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把枪是关键时候用,如果遇到情况才能用,如果没有遇到的话呢,最好把枪及时处理掉,我告诉你卸枪的方法,必须把他头像全部卸了,从不同地方丢出去。最好能把这些零件丢到湖里,山脚下,一定不要对方能发现,老爷子还交代我到了那边之后,随机应变。关键时刻把王老爷子抬出来,他们不看在僧面也看在佛面上。”
然后门派兄弟一步一步的教我如何拆卸枪支,紧张之下我怎么也学不会,我有些恼怒,我从我从包里面拿出一把菜刀:“实在不行我把他剁了。”
“猫小姐,那是钢铁做的……”我听到他哑然的声音。
时间已经剩下不多,必须马上走。因为我们这箱货物是跟着那锦堂跟在后面而来。
我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跨进了货箱坐着,一阵目眩的感觉随之涌现而上,我真的很想吐,胸腔沉闷的无语言表。但是随即一分钟之后,一块大帆布把开口封住了,我听到他把帆布的四周的绳子拉扣子。
但是我处于一片漆黑之中,从光明走入了地狱,我的心一点点的沉淀下来。我想尖叫,大声的尖叫,紧紧用手捂住了耳朵,我的头低垂着,一种窒息的浪潮,已经把我整个人给淹没起来。
我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少,就像困在牢笼的困兽,我忽然想起,我曾经杀过的人,他们的幽灵似乎就在我身边,不停的荡漾在狭窄的空间里面,和我共处一一个箱子里。他们都有脸,摸着我的脸,狰狞的看着我,呼吸越来越沉重。
“听到吗?猫小姐!你在听吗?你现在情况还好吧?”哦,我听到有人在不停的敲打着箱子。哦,我原来在里面。我打起精神跟他们说:“有什么事……”我紧紧的靠在纸箱旁边。
透过帆布,我依稀听到他的声音:“猫小姐,啊,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不要动,不要吸烟。请你一定记住了,吸烟容易发生火灾,到时候你逃难逃不及。”
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啰嗦嗦的,我真想叫他滚,我实在想说话,但是我实在没有力气了,气若游丝只剩下一句淡淡的话:“我……我不抽烟。”
“猫小姐,祝你们安安全全平平安安的到达,我们现在要把箱子端到车子上去。”
我无力的靠在箱子口上,心里暗暗的骂道:“王老爷子去哪里找个蠢货?怎么这么啰嗦,简直把我当傻瓜一样看待……我难道不是个傻瓜吗?天知道我怎么会突然答应他去完成这个事情……我要死了……”
河运码头,离我们住的地方比较远,我按约定进了小木箱,帮我打包关闭的是门派的另外两个兄弟,显然他们已经收到王老爷子的安排。他们两个麻利的把我的箱子用帆布盖好,我感觉他们抬起我把放在车子后备箱,然后我感觉到他们车子开动的声音。他们把车子开得飞快,左拐右绕再拐就上了马路上,我感觉通向码头的路至少有五条马路,越往到里面越是坑坑洼洼的。
我在里面暗想:我希望他们能开慢一点,他们开这么快的话,我就破口骂人了,我的脑袋真晕了,我觉得自己真的不行了。这种感觉就像在大海里面一样窒息的感觉,每种灵魂扑面而来。
我想到了我在孤儿院的生活,院长嬷嬷揪着我的头发,恶狠狠的说:“你天生一个狐狸魅的样子,想等谁来找你。”吃完她木然的挥了我一掌,他力气太大了,我太实在太弱小了,她一掌居然把我撞到墙上;鼠一一脸哭丧的脸,他猛然扯住院长嬷嬷的手,哭哭啼啼的说:“不要打猫大,他以后要为我报仇,我死不瞑目。”
我从墙上滑下来那一刹那,我看到了鼠一那脏兮兮的脸,他用手衣袖擦着鼻涕,笑意盎然望着我,突然这时候,鬼哥把鼠一抱了起来,严厉的喝道:“不准你打搅猫大。”
在黑暗狭窄的空间里,我伸手想要伸出手去抓住他们,他们像一股浓烟消失在我的眼前。遥远中我又看到一把枪,正着黑森森的对着那锦堂,那锦堂正在河边洗手,我拼命的叫喊,快跑快跑,他要杀了你。我哑着嗓子,一口都喊不出来,就在我觉得快要哭泣的时候。
刘询他被我一枪打爆脑袋,正阴森森的看着我,”谢谢,”他哭得像个小孩,“不是我要杀了老爷子,不是我敢做这样的事情,是有人逼着我这样做的呀,不要开枪打我,不要开枪杀我,我还要活……”
他凄厉而幽怨的心,在我耳边不停的徘徊着,声音像潮水一般,纷纷涌来。
“不!”我突然尖叫起来,猛然翻醒,刚才我做了一个噩梦,在箱子里,我昏厥了几十秒。
大概是十几分钟后,汽车猛然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