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觳道:“你这笨蛋,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土匪,事成之后转身一变就成了剿匪的官兵。”
皮历化妆成赶车的马伕,略有些焦急地道:“大人,这该怎么办?他们是官兵,杀又不杀不得,我们逃也逃不脱。”
陶勋沉着地道:“停下来,静观其变,看我眼色行事。”
很快,一只大约两百骑的骑军追上来,距离两百步时展开队伍从四面将他团包围住。
陶勋毫无惧意,目视绕圈奔驰的骑军大声叱喝:“谁是百夫长?过来说话。”
很快,一名身着锁甲的人骑马靠近他。
陶勋不等对方开口,抢先呵斥:“你们是哪镇的兵?无故围截朝廷官员是想做剪径的勾当么?”
骑军队长冷冷地问道:“你就是原池屏知州陶勋大人?”
“正是。”
“我等奉军令搜拿一名北戎奸细,请大人配合。”
“本官仍是朝廷命官,尔等有何资格搜查本官的车仗?”
“军情紧急,事急从权。”
“荒谬,这里仍是西京地界,不是你边镇管辖,越界行军,有没有留守司的照准?有没有本省都司衙门的签押?有没有兵部的军令?你们想造反吗?”
那队长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来几张文件:“早知道大人会查阅,我早将手续随身携带身上。”
陶勋出手如电伸臂一抓。
对方没料到他会出手,更没料到他出手这么快,只觉眼前一花,手上的文书就没了。
陶勋抢过文书,用双手一搓,几张厚实的公文纸被搓得窜起火苗迅速烧成灰烬,他摆出一副茫然的模样:“哪有公文?谁看到了?”
那骑军队惊慌失色,他再笨也看得出对方有功夫在身,立即想拨马回退。
陶勋岂容他逃脱,在马上急探身去轻舒猿臂将那队长捉过来,随后将百多斤的汉子向后扔出丈余远。
后面,官觳伸手接住以手扣喉,冷笑不语。
另一边,杜希言早得到陶勋的传音指示,乘周围骑军稍稍慌乱之际从马上跃起,如苍鹰般扑向骑军后面另一名领队的将官,陶勋打出的几颗石子从身下哧哧越过,将几名试图上前拦截的骑兵打翻。
没有人阻挡,杜希言两个起落飞到将官面前,轻巧地闪过将官劈来的马刀,在目标企图弃马逃命之前将其捉在手里,袖中掣出短匕压在对方咽喉上。
骑军的两名指挥官转眼之间被制,其余的人马皆骚动起来,大有过来救人的意思,两名被持的军官赶紧呵斥手下不要乱动。
被官觳制住的人咬牙切齿地道:“陶勋,你挟持我,这是在袭击朝廷军队,情同造反。”
陶勋微微一撇嘴:“你们是官军?可有文书证明?”
那军官一愣,想起文件已经被陶勋毁掉,语气一软:“陶大人,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请大人放了我,大家一团和气、相安无事可好?”
“你莫再提什么奉命行事,否则我便要逼问你奉何人的什么命令了。”
那军官听到他的话,果然语塞,嗫嚅道:“大人想要怎样?难道就现在这样子一直僵持下去?”
“等,留守司衙门很快有人过来,最好他们认得你。否则哼!”两边僵持了一个多时辰,袁笠领着一彪人马赶到。白霁看到陶勋写的短信后立即派了一名亲信旗牌官和一队骑军赶来。
这名旗牌官认得被官觳制住的军校,见过礼后向军校笑道:“这不是封总兵的亲随甘礯甘校尉吗,误会,误会了。”
陶勋笑着示意官、杜二人将所挟持的军官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