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年四十岁出头,他从二十七岁中进士后一直仕途顺利,才一十四年就做到一省布政使的位置上成为一方大员,这全是因为他娶了一个好老婆。
他的夫人李氏是前礼部尚书、内阁大学士的独生女儿,当年为娶她过门,周康年狠下心休掉家中糟糠之妻,他的原配发妻一怒之下携其幼子投河自尽,他伤心几天之后义无反顾地将李氏娶进门,有了岳父的照顾,再加上他也会做人,果然春风得意。
不过周李氏性妒,对周康年一直看得极严。他畏于妻家权势不敢反抗,直到近几年由于李氏一直无子嗣,再加上岳父致仕多年,这才冲破重重阻力娶到一房小妾。可是让他郁闷无比的是,在李氏干预之下娶回家的小妾是个再世的无盐,令他干那事的时候也提不起劲来,每次需要靠药物和烈酒的刺激作用,才能勉强行完周公之礼,房中之乐那里半点也尝不到的。
家里的婆娘不值得留恋,他自然将视线转到外面去,前两年在应酬的时候遇见了玉花楼的头牌姑娘飞燕,一时惊为天人,自此每隔几天必定要去一次。飞燕不光人长得极美,房中术更是了得,每回都将他侍侯得飘飘欲仙直比那神仙都要快活百倍,只有在她那里他积蓄许久的漏*点才能迸发出来。
晚膳的时候,周康年发觉飞燕今天同往日有点不一样,往常虽然也是笑脸相迎,凭他多年为官经验本能地知道那里面的虚情假意,而今天则是完全不同的、扑面而来的清风,熏得他的心情也跟着高兴起来。
他停住杯问道:“飞燕有何喜事一定要告诉我哟。”
“相公好坏,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奴家还打算要相公多猜一猜的。”
“有什么喜事,快说来听听。”
“奴家的表妹今天来看奴家了。”
“你的表妹?我记得你说过是孤儿,怎么来了个表妹?不会是骗亲的吧?”
“才不是呢。我做这一行,哪里有脸提家里的名字,说孤儿出身,那是这行的规矩。这个表妹小时候跟我特别要好,几年不见已经出落得无比楚楚动人,比奴家要漂亮百倍、千倍呢。”
一听说有比飞燕更漂亮的美女,周康年的喉头条件反射似地鼓动几下,吞咽下几口口水,急急地问:“令妹在哪里?何不唤出来一块儿喝酒?”
飞燕噘起朱唇埋怨道:“相公一听见新人就要忘了旧人,怎么这样急色呀。”
周康年把她搂到怀里亲了一口,哄道:“我的小乖乖,你才是我的小心肝,你的表妹就是我的表妹,怎么着也要给见面礼的。”
飞燕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呀,表妹正有事要求你呢。”
周康年变色道:“原来你早有预谋,不会是什么太难办的事吧?”
飞燕把他推开假作生气地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靠不住,说话就跟放屁一个样,没个准数,一听见有事相求你就推三阻四不索利,快走快走,奴家今晚身子乏了,不能陪你尽兴了。”
周康年涎着脸重新把她搂到怀里,香了一口道:“我的小心肝,我是逗你玩儿的,快将你的表妹叫过来吧,她就是要我帮她摘月亮我也要答应了。”
飞燕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妹妹,周老爷已经许了你,快出来谢恩呀。”
隔壁内室的珠帘一翻,现出本相的玲珑盛妆娉娉袅袅地走出来。
对于玲珑的美色,就算陶勋那样天天和绝世美女在一起的人也缺乏足够的免疫力,象周康年这种天天和黄脸婆和无盐女住在一起的老色鬼则根本没有抵抗力,一见之下,三魂七魄全部飞到了她的身上,整个人呆坐在那里,毫无形象地张大嘴巴,任凭口水瀑布似地把胸前衣裳打得透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