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勋背杨杞一个点纵高高跃起从匪众头上跃出,远远看到袁笠也提着个人在另一边出现两三个起纵跳出寨墙走了,心知大事已定,不愿恋战,吹出撤退的口哨,运轻功如大鸟般飞出重围。
谁知寨里匆匆来支援地牢的土匪里有队弓弩兵,纷纷将强弓硬弩射过来,倒也迫得他在半空中一阵忙乱。
突围出来到会合地点等了一气,官、杜二人仍未见来。
陶勋将神识扫过去,发现两人在寨中被匪兵包围,这些土匪在一个头目的指挥下极有法度地攻防,远用劲弓强弩,稍近以长槊攒刺,再近有刀盾兵正面对抗,官、杜两人虽然武功高强,可毕竟只有四手,拿这些组织起来的匪兵一点也没辙,反而被陷在包围圈里突围不得。
陶勋怒火上涌,先前发出撤退信号时两个小子压根没听指挥,现下被围在里面渐渐心浮气燥,说不得便要动用仙术脱困了。
官、杜二人果然如他所料,一开始玩得开心,等到被围住困死便心急了,怕回去晚被陶勋责备,尤其官觳由来行事任性,急躁起来哪有什么顾忌,真元转换,仙力便在经脉里奔腾起来。
待正要用仙术的时候,一股仙力钻进官觳的紫府禁住真元,同时外面飞来几十颗石子,先将外围弓弩放翻,再将一批长槊兵打倒,包围圈闪出一个大空档。
两人赶紧从这个缺口冲出去,几个起落逃出山寨,他们以轻功跃出寨墙,半空中衣领一紧被人提住,飞也似来到预定会合地点。
官觳心虚,不待陶勋责备抢先埋怨:“都是你不许我用仙力,你做事忒不干脆果敢,畏畏缩缩的哪象个男子汉。”
陶勋反手一记耳光将官觳扇得原地转了一圈,斥道:“你知不知道你任性妄为差点害人害己?犯了错不知悔改,反巧言令色推卸责任,难道这辈子你就想这样过吗?”
官觳被打出了火性,扑过来厮打陶勋,破口大骂:“你这个匹夫,狗胆敢对小爷动手,我师父都从来没有责打过我,你算哪根葱,轮得着你教训我么,我要回去找师父去。”
陶勋单手制住官觳,又给了他正反阴阳四记耳光,怒道:“清醒点吧,你怎么还长不大?你回去找师父想求他替你出头?你怎么这么自私这么任性?你还嫌害你师你不够吗?”
官觳愣住了,旋即怒嚎道:“你胡说,我从来没有害过我师父。”
陶勋冷笑道:“没有么?你师父平稳地修炼成五劫地仙,道心坚定,成就广大神通,很有可能安然渡过轮回天劫,是何等超凡脱俗的人物。只因机缘从恶狼口下救了一个婴儿,便是你。以他地仙之体仙缘命定不该再收徒弟,他却一时心软收留了你,以至道心有缺,上次百年小劫便差点没捱住。”
官觳听他如此清楚地说起自己的来历,动作不觉缓慢。
“当时你替他挡下一劫身受重伤,他为救你不得不重履红尘,惹下一身的劫业,十数年后的小劫和百年后的中劫降临时只恐九死一生。你知他为何要将你托付于我,并非仅仅希望我代他教导好你,而是他算出来你若仍然留在他身边,不出十年你们师徒二人就会丧命于天劫之下,天意如铁,不可动摇。你现在回去找师父,是不是希望你师父横死才满意?”
官觳如遭雷击,整个人呆住,反复念叨:“你说谎,你骗人。”
陶勋继续道:“你师父因为要照顾你而无法专心修炼,又因修炼而不能专心照料你,为此对心怀歉疚,所以才宠你、溺你、由着你、惯着你,最后使你变成现在这样自私自利、任性横蛮的性子。你知道不知道,只要你一天不转好,他在深山中便一天没法静心修炼,那地仙劫来临时便要少一分把握。醍醒吧官觳,你不能再继续任性胡为了,哪怕是为了你敬爱的师父。”
官觳失声痛哭,哭得凄惨,连站立的力气也没了,全靠杜希言扶着。
陶勋叹了口气,示意杜希言扶着官觳跟上。然后走到袁笠面前,看着地上那人问道:“他就是飞虎寨的二当家么?”
“老爷,他就是二当家黎答,已经被我封了穴道晕厥过去。我按您的指示在他的房间的暗格里找到书信,另外还有样东西您也一定感兴趣。这个是边镇发给他的命令,上面有镇将的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