踪,才知道二哥没有去投胎转世,而是....,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如若不是无意间得到一副二哥的字画,我探寻了一下灵气,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说着就捏紧了拳头,面上浮现出浓浓的阴霾,眼里刻骨的仇恨几乎喷涌而出,苍老的脸上现出狰狞恐怖的神情来,好一会,他嗤笑一声,才慢慢镇定下来,也不想多说什么,转身便出去了。
林长思跟在他后面送他出去,看着他有几分蹒跚的脚步,心里百感交集,这几十年林九爷背负的肯定也不比二叔少,心中压着满门的仇恨,只剩他一人,这么多年,他肯定日夜不得安宁,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了。
林长思握紧拳头,其实说来说去,只恨当年灭林氏满族的人太过凶残,无论有什么滔天大恨,也不应该牵涉家小,这样不分是非的,满门灭杀,手段令人发指,如此丧心病狂的人,真是让人生厌。
林长思皱紧了眉头,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又去看那凶兽的眼睛,依旧是红通通的,林长思只能暗地里祈祷希望二叔就算走火入魔了,也不要输给那个煞气积聚而成的嗜血怪物,祈祷他能赶快出来。
他这么眼巴巴的盯着那凶兽,那凶兽的眼睛也是巍然不变,林长思看的百般无聊,又不想走开,指不定什么时候那凶兽的眼睛就变了,他百无聊奈的转而在屋里走动,转而看向屋内的装饰来,墙上挂了几幅字画,林九爷说都是二叔所作,林长思一幅幅看过去,发现那作画写字的笔法却是如冥婚那天晚上那屋里的屏风上的笔法一致。
他冥婚那晚之后醒过来便发现屋内那屏风失去了踪迹,不过他当时重心便不在此,便也没再多加关心,现在想来倒有几分可惜,毕竟那画作上的书法写的真的很不错。
左边墙上的画作都画的是一些山水花鸟,要不就是一些纯粹的书法,画作的下面都是落了一枚红章,龙凤凤舞的印刻,林长思依稀还能辨认出写的是林氏隶竺,倒是没再像那屏风上有题字。
右边墙上几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没有展开,都是收拢了挂着的,林长思端了红木桌的椅子过来,站上去,去解那束带,慢慢拉开的时候,才了解为什么没有展开,原来是没有画完。
他手上展开的一副国画牡丹,花蕊还未画完,画作上滴了点墨,破坏了画作,这可能就是二叔放弃再画的原因吧,他刚想把画作卷上去,无意就看到画作下面竟然还有一小行清秀挺拔的楷书,运笔秀巧,一笔一画力透纸背,可以看出当时写字的人十分认真仔细。
林长思越展开眉头便越皱越紧,这画从落笔点墨,他完全可以看出这是二叔的笔迹,但是这小行的楷书一看就不是二叔的笔迹,二叔的书法苍劲有力,铁画银钩,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而这个人的字迹清秀,与二叔的明显南辕北辙,而且这清晰勾略的楷书,轻易的便让林长思看明白了内容:一九二二隶竺作于竹园弃吾捡之立字兰,下面还有一个朱砂印落款,一个小篆的兰字印章。
林长思咬紧唇,直接让那幅画展下来,又端了凳子去解另外七幅,都是残画,没有了墨迹的瑕疵,但是都是画了一半便没在落笔,也不知道为什么,各种花草,而每一幅下面都是那个落款,除了时间不同都是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