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萱萱,你再不出来我就继续在外面喊,喊到你打开门出现在我面前为止!”尹是彻威胁道。
躲在屋里的妮可抱着大狗熊瑟缩在沙发角落,捂住双耳将脸埋入狗熊娃娃里。
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来找她,她以为一切就像没事般,他们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她以为她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一个和他有过短暂一夜情的女人而已呀!
纵然情感的起伏受制于是谚学长,但谁晓得她的心早就被他激起水花,而且是无法停息的澎湃汹涌。
“赫连萱萱——”尹是彻猛按着门铃,声音急遽到快短路秀逗了。
他仍是不放弃是吗?妮可忿忿地起身打开门“你一定要让我丢尽颜面,你才甘愿放我一马是不是?”
瞧她一脸的愤怒,绯红了的双颊。“为什么?”他抱紧她,决定这辈子不再放手让她从手中溜走。
“什么为什么?”她推开他,冷漠地走进屋。“将门带上。”
“为什么你要从我身边逃开?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躲着我避不见面?”
“你有问题!我什么时候从你身旁逃开了?事实上是你根本没拥有过我,我也没有不告而别;而且我行李收拾得很干净,我以为这就是在跟你说再见;再来,我更没有躲避着不见面,我每天仍待在恚彻超过十二个小时,如果你想见我大可到公司来找我。”
她实在堵得他无话可说。
“没话说了?那请回吧!”
“你仍是不原谅我?”
“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就可解决。如果你以为上过一次床就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想你的想法太单纯了。”她不该说这么不客气的话,在看到他铁青的面孔后,她确信她的话真的说得太重了。
“你这样以为?”
“只要我们心里都有个疙瘩在,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至少我是这么想”
“你心里的位子仍被是谚的身影塞得满满的,满到空不出一丁点的空间来容纳我对你的爱?”
她无话可说。这阵子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每次却都是以头痛收场;久了就不再去想它了。
尹是彻心痛的看着她绝色的容颜。“就算我再努力也是枉然?”
她摇头。她不知道,她的心此刻好乱!她只知道她仍爱着是谚学长。“我仍然爱着是谚学长——”
“只要你还一天叫着他学长,你和他就不会是情侣!”他火了。
“我一样叫你是彻大哥,我俩也是没结果!”
“那不一样!”他紧攫住她纤细的手臂。“那不一样你已有多久的时间没叫我是彻大哥了?但你叫是谚多久的学长?你有没有静下心来想过?”
她眼中的泪珠一串串倾泄而出。“我不要逼我。”她掩住颜面痛哭失声。“我心里还是爱着是谚学长的不要逼我不爱他”
“我没有逼你忘了是谚。我只要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空间。在心里空出一个位子来盛满我对你的爱,我的要求就只有这样。”
“但是学长”
“他不会反对,反而会祝福我们。”尹是彻漾开了这辈子最开怀的微笑。“你知道吗?其实是是谚要我打开心来好好看看,诚实地看清自己情感的归依。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会清楚明白的晓得我爱你,我早在你和是谚关系变质开始就爱上你了。”
“是谚学长知道?”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我相信现在在天上的他也会高兴你找到了好归依,褪去复仇的糖衣,做回八年前纯真的赫连萱萱。”
“其实”妮可不好意思地笑了。
“嗯?”
“我会逃回台湾是因为无法面对是谚学长、你、和我自己。我总觉得自己的行为好下流、好龌龊,认为自己背叛了是谚学长的爱,也背叛了说了八年的复仇。这一切似乎已变得毫无意义了。”
“所以此时此刻的你已收起复仇的心,准备让我好好替是谚疼你了?”尹是彻仍呵呵笑着,谁知道他以后是否还有比赢得妮可的心更令他开怀的事。
“原本我决定藉着南部工程好好拖垮世纪,不过计划终归没进行。”
他们之间似乎已逐渐靠近。“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恚彻真的是国际肯斯特集团总裁出资而开设的?”
“是啊!”“你和他”希望不是他或社会大众所想的那样!
“那是我姊夫。”
“你”他从不知道她原来有个这么精采的家世背景,精采到让他咋舌。“为什么要取名为恚彻呢?这两字当成公司名字实在不好听。”
“恚彻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也很明白。恚这个字的意思是仇恨,接下来的你应该懂得。”
“如果现在让你重新取名,你还会取这个名字吗?”虽然有些刻意,但他想更明确的知道她的心意。
“会。”她斩钉截铁的说。
“是吗?”尹是彻的脸马上沈了下来。
“因为这样我才不会忘了是谚学长。”妮可红着脸蛋回答。
意思就是说如果她把名字改掉的话,她怕她很快的就会忘了尹是谚,因她可能会爱上他?而真正的意思就是“她爱他”
在知悉了她话里的涵意后,尹是彻抱紧了她贴上他最深切的包覆。“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不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