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帮别人介绍起业务了,季怀邈和阮林都笑起来,然后齐声说:“不去!”
季怀邈傍晚就要加机组离开津连港,阮林一直把他送到路口。这叫一个依依不舍。
季怀邈靠着车门站着,抱了抱阮林。
“哎,春运要开始了,我也要狠忙一阵了。对不起,扣子,不能经常陪你了。”
阮林先点头,又摇头:“你注意身体,一路平安。”
发动车子几乎用尽了季怀邈的意志力。
阮林听到车响,向后退了退,不过过了好一会儿,季怀邈还没把车开走。
车窗落下,季怀邈看向阮林,阮林不解地看他。季怀邈没出声,只用嘴型说:“过来。”
阮林讷讷地走过去,然后就被季怀邈揽着后颈吻住。
这个吻是难分难舍。
季怀邈擦着阮林水润的嘴唇,哑声说:“给我发消息。”
“好。”阮林应道。
“给我打电话。”
“好。”
季怀邈还想说,阮林凑上去咬住他的唇,嗫嚅道:“哥…快走吧,我现在就想你了。”
这话一出,季怀邈的腿跟灌了铅似的,他浑身发烫,目光锁着阮林:“扣子……”
“扣子,你趴那儿干啥呢!”终于,声如洪钟的阮争先打破了这一小片天地的旖旎。
季怀邈先反应过来,他呼吸一滞,然后就瞧着阮林剧烈地抖了下。
阮林拿手背蹭蹭嘴,转身去寻他爷爷。
许是情绪太紧张,阮林头一下转方向,转错了。季怀邈还没喊他,阮争先冲上来了:“你咋了啊,扣子?耳朵怎么了?”
阮林懵腾腾地,他眨着眼睛:“我…我没怎么啊。”
老人家不信,鹰一样的眼睛转向季怀邈,季怀邈几乎是一秒钟想出了个答案:“爷,爷爷,我刚眼睛进东西了,扣子帮我吹吹。”
“啊,啊,吹吹。”阮林忙跟着说。
阮争先将信将疑,松开了抓着阮林的手。阮林说季怀邈要迟到了,阮争先没再说什么。
车子开远了之后,阮争先上上下下看着阮林,他突然就觉得有点没那么能看透这孩子了。
“小邈在单位没什么问题吧?”阮争先冷不丁问了句。
阮林一脸疑惑地看向他,他心虚,害怕爷爷话里有话。
他觉得往好里说应该没问题,于是摇摇头,说:“挺好的啊,等着放机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