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三分之一的车窗里泄进的风带着秋日特有的寒凉,疼痛刺骨。
医生说他的术后后遗症或许会伴随一生。
徐越揉着膝盖,嘴里“呲”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疼啊?”
傅庭川的脸突然出现在车窗前,徐越抬头,看到他乌黑浓密的短发上已满是雨水,顺着额发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衬衫和外套都湿了。
他的神情紧张,像一只警觉的猫。
徐越笑了笑,把手放下来:“没啊。”
傅庭川松了口气:“我全身都湿了,就不上车了,你把车窗关了,车钥匙拔下来吧。”
徐越按部就班,下车的时候,看见傅庭川右手拿着的黑色长柄伞,和左手臂弯里的灰色卫衣。因为自己身上全湿了,害怕湿衣服把卫衣也弄湿,他的衣袖卷了上去,露出的小臂上因为外部的低温,青筋凸起。
傅庭川把衣服给他:“穿上吧。”
徐越接过,一边穿一边说话:“你刚应该自己先换套衣服,反正我在车里。”
“你还不如让我顺便洗完热水澡吃完晚饭再来接你。”傅庭川笑着打趣,把伞撑开来。
他特别会照顾人,撑伞的时候,有一大半都是往徐越那边倾斜。
徐越望了望傅庭川的侧脸。
“你看我干吗?”傅庭川扯了扯他的胳膊,“哎小心水潭。走路都不看……”
“看你帅。”
“放屁吧你。”他笑。
徐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是,我是在想:这么好的一个人吧,居然能看上我。真是匪夷所思。”
傅庭川一脸惊悚:“你吃错药了?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突然把我夸成这样……我不一直这样吗?”
徐越“切”了声,低头笑:“啧,不要脸。”
在门口掏钥匙的时候对门的邻居大妈突然开门了,看到他们愣了下,说:“哎,你们回来啦!哟,小傅怎么全湿了?你们先别关门啊!等我一下!”
大妈说完就重新走回自己家。
两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等到开门后,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大妈才重新出来,手里拿了一个人脸大的小锅。
“刚熬的人参老母鸡汤。鸡肉和骨头入口即化,我第一次熬!拿回去尝尝!”
傅庭川连忙摆手:“您太客气了,这……”
“这锅烫,快给我接着!”
大妈嗓门极大,徐越吓了一跳,赶忙条件反射地接过那锅:“啊,谢谢谢谢!”
回到家后,趁傅庭川洗澡的功夫,徐越把吃的都从外卖盒里拿出来倒在碗和盘子里,等到傅庭川洗完,盛了两碗鸡汤出来。
傅庭川喝了一口:“嗯……好喝。”
“我也会做。你爱喝的话过两天我来熬,这个可简单了。”
“得了吧,我还记得你以前做过的那什么乌骨鸡大补汤,闻起来……”傅庭川说到一半闭嘴了,笑着摇了摇头。
徐越:“……”
大部分都是傅庭川吃的,吃完后他还不满意,问徐越:“订不订全家桶?”
徐越无语:“大晚上的……当心胖死。要是你以后腆着个大肚子像鲁智深,我肯定不要你。”
傅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