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一股几乎已变得陌生的情绪在骚动,那是一种肆无忌惮的暴怒。我踩在路边的石阶上,两手插腰。抬起头来微笑,我把脸转向正在仰头看着的洋人,我知道如何微笑让这类男人出现如痴如醉的效果。这位洋人现在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就跟迷我的男人一样。
我计划用拳头快速收拾他的眼睛,结果惨败,我被他强壮的肌肉给弹了回来。最后我骄媚:“好好厉害呀。我用小拳头摧你小胸胸。你那是什么意思?——救命——”
牛八应在我身后哪个安全的位置上。油漆桶拍过来,脑壳触到锐利的尖角,额头的血糊住了我的眼睛,视力有些模糊,后我眼前就黑了。洋人把我扛在肩上,准备当他的私人财产,“这妞真够味。”
“少年智国智,少年富则国家富,少年强而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国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学生在挤在一旁,五谷不分的好学生们开始加入战斗,已经失控的大部分学生,石头继续飞过去,锹把子已经举起,仅限唾沫、垃圾、石头这类功具,学生像是愤怒而盲目,又充满激情旗帜,悲情哭腔的嗓音:
“红日期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飞,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橘橘皇皇......”
天下在乱,人命如同朝露。此时,正在上演不版本的喋血人生。
那绵堂听到打架声,一震,回头看见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局正把领头的学生和打架斗殴的‘学生’——我押上车子。烈日下水雾中,一个蓝色的身影的特别醒目,那是我,我垂头着,长长的发辫落在地上,几乎是被人拖着在走。
那绵堂眯着眼睛往这边看过来,他快速衣兜拿出一个京具面具戴上。蓦然,他从街铺的石阶弹跳起来,踩着学生的肩膀飞速前奔,整个人像飞起来一样!
两个警察马上要把我推上车,突然臂膀吃痛,皆惨叫松手,那绵堂孤军深入,只能以快取胜,三拳两脚把他们打倒,然后横抱着我便往回奔,一路上不再躲闪,连连沉受*警棍。
吃亏的警察首先喊起,追上来的军警也越来越多,到处是“抓住那个小子”“别让他跑了”的喊声。那绵堂奔回去,把我几乎是扔进同学群里,小马六精准的扶住我,那绵堂也没有再看一眼着跑,冲出百米左右,就听到拉枪栓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知道肯定跑不,收步一个急转,两个冲在前面的警察局撞上他,警察蹒跚甩首,血珠四扬,头昏脑涨,后向一载,自觉下牙全松,满嘴是血。那绵堂后空翻落定。
几个宪兵冲过来,列成一排,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对住了那绵堂。
不知哪个学生带头唱响了激愤的歌声:
团结就是力量
接着,更多的人加入合唱:
团结就是力量
接着,所有的学生都唱了起来:
那力量是铁
那力是是钢
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小马六,阿五驴、猪头三、牛八显然不会唱这首歌,开始还不知所措,这时也跟着唱了起来:
向着法西斯蒂的开火
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向着太阳
向着自由
向着新中国发出万丈光芒
团结就是力量......
歌声开始复,学生们在歌声中向前那绵堂和先锋几个学生聚拢,将他们层层围在中央。还有一些学生唱着歌挡住那排宪兵的枪。
一群混知,咔嚓之声频响,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小报记者,对着这场面狂拍。
那绵堂深知此事不可上报,如果自己被上报,虽然没有见到脸,但是身材和动作是隐藏不住的,目前形势危急,他必须速战速决。只见他出掌如电,姘指若风,每一指都似乎蕴隐无量力量,猛然把记者的照像机一个个摔个烂,记者连回神的念头都迟钝。
当然此时,我已被成功的抬到人群稀少的地方。
骤然,公路上枪声大作,盖住了学生的歌声!
车队出现了,不知是多少辆,全是淞泸驻军警备司令部的宪兵,一齐朝天放枪!
宋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