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悍匪,他们才不会照顾孩子。
听到这里,费知非说:“按理说我不该参与讨论和表决,但我感觉现在是逮捕最佳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们就要逃之夭夭了,这样吧,我去说服他们。”
“怎么能是你去?”
支队长坚决不同意。
“我有办法。”
演戏多年,终于到了扮演谈判专家的角色了。
支队长还要劝阻,但费知非已经有义无反顾的走到了巷道内,此刻星星出来了,点缀在苍穹上,亮晶晶的,美轮美奂。
但就在这个夜里,却酝酿着危险与滔天的罪恶。
支队长看费知非朝巷道内去,急忙让人埋伏在后面以备不时。
费知非才进入巷道,那几个人就用手电筒照射他眼睛,炽烈的惨白光线让他什么都不能看到,顿时眼花缭乱。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你?”
“之前和你们一样,”费知非嘟囔,“但后来金盆洗手了,我知过能改,现在留在警察局协助他们,我也希望你们能迷途知返。”
那几个汉子面面相觑,紧张的神色松懈了下来。
有个彪形大汉抱着孩子。
孩子哇哇哇在哭,费知非指了指孩子,“你们再让孩子哭下去,孩子就成肺炎了。”
“肺炎和咱们有什么关系?”那老大哈哈大笑。
费知非慢条斯理的解释,“自然是有因果关系啊,孩子一旦有哦三长两短你们还能顺利离开吗?”
似乎……也是。
那粗鲁的男子只能耐着性子唱摇篮曲,哪里知道他不开口还好,这么一开口孩子比刚刚哭的还厉害了,男子暴躁,索性将孩子丢在了地上。
得亏是在襁褓中,得亏来之前夏亦瑶给孩子加了两层棉褥子,不然此刻势必出问题。
费知非将手举过头顶,“我没携带任何武器,咱们一帮老爷们家家的,不要为难一个小孩儿。”
费知非不等人家反应,腾腾腾靠近,将地上哭哭啼啼的孩子抱了起来。
“咱们需要好好聊,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你看看你们,还都受伤了,和警负隅顽抗下去并没有任何好处。”
大约费知非也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和歹徒商量这个事。
怕!
心头无比的恐惧,但现实不允许退缩。
他还要救这个小孩安全离开。
“我们恶贯满盈,”一个刀疤脸的青年叹口气,“就算是回头,我也是无期徒刑,我不可能一辈子在监牢中度过。”
“将功折罪,和我一样。”
“可以?”
“当然可以了。”
费知非脑子活跃了不少,巧的是那小家伙居然恬静的睡了过去,他索性站了起来。
那群人担心费知非抱了小孩离开,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在了里头。
他和众人聊天,将他们看做伙伴、朋友、兄弟。
但人家很戒备他。
外面的支队长也很着急。
“一个人质再次变成了两个,真是让人头疼。”
众人荷枪实弹埋伏在附近,为将歹徒一网打尽,附近公安局和派出所都来了警察,大家悄无声息埋伏在了民宅附近,并尽可能遣散即将靠近那一片危险区域的人群。
好在半夜三更,这里的人没有多少。
那群人累坏了,疲倦的靠在墙壁上各自休息。